顾惜茫然地转着,医院,空无一人,消毒水的味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她向前走,不知道怎么推开一间门,那房门扭曲着打开,屋里没人,她觉得熟悉,是顾念的病房,有放宝宝的篮子。
走进去……放宝宝的篮子却是空的。
她一回头,“贱货!”一个男人狰狞着脸扑了上来。
顾惜一下被扑倒在床上,后背磕的生疼,脖子被掐住,她拼命挣扎,看清男人是徐洋。她试图用脚踢,那天她这样做过,救过自己一条命。
靴子掉在地上,门却还关着。
“贱货!”他手上用力,“想让谁来救你?”
顾惜挣扎去抓他的手。
“当初为了讨好我什么都干,现在又怎么讨好人家?贱货!”他的手指掐进她的喉咙里。
顾惜艰难地喊出,“我……没有。我不是她!”
她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开。
憋闷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她喘不上气,又和那天一样,那空气都被卡在喉咙之下的位置,憋在胸腔里,她的腿上也像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
“掐死你!掐死你!”徐洋靠在她脸前头说话,气息都喷在她脸上,那天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大回来,她恶心地想躲,躲不开,她想踢,却抬不起腿。
“顾惜——”
“顾惜——”有人晃她。
“顾惜——”
“啊——”她猛然喘出一口气睁大眼。
大口大口喘气,张皇失措间,她发现自己被拉坐着,她定了两秒,认出是在自己卧室,她喘着气看向旁边,对上程琦惨白惊慌的一张脸。
她松了口气,倒下说,“吵到你了,没事……做恶梦了。”
程琦坐在旁边,一瞬不瞬望着她说,“……你喊的声音,我在客厅都听到了。”
顾惜翻了个身,依旧大口喘着气,心砰砰地跳,她说,“没事,一会就好了。你去睡吧。”
程琦不动,还是看着她。
顾惜觉得冷,把被子裹在身上,凌乱地呼吸裹进了被子里。腿麻了,她自己揉了揉。
程琦看她把自己裹的死紧,像是谁也靠不住,谁也不相信,谁也不想说,就那么孤独地守着自己,心里空落落地难受起来,顾惜有心事……而他却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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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程琦看着顾惜关上车门,他站在外头,隔着窗子说,“为什么一定要这时候去?”
顾惜说,“只去几天,戴邵东的事情,你能办就帮他办了吧。”
程琦点头。
司机开了车。
程琦目送着她,顾惜去有机基地了。
他觉得时光一下回到了从前,她就算答应当了他女朋友,也不代表他真的追上她。此时,他就算回到了她身边,不代表关系也可以回到从前。
原来爱情是经不住消耗的。
他上了楼,家里现在就剩下他了。他站在宽敞简洁的客厅里,忽然想到,他和顾惜一起,已经住过两次顾惜的房子了。
他又想到顾惜以前的家,脑子里却浮现第一次见顾惜的时候。
那个破旧的家属楼,风卷着破纸盒子打转。
那天他心很热,
程进和他说,“哥,你去车里坐着等。”
而他热极了,没说话,心里却想的是,“我……就想这样等。”
他皱起眉头,想到昨晚的顾惜,她不知梦到了什么,今天才会迫不及待离家。他走到顾惜的卧室,靠在门口……她说走就走,家里说扔给他就扔给他。
这种感觉特别不好,好像根本没有什么是她会在意的。
程琦走过去,看着顾惜梳妆台上的东西,简单的化妆品,摆放的异常整齐。他手扶在桌上,转身看,眉头锁的更深,以前,他觉得顾惜还是在意顾念的,但现在,好像连顾念她也不在意了。
顾念有了家,做姐姐的已经多余。
他来到旁边的书房,这里只有书柜和书桌,这地方他曾经来过很多次,还想过要买张床放在这里。
想到顾惜早上说平城地产的事情,他拿起电话。
按了几个号码,想到件事。
顾惜曾经说过,平城死的那个女企业家,是她的好友,她为了调查死因才去认识戴邵东……如果她失忆,为什么会记得这个朋友……
程琦放下电话,猛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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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的车行出一段。
她才给汤念聪打电话,“我已经在路上了,下午能到。”
“你过来?”汤念聪的声音带着惊吓。
顾惜说,“剩几天要过年了,你也该回家,你要想走,今天也可以,等我到了就接手你的工作。”
“你……怎么了?”
顾惜说,“这边没什么事,我就想去给你帮帮忙。”
那边没声。
过了会,汤念聪说,“昨天,邵东才打电话给我,说了超市的事情,你怎么会没什么事,年前的事情都忙不完,你到底怎么了?”
顾惜停了几秒,说,“我没事,你准备收拾东西回家吧,有话见面再说。”
挂上电话,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却揉出来一抹水湿。
她太累了……不被人了解的孤独,背了那么多不属于自己的流言蜚语。
电话响,她看到号码,按了接听,直接说,“事情我已经和他说了。”
“我不问那个。”戴邵东说,“你怎么回事?说走就走。”
顾惜听出戴邵东的关心之意,说,“我没事。”
“怎么会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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