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做了那个奇怪的梦,再无法入睡,看一眼窗外,天色泛青,快要天亮了。
第二天,顾西很早醒来,她时差倒的正好。
睁开眼,就对上程琦的脸,她异常开心,过去在程琦脸上亲了一下,说,“我先去刷牙。”她说完翻身就下了床。
程琦追着她的背影说,“咱们今天去外伦敦,我告诉你了吗?”
“没。”顾西在洗手间里回话。
程琦的头歪在顾西的枕头上,蹭了蹭说,“有个人,他爷爷是位爵士,有些我们的东西。现在他们家不复往日风光了,迟几年他们也有意移民,我们去看看。”
顾西站在洗手间门口,捧着毛巾问,“你以前和他收过东西?”
程琦趴在枕头上怨念地看着她,“我又不是走街串巷的,为什么说我收东西。”
顾西想了一会,“匀,你们叫匀我知道。”
程琦笑着翻身下了床。
他站在洗手间门口,顾西已经把牙刷递过来,她说,“你昨晚睡的不好是不是?看着没什么精神。”
程琦接过电动牙刷,沉吟片刻,说道,“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顾念和阿进了。”
顾西涂着日霜,听了这话忘了手势,睁大眼睛看着他,只在脸上一个地方揉,“给我讲讲。”
程琦刷牙,点了点头。
顾西就专注地等着他,也不化妆了,拿杯子给他接水,“好的还是不好的?”她问的很期待。
程琦接过杯子漱了口,顾西已经把毛巾奉上。
他笑着接了,把梦里的事情说了一遍,“你说是不是奇了怪,还有头有尾的。”
顾西惊讶不已,“我怎么觉得像是真的,逻辑什么都有。会不会是你和那边还有什么联系,你身上有发射器吗?”她转着程琦看。
程琦被她拽着转了一圈,神情无奈。顾西问,“你第几次梦见那边?”
“第一次。”程琦的毛巾点了下她的鼻子,“多数是因为你晚上问了,我就梦到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可不想和那边有联系。”
顾西说,“那整容后的顾惜,你看到了没?”
程琦皱眉不耐地说,“我看她做什么。”
顾西说,“我就是判断一下你这梦的真实性。那顾念呢?”她的语气略微黯然,从后面搂上程琦的腰,亲昵地晃着说,“算了,咱们就当个梦吧。这世上多少事,永远都不会有答案,咱们现在的时间就是我们实在的。”
程琦放下毛巾,拉着她出去,她就变成了小火车,一直挂在程琦的腰上,他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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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小时后,俩人驱车到了外伦敦。
有两个英国人陪着过来,四十多岁。程琦告诉顾西,这是他请来的,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太年轻。
他们把车停在小镇上,然后顺着斜而窄小的马路向内走。
不知道会走到什么地方,顾西看着两边的橱窗,都是小而精致的房子,觉得这样的地方分外令她开心。
顾西说,“这家的东西,以后你是不是也见过?”
程琦说,“我记不太清楚,后来见过太多东西了,这家,应该是他们主动联系的拍卖行,这次早了几年,我找了家拍卖行联系的他们。”
“哪里找的拍卖行?”顾西小声问。
程琦说,“就是前面那个,我入股了他的拍卖行,他的那家拍卖行生意不好,现在就是做一些中世纪家具,因为经营不下去,正在尝试做新式家具。”
顾西说,“你这么清楚,是不是他后来倒闭过?”
程琦笑着点头,低声说,“这家拍卖行注册的早,咱们接手,以后对外还用他们。这样就避免了上次的事情。咱们这次低调一点。”
顾西对他甜甜地笑了一下,“原来你想着和我一样的事情。”
程琦右手抬起来,捏着她的手说,“走这条路没有自己的拍卖行根本不行,欧洲拍卖行的历史上百年,都是很成熟的产业链,一般人拿着东西去了大拍卖行,也会有投递无门的情况。最大的那两间拍卖行,除了佣金上曾经因为垄断而被曝光过。其实在拍卖方面,拍卖行都有自己的潜规则,他们只要自己圈定的市场热点。”
顾西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问道,“你的意思直白点说,是不是就是,什么东西好卖人家收什么?这和我们销售中,不看自己卖什么,而要看消费者需要什么的理念是一样的。”
程琦:“……”
顾西看他不说话,只微笑,又说道,“还是你意思说,他们也完全掌握了定价权,和以前的空调一样,要不是奥克斯爆出来这行的内幕,大家还都在高价买空调呢,觉得那是多了不起的东西。一定值四五千,其实成本也就不超过两千。”
程琦低低地笑起来,抬手,感叹地搂上她说,“这样一个有品位,有格调的行业,让你一解释,真是越解释,越没光环了。”
说完他侧头亲了下顾西,爱的不行的样子。
顾西低声说,“本来就是,每一行都是这样,敢把成本价公布,就没什么利润了。”一说完她惊觉不对,“那空调被掀老底是02年的事情,还没发生呢,糟糕。”她左右看看,“还好没有人。”
程琦搂紧她,柔声说,“是不是觉得周围都是机会,简直不知道该舍弃什么?”
顾西眼神柔柔地看着他,“人生难的不是‘得到’,而是‘舍弃’,这句话对吧。”
程琦说,“我从来要求都不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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