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光法师的声音刚落,便听得轰隆隆的一阵巨响,巨响从西方传来,瞬间便震彻了整个世间。
“打雷了”镟子疑惑地问道。
没有人答话,方继子知道,这是阵法发动攻击的号角声。
果然,巨响之后,空气中便飘来了细碎的沙子,这些沙子粘在身体上,迅速地腐蚀了人体的衣物,只片刻之间,除龙杖之外,其余四人的衣衫皆破损了许多洞洞。
五人连忙抵抗,只是漆黑之中,沙子又是铺天盖地而来,抵挡显得何其的苍白无力
龙杖刮起旋风,吹散了逼近的沙子,只是旋风也会刮起其余在地上的沙子,竟也没有什么作用。
宝光法师急忙退后两步,与师弟宝华法师联手施展了金刚法,在仓皇之中布下金钟罩,罩住了五人,勉强抵挡住风沙的侵袭。
只是,金刚罩刚布下,便听得轰隆隆的声音再度响起,漆黑中,只听得什么东西嗖嗖嗖地飞过来,撞击在金钟罩上。
宝光法师师兄弟连忙盘腿坐在地上,施法抵挡墓碑的冲击。
金刚罩是以本身的功力建成,以保护的形式存在,没有反攻的能力,而这么多的墓碑群起攻之,想来,两位法师也抵挡不住太久。
龙杖想起方才沙子袭击过来的时候,自己并未有事,便道:“放我出去,我来反攻,你们防护”
“龙杖乃神器之首,祭灵子伤不了他。”方继子道。
金钟罩快速地打开一个洞,龙杖倏然飞了出去,化作本身,金色的龙身在空中腾飞,虽不曾照亮,却到底也带来一丝除了漆黑之外异样的色彩。
龙杖在空中忽高忽低,阻挡着墓碑的进攻,强大的龙气逼得墓碑纷纷后退,只是,数不清的墓碑在歇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进攻,攻势要比原先更猛烈。
龙杖思忖了一下,施展法术,但凡近身的墓碑,一律击得粉碎,来也怪,那墓碑粉碎之后,只扬起轻微的尘埃,就仿佛只是碎了一块瓦片。
他整个人站定,忽地惊呼一声,“我知道了,这些墓碑,是瓦片”
方继子闻言,脑子里仿佛被什么劈开了一般,高声喊道:“这是一所房子,快,找东南方向的门”
找门,谈何容易这里的景物全部都变化了,谁知道门又化作了什么
而且,又是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下,一扇门,大有可能变成一粒沙子。
龙杖一阵乱冲乱撞,却也不得要领。
墓碑的攻击停止了,宝光法师两人撤下金钟罩,忽地,扬起了漫天的风沙,迷了众人的眼。
不得已,只得再度布下金钟罩,抵御风沙的入侵。
天色却在这个时候明亮了起来,眼前的景色仿佛不曾变动过,墓碑全部像之前那样竖起,倒是有些被摧毁了,一排排中间,空了些许。
“镟子呢”方继子看了看身后,竟不见了镟子。
宝光法师凝重地道:“肯定是刚才撤下金钟罩的时候被人抓走了。”
但是,大地苍茫,除了林立的墓碑和零散分布的岩石之外,哪里还有镟子的身影
“凤凰女抓走镟子做什么”方继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龙杖落地成形,道:“先不要管这个,我们先冲出去,既然知道这里是一所房子,道长,那你是不是知道破解之法在哪里”
“若这里是房子,那么,破开阵法的机关肯定在房子的大门,凤凰山的大门是东南方向开的,采早升起的阳气,我们从东南方向找。”方继子只得压下心中的不安,先把门找到才是要紧事。
且镟子在刚才的漆黑中只觉得手臂一紧,继而身子一轻,人凌空飞起,然后便重重落地,眼前陡然光明起来。
面前站立着一个背影,他站起来,打量四周,发现已经离开了祭灵子阵法。
他是个清醒的人,知道是有人把自己带离了阵法,而不是破了阵法。
那站在他面前的背影缓缓转过身来,镟子的呼吸为之一滞,失声道:“姑姑”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展颜,她们只是有着同一张面孔。
凤凰女的唇瓣轻轻一扬,勾起一抹好玩的弧度,“姑姑”
“你不是展颜,你是凤凰女。”镟子立刻就分辨了出来。
“好眼力,”凤凰女欣赏地看着他,“你是如何分辨出来的这分明就是同一张脸。”
镟子警备地扫了一眼四周,眸光凝在凤凰女的脸上,细细分辨了一下,“相由心生,即便是同一张脸,心中歹毒和柔慈,总还是能看出分别来的。”
“柔慈你是龙展颜柔慈龙女杀戮甚深,你竟然她柔慈真是荒谬”凤凰女冷然一笑。
镟子不卑不亢地道:“三界之中,本就存在以暴制暴,若无龙家维护三界法纪,一旦有了像你这样野心的人,岂不是天下大乱”
“得你有多清高似的,身为一个吸血僵尸,你敢你手上没有染血腥”凤凰女哼了一声道。
镟子峻声道:“我手上自然是染过血腥,但是我只以此为耻辱,不觉得丝毫的光荣。”
“有能力杀人,总好过被人杀,三界便是这样弱肉强食,你若没有能力,就像现在这样,你在我手上,我让你生便生,让你死便死。”
镟子落落地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要杀便杀,我但凡皱一下眉头,都不叫镟子。”
“你当然不怕死”凤凰女眯起眼睛看他,“可惜,我偏不让你如意。”
镟子心中一惊,“你想干什么”
凤凰女站起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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