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什么。
“老爷,你说夫人突然来查账,这是什么心思?”喜儿媳妇眼中也是透出了一丝惧意。要说喜儿媳妇也是胆大的刁奴,只是因为出入内宅,时常看到贺兰火,喜儿媳妇总被贺兰火的目光看得心里慌慌的,下意识有些不安。
“夫人是什么性子,你跟我还不清楚?还不是贺兰火那个小丫头撺掇出来的。这小郡主长大了,倒也还算精明能干。不过仍然是个黄毛丫头,我估计她什么也查不出来。”
喜管家对自己所做的那些烂帐还是很有信心。再说,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捐款跑了还不成?反正这些年来,自己在贺兰家也贪墨了不少银子,足够让他在外地当个土财主。
喜管家现在还不肯走,主要是因为他贪心不足,还觉得没贪够,所以舍不得离开。
“还有就是,最近有人托我打听,看镇南侯府之中有没有这样一个瓶儿,愿意花五万两银子买下来。夫人是容家出身,可是有不少的好宝贝。那人周转打听,觉得他要找的那个瓶子很有可能被容家当成嫁妆,送给夫人。”
提到了容氏的嫁妆,喜儿媳妇儿也有些眼馋,容氏的嫁妆真是不少,那放在容氏房间里的箱子就跟百宝箱一样,喜儿媳妇也摸不着深浅。
“五万两银子?什么瓶子居然是这样的贵重?”
喜儿媳妇听到有人居然肯花这么多年卖一个瓶子,就有些觉得不可思议。喜管家知道她能随意出入容氏的房间,所以才特意躺喜儿媳妇去查。
只见喜管家打开那人给的图样,那瓶子外观很是精致,镶宝嵌玉的,可是说到能值五万两银子,那也有些让人惊讶。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人肯出大价钱一定另有蹊跷,这件事情我早就派人打听过。这瓶儿是当年莲国的镇国之宝,据说神奇得很,将一截枯枝放入瓶子里,就能枯木生春,开出点点鲜花。当年莲国的国主将这金莲瓶视如命根,青野国主前来讨要,却也是不肯给。这也因此惹恼了青野的国主,举兵灭了莲国。”
“之后莲国的公主带着这个瓶子就不知所踪,有人说莲国的公主带着这瓶子走投无路,怀着这个宝贝跳井自杀。不过这也只是传闻而已。我大胤和青野势不两立,当初的莲国左靠大胤,右靠青野,莲国被灭之后,这莲国的公主带着宝贝,很有可能跑到大胤来。当初边界的永州知府正是容暖是之父容云琴,所以这金莲瓶落在容家手中也是很有可能的。之后容家虽然和夫人断了关系,但是倒也厚道,将其父的资产尽数当做嫁妆给了夫人,让夫人很风光的嫁给了贺兰家。这些年来,若不是靠着夫人的嫁妆支持,镇南侯府只恐怕早就支持不下去了。”
“哼,要是真找到了金莲瓶,区区五万两银子,就想买下来,那咱们是傻子不成。”
喜管家又是兴奋,又是激动,一双眼睛之中浮起了贪婪的光芒。
“是啊老爷,这种宝贝,可是一国的密宝,又有莲国为这个瓶子灭国,可不知道值多少钱了。五万两银子,真是打发乞丐。”喜儿媳妇脸上也是浮起了兴奋红晕,她也读过书,经手变卖过古董,当然知道如果真能拿到这传说之中的金莲瓶,真可谓是价值连城。
“你当你家老爷是傻子?我早派人跟踪要我找瓶儿的那个海商,原来他后面还有大老板,住在四海客栈,每日吃喝用度都要花销上上千两银子。我找这位幕后的大老板谈过,原来这大老板姓海,年纪轻轻却很不简单,属下都称呼他为海公子。海公子本来不愿意见我,听说我是侯府管家,方才愿意见见。他出手很是豪气,只说我要是能在容家找个这个金莲瓶,愿意给我五百万两银子。”
说到五百万两这个数字的时候,喜管家都有些结巴了。喜儿媳妇尖叫了一声,一下子软软的坐在床上,手掌捂着胸口。
“老爷,这海公子不会是诓人的吧,只是区区一个瓶子而已,怎么能值这么多?”
喜儿媳妇其实也不是怀疑,就是听到五百万两,有些不可置信,她整个人禁不住都被砸得晕头转醒了。
喜管家不屑的看了喜儿媳妇一眼:“说你就是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些个海商,个个都是富可敌国。说是商人,我看是海上的盗匪。你是没听说过,这些海霸经商贸易,赚钱宛如流水一般,手下还养了几千个养珠人下海去摸珠。每天就有几百颗上等海珠被摸上来,每颗珠子拿在大陆各地来卖,每颗恐怕就有几千两银子。”
“再说,这金瓶莲的作用可大着了,据说这瓶子能保佑行船无事。这些海商最迷信忌讳,所以也将这瓶子看得端是金贵无比,十分在意,花再多的钱也是心甘情愿。亦还有传闻,只说当年的莲国被灭,有宝藏藏在这金莲瓶之中,这金莲瓶就是宝藏线索。我们既不出海,也没那本事寻宝,要是能赚到这五百万,下一辈子就是过神仙一般的日子,何必留在侯府当奴才?”
这才是喜管家对容氏查账心不在焉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喜管家已经被这五百万两砸得昏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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