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坐在沙发上,被蒙着眼睛,堵了嘴。不知过了多久,好像世界上都没人了,她的听觉和嗅觉也都无用武之地。因为周围什么味道也没,什么声响也没。
门轻响,有些人进来。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先找人来给检查一下身体,不知道有什么什么传染病,性病艾滋就算了,乙肝,甲肝也麻烦。”
顾西被堵着嘴,对于这种屈辱之极的话,她坐着没动,也没有挣扎。
倒是负责来“吓唬”她的女人,有点意外。
这人,怎么不害怕呢。
她示意旁边的,用手在嘴前头比划了一下,意思去摘嘴上的布。
这女人穿着条红色的裙子,长得小巧玲珑,走过去,一边摘布一边说,“你可别喊,喊了自己受罪,再说也没用。”
嘴上的布被拿掉。
顾西缓出一口气来,依旧被蒙着眼,她说,“……去和你们老板说,有什么事他就说。不然找我的人要来了。”
那女孩拿着布,又看看一起来的。无论如何没想到,她开口说了句这个。
一个已经退着往门口去,一路顺着走廊小跑去找简二万。
另一边,
简二万看了看墙上的表,甩出一张牌。
他对面的说,“你干嘛这样吓她?”
“不吓唬怎么听真话。”简二万敲敲桌子,催他下家。
下家甩出一张牌,说,“还好她长得不错,估计最怕这个。”
他的下家说,“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是不是其实智商有问题?有那么多消息,却敢周围去。”
简二万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你智商高,那你告诉我,她那股票预测消息怎么来的?”
“这我怎么知道。”那人说,“你要只说股票,国内的我可懂。可就算机构大户做庄,也预测不到这么准。”
“她会不会是那一派的?”坐在简二万上家的说。
“哪一派?”一个问。
简二万摇头,“股票三大流派……”他扫了一圈桌上的人,“一个是技术派,看k线图分析那种。还有一种,政策派……”他看向自己下家,“就像你,偶尔买个股票,就是内行给的消息,国家要出大政策前,跟个风。机构出消息前,跟个顺风车,就是完全依赖政策面。”
“还有一种……”他端起水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第三,是易经学派的。据说能算到大势走向。但是,你们觉得,哪一个学派,可以有这种消息,又这么准确?”
“会不会是这样?”他上家说,“我以前听过一些投资公司说,他们也能给出百分之百可靠的消息,但是他们是这样,一半客户给升的消息,一半客户给跌的消息。这样一轮一轮下来,总有几个客户得到的是次次精准的消息,别人就信了。这种投资公司就是这么挣钱的。”
简二万摇头,“不会!她不是骗子。”
就是因为不是骗子才令人觉得无法理解。她要是为了钱,为什么有挣大钱的行当,不碰期货,这个说她没有兴趣,那她弄艺术品也行呀,高雅,前途无可限量。可她却选择去卖汽水!
真是……
门轻响,
“进——”
门被推开,女孩在门口战战兢兢地说,“简少,我们摘了她嘴上的布,还没套话。她就说……”她神色犹豫。
“说什么?”一个说,“最烦你们说话慢吞吞,中午没吃饭?”
简二万抬头看了下表,中午了,“她说什么?”
“她说,‘去和你们老板说,有什么事他就说。不然找我的人要来了。’”
简二万捏紧手里的牌,抬了抬手。
女孩轻轻合上门。
“她是中午12点的飞机。谁能找她?”
简二万拿起旁边小桌上的电话,按了密码,“这是她的电话。我们用她的电话给于自善发了短信,难道于自善还会找她?”
刚刚发的短信还在,于自善没有回复。
简二万觉出不对来,他对上家说,“你和自善打个电话问一下。”
上家那个,和于自善通常还能客套几句。
他拿手机很快找到于自善的号码,拨了出去。
两声就通了,于自善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怎么了?邓逸。”
“没什么,中午了,有空吗,出来吃个饭。我最近买了个东西,想你帮我掌掌眼。”
“今天不行!”于自善在对面一口回了,“我这有点事。”
“有事……”邓逸看向简二万,用眼神交流,“什么事,要帮忙吗?”
“帮忙?”于自善那边空了一会,他说,“也好,你家在四季酒店有人是不是?我一个朋友不见了,你过来帮我找找人。”
“你朋友不见了?在四季?”邓逸看着简二万,简二万黑了脸。
邓逸又听了几句,说,“那行,我现在过来。”他挂了电话,笑起来,“糟了,我不去,他找别人一会就问出来早晨我安排的车。我先去拖一拖,于自善说,她坐酒店的车出去的。这事情瞒不住,一查就顺藤摸瓜了。”
“不是给他发过短信,说改了班机吗?为什么自善没相信?”
邓逸站起来说,“这我怎么知道。”
简二万手左右虚点了点,“你们俩,也和邓逸一块去。这事情别参合你们三个。费事他们找后账,找你们的事。”
另两个站了起来,“那我们和邓逸一块过去。”
简二万点头,和他们一前一后出了包间。
看他们往外去,简二万对旁边人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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