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管茎张开花口。
正欲享用身前美食。
却被侧面一股强大的撞击力直接顶到墙面上。
是丁洋派来寻找张医生的绿管茎。
黑管茎进餐被扰,哪肯罢休,直接反扑过来,绿管茎扭动身躯,s型灵巧躲过,并回头从花口里喷出一股粘液,正打在黑管径的管身上。
浓烟起。
呲呲作响。
但那被击中的部位,却只是有些破皮露肉,根本没出现之前一直出现的融肉消骨的场景。
看来这管茎本身,着实比铜墙铁壁更能抵抗怪花粘液的腐蚀。
可破皮露肉之痛,怕是也有些分量。
被痛感激怒的黑管茎,张开花口,再度袭来。
但那身躯扑至途中,却被一股力量强行拉住向前的势头。毫无防备的拉拽力,迫使黑管茎花头部位直接摔倒地板上。
原来,另一条绿管茎,已悄然接近过来,并从后面缠住了黑管茎的身躯。
这边的绿管茎,岂能错过这种机会。
趁着黑管茎行动受阻的瞬间,也向后来者学习,缠在黑管茎的头部区域。
一头,一尾。
不容敌人片刻喘息。
反方向全力撕扯。
黑管茎方才受伤的部位,哪受得了这种突然出现的巨大的表面张力。
只听一声闷响,便被两条绿管茎直接从伤口处扯成两段。
怪花发出吱吱的惨叫声。
绿管茎将花头部位扔到地上,张开花口,吸附在自己刚刚救下、依然处于惊吓之中无法自拔的男子胸前,拉扯着便往回赶去。
丁洋通过管茎上的眼睛,早认出了那男子的样貌,差一点就葬身花口里的眼前之人,恰是墙上简介里的张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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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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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
被扯为两段的黑管茎,花朵那段慢慢枯萎,最终消融为一摊腐水。
可另一段,却似乎还有些生命力,时不时的抽动着。
追溯其起源,其实跟那些绿管茎一样,都是生长在丁洋的身体上。
当然,这个身体,现在早已变得不像个身体了。
片刻,那断头的黑管茎,突然又竖立起自己的身躯。
抖动。
剧烈抖动。
不一会儿。
从断口的旁边,竟又生出一朵新的花。
同样的颜色。
同样的形态。
只是体型,要比原先的小了几号。
花虽然小,但花口张开后的半径,依然很夸张。
但见那黑管茎突然一甩,新开的花朵,瞬间又吞噬掉一个活生生的成年女子。
吐出白骨。
黑管茎享用着血肉的滋味,受用得左右摇摆,眼看着那新生出来的怪花一点点膨胀,最终竟比之前的个头还要大。
而管茎本身的纬度,也在同时,变得更粗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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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口松开。
张医生双脚落地。
垂直的落地距离,大概也就二十公分吧,可张医生还是踉跄地很夸张,幸好及时扶住了病床边缘,才没有趴到地上。
腿太软了。
真的站不住!
刘护士长和孩子母亲赶忙将他扶起来。
可张医生刚刚站直了身子,就看到了丁洋那张生长在花朵里的诡异脸庞。
又一软。
刘护士长和孩子母亲全力扶持,才将他稳住。
屁股坐在床边。
浑身冒着冷汗。
“没有时间了,张医生,快看看这个孩子。”
丁洋冷冷地说道。
将近一个小时所经历的一切,大概已经摧毁了张医生一辈子的生命认知了。
所以丁洋的话,他恍惚得好像根本就听不到。
还好,刘护士长和孩子母亲不停地用各种手段让他回到了现实里。
看看仪器上的数据。
看看孩子的各种反应。
再看看眼前的怪物。
再想想外面世界末日一般的混乱和恐怖。
张医生摇摇头。
救,当然要救,但意义,恐怕不大了。
“快,零点四毫克的西地兰。”
张医生冲着刘护士长喊道。
刘护士长又本能地开始往外跑。
药物都在护士站。
外面有什么怪异的玩意儿,她似乎在一瞬间全忘了。
但丁洋可没忘。
三条绿管茎顺着丁洋的意志,游走在刘护士长身边,稳稳守护着她奔跑的路线。
门口。
自己的身躯,已完全变成了一大坨肉,先前还能看到的双腿,不知是已经消失,还是已被淹没其中。
肉上面已经生出数不清的管茎。
有绿的。
有黑的。
肉。
正在慢慢膨胀。
上面的管径,正在慢慢加粗。
一阵一阵的快感,正不停冲击着丁洋的神经。
他知道。
那些不受控制的黑管茎,必然在某些地方正肆意杀戮。
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已派去至少五条管茎守在儿子的监护室门前。
他现在正在派三条管茎去取那个孩子的救命药物。
但那主治医生脸上的表情,加上那孩子的状态。让丁洋觉得,自己是时候再去找几个重要的人了。
心意已决。
又控制着五条绿管茎快速游到走廊尽头。
一声脆响。
破窗而出。
并沿着楼体往上蔓延。
再蔓延。
一直蔓延到最顶层。
同样的位置。
绿管茎们再破窗而入。
丁洋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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