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几秒才接过三爷爷递到我面前的纸条和皱巴巴的钱,低下头,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抬头看着三爷爷说:“谢谢三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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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三爷爷为什么会放心我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远去千里寻父,只是把纸条和钱贴身收藏好里的书倒出来,收拾了两套换洗的衣物,就那么离开了这个信了快十年的家。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三爷爷为什么会那么做,因为他的儿子和媳妇,就是张胖子的父母看中了我和妈妈的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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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么懵懂又莽撞地随着火车的呜笛声来到了海市。
人潮几乎将我淹没,我迷茫而彷徨地看着高楼大厦和灰蒙蒙的天灰,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身往何处!
我迷茫的表情泄露了心底的怯意,被几道不怀好意的眼光盯上了,可我完全不知道,只是从口袋里拿出小纸条,走到一个站前的小饭馆问路,顺带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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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痛地抓住就要走开的脚,哀求着说:“把钱还我!把还我!求求你们!”
回答我的是那只脚的主人和走出巷子的人又倒了回来,更重的一轮暴行袭落在我的身上。
“小鬼,再啰嗦就收拾了你的小命!”
“这么一点钱还不够我们喝一顿,想要回去?找死啊!”
“老子今天很不爽,晃了一天就看到你这一条小鱼!可恶,这么一点钱还想要回去!”
“松手,不然废了你的手!”
“把还给我!我……不要你们还钱了,只要……只还给我!”我的手被他们踩得血r模糊,可是,我不要松手,是妈妈亲手做给我的,里面,还放着那张纸条。
“偏不还你!”难听的男声凶狠地说,“我们刚才看到你把东西藏在里面了,别以为我们没有看到!”
“没有!里面只有我的衣服!求求你们,还给我!”全身上下,无一不痛,额上流下的血把我的眼睛都弄得模糊了。
“老大,找到了!”一个小喽啰举着手中的纸条扬着,打开看了看,有些气愤,走过来就是给我一脚:“可恶,居然只是一个地址!”几下就撕得粉碎。
我爬过去,任身上的拳打脚踢,颤抖着手捡回两张碎片,呜~妈妈曾经住过的房子,没有了,我再也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奇怪的是,被这么打,我居然都没有哭。也许是潜识里知道,就算是哭,这些人也不会放弃抢走的钱和放弃暴打我;就算是哭,也不会有人来救我。
“老大,他是不是被我们打死了?”一道弱弱的声音问。
然后,我的头皮一痛,被揪着头发抬起了头。
满面戾气的小青年看到了我木然如枯死的眼神,撇头啐了一口痰,笑得很残忍地说:“还活着呢。看来这小鬼蛮耐打的,而且,我发觉他长得不错,不如,收回去好好的训练训练,说不定可以收回一点成本,嘿嘿……”
本来,只是被打被抢是不怕的,但是小青年最后的邪恶笑声,让我恐慌了,不顾头皮的痛,摇着头:“不要,放开我!救命啊!救命!”我总算是想起了,可以叫“救命”的!
“吵死了。砖头,把他的嘴巴堵上,再绑起他,带回去!”小青年松手之前重重一推,我的头磕在地上发出闷沉的一响。
我害怕极了,要死了吗?不过,想到可以死了就可以看到妈妈,我突然又不怕了。任那个弱弱的叫砖头的小少年把我的嘴巴用堵上带子则是绕过颈后把我的双手绑了起来。
在半拖半推地往巷子外走去时,巷口被一个看不清样子的少年挡住了。
我却是在眼睛模糊又逆光的状态下,看清了少年的眼睛,浅棕色的,如水上荡漾的阳光,温暖、润泽。
我听到他说。
“真的找到你了,我的弟弟!”
第一二九章:番外二
墨正琨从浴室出来,冷冷地瞥了一眼床上晕过去的女人,或者说少女才对,然后径直穿上墨一送进来的衣服,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墨一在房门口等着,看到墨正琨走出房间,忙低头说:“主人,车子准备好了。”
墨正琨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墨一说:“找栋房子,把房间里面的女人安排进去!”
“是,主人。”墨一应下。
在把墨正琨送上车后,复又回到房间,一边打电话,一边用被单把床上的女人包起来,从酒店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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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一为女人找的房子是海市北郊的高级公寓楼,在十二楼。他会这么安排,那是因为这个区住的男人女人都是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而且,他敢肯定,他的主人不是想要这个女人做情人,而是只是为了补偿这个女人的第一次,又很好监视她。
说起来,昨天晚上,主人跟几个生意场上的人一起在酒店吃饭喝酒,本来是吃完饭就要回本家的,但是那个姓游的政府高层不放人,不然就不肯把那块紫麓山的用地让出来。所以,继续陪着以那个游姓高官为首的人去酒店里的酒吧里喝酒。
其实主人对游姓高官的举动心知肚明,扬手就吩咐了他去叫了十几个漂亮的少年少女进到酒吧后方的包厢。
暧昧的灯光下,看到了十几个穿着撩人的男男女女,游姓高官和其他人的眼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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