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天赐,我应该叫他毕叔叔,听说家境不错。到了国外之后,自己开了一间公司,据说是开发网络游戏的,反正也算是小有名气,吃喝不愁的那种,顶着这样的头衔回来认祖归宗,简直闪瞎了我的狗淑女的眼睛。
虽然以我的豆蔻年华来说,谈婚论嫁为时尚早,但我也是到了动凡心的年纪,更何况久旱逢甘雨人家都些小期许呢。
“想什么呢,脸都拧巴了。”老姐一脸坏笑。
“姐,你看我妆怎么样,看不出来吧?还有我这衣服,显瘦吧?”
“别抱太大希望,相貌一般的能入得了你的法眼?你忘了上次追你的那个研究昆虫的,多好一男孩”
“你还好意思说,不随你的意,就打发到我这了。什么研究昆虫的!明明就是个吃昆虫的,头天就送了我一盒油炸蚱蜢,这么奇葩的玩意,当我是墨西哥人呢!”由于过于激动,我的青筋略微有些鼓胀,老妈善解人意地替我抚了抚,一脸的愁容。
“你这是嫉妒。”我继续批判着,又有些洋洋自得,觉得十六年来头次打败了老姐。
以前我身旁也是人头攒动,各种型号的男人男孩应有尽有,不过他们都是怀着同一个梦想,向着同一个目标前进,那就是——我的黄尚姐姐。
从小学开始,我每天都能收到各种字条,后来是各种信封,再后来就是各种礼物,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最后都会有坠上这么一句:“转亲亲黄尚。”生怕我瞧不见,写得又大又粗。
转黄尚就转黄尚,还“亲亲”,真恶心!
不过,比起我的所作所为,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我收了这些纸条,拿了不少礼物,甚至出卖姐姐的私密小情报以换取高额的费用,甚至一度玩出了皮条客的“感脚”。
对于姐姐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我也是感激涕零的。
门忽然被打开,我吓得一个激灵,放了一个连环屁出来,差点把自己熏晕。老姐一脸厌恶地坐开了两个位子,老妈则默默地拿起手边的毛巾,尴尬地捂住了鼻子。
我也尴尬地将她暴起的青筋轻轻抚了抚。
“天赐!”
“天佑!”
天赐,天佑,可真是俗得掉渣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呢。
我细细打量毕天赐,长得是又高又壮,只是满脸风尘之色,脸上沟沟道道地,有些老气。
我顿时有些气馁,再去看那毕夫人,咦,毕夫人呢?我站起身子往前一探,终于看到本尊了,这身高差萌的,上飞机没要票吧?
我站起身欲走,只见又进来一个年轻男子,顿时被点了“葵花点穴手”,一滩烂泥地摔在椅子上,又是一轮连环屁。
老姐“妈呀”一声,跑了出去。
毕天赐瞅着老爸,问:“谁开拖拉机进来了?”
要说还是老爸,见过世面就是不一样,云淡风轻地说:“没有。”
我:“”
毕夫人呵呵笑着说:“哎呦,刚才出去的是尚尚吧,长得可真水灵。”本就不大的一双小眼睛像是拿着尖刀划了两个口子。
“尚尚听说他毕叔叔,毕婶婶来了,有些激动。这是我的小女儿,可比她姐姐稳重多了。”
我果然不负老妈所望,很“稳重”地走了过去,羞赧着说:“毕叔叔好,毕阿姨好,还有这个哥哥”眼睛偷瞄,由于过于露骨,音隐约有些像站街做生意的。
毕叔叔将那男孩一把拉过来:“我是家小子,毕下。没规矩的小子,还不打招呼。”
“伯伯好,伯母好,还有”瞟了我一眼,“你好。”神情甚是不屑。
老爸老妈显然还未从他那诡异所思的名字中恢复过来,而我的表情也淡定的仿佛到达彼岸了。
毕下,他可真帅啊。
一米八的个头,紧身夹克加牛仔裤,显得腿长肉紧。我舔了舔嘴唇,再去看脸。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丰润的红唇,高耸的鼻梁,当然加上遗传了她妈妈的一双单眼皮小眼,十足一个韩国欧巴,尤其是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我迷失了。
短暂的寒暄之后,各自落座。我等毕下坐稳了,慢慢走过去,缓缓地坐在他身旁,气质优雅地朝他微微一笑,我感觉自己就像“只”公主,简直完美。
毕下看也不看我,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你叫毕下,那岂不是皇帝?哎呀,和你坐在一起,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公主呢。呵呵呵呵呵”
在我放荡的笑声中,一片的面如死灰。
姐姐忽然推门进来,朝大家抱歉的笑了笑,落座归位,她走得轻轻盈盈,不得不承认,真是好看。
果然,毕阿姨脸上乐开了花:“尚尚,刚才出去的仓促看不清楚,可真个大美女。弟妹,你可真有福气啊。”
这话老妈听了半辈子了,怎么就听不烦?看她幸福一家亲的样子,我牙疼。这个毕阿姨,自打进来就没正眼瞧过我,当然了,我也没怎么看她,但是,顾忌一下我的感受会死啊!
看着姐姐那趾高气昂的样子,我顿时觉得我像个公主身边的
“你”我不甘心,继续搭讪。
“你别和我说话。”毕下斩钉截铁地灭了我的妖气。
“小下,怎么和姐姐说话的?没礼貌!”毕阿姨不高兴地说。
什么姐姐,谁是姐姐,玩姐弟恋呢不是!老娘本小姐明明还小他一岁,什么眼神!
“夏夏可不是姐姐,还小着下下一岁呢。”这是什么语言结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妈说的火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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