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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股长好半晌才在卫生室里醒转,跟着就带人拿了李傻子写的标语走了。这趟下村,真正把脸丢光了,竟然给个小孩说晕了,回乡里还不知被多少人嘲笑。心头乱得慌,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她一走,刘明德就松了口气,心里在盘算咋对马家动手,这总不能让人打破了头,也不还个手,这在村里还有啥威信?
李水根在房里抽烟跟他计划咋样拿捏马家,等天黑下来,才想出个辙来。先将马家的份子钱给扣下,再把户口的事跟他们摆摆,说清了这不上户口有啥坏处。
这除了一胎,剩下三胎都是一年一胎,现在还瞧不出差来,等要上学了,那就知道麻烦了。
还没等他俩让人去办,李傻子就跑过来。
“马家的人跑了……”
“跑了?”
刘明德坐直起来,“咋叫跑了?”
“全家老小,从外村叫了辆车,把东西都放上去,出村去了。”
李水根一拍腿:“成,人跑了就好,也不用再算计了。”
“不成,这人是跑了,户口还在咱村,这还拖累着咱的计生工作,小满,你叫蓝委员追上去,看他们能不能把户口销了……”
李水根一惊:“销了户口,要没地方落,那他一家都是黑户了?”
“哼,他们能跑,咱就不能销户?”刘明德了恨,一扭头,那脑袋就疼,拿白纱缠了七八圈,瞧着不大好看,想要被村里人笑话,他心里就不自在。
“成,那就这样。”
李水根让李傻子去办。
蓝委员哪能追得上,回来一说,刘明德就说:“那他那份子钱咱就给全村平分,那院子租给要用的。”
总之,得让马家回来没个落脚的地方,才算出了口气。
忙活到夜间,李水根才回家,李傻子等他不及,先吃了饭,缩在房里看书。黄桂花指着灶房说:“饭菜都热着,你拿下来就能吃。”
“那条黄鳝呢?”
“啥黄鳝?晚上吃的春笋炒肉。”
李水根一跺脚,敲开李傻子的门。
“你把黄鳝弄哪儿去了?”
“刘伯伯要补身子,就让蓝委员拿走了,我明个儿再帮你抓一条就好了。”
“嗬!”
李水根无奈的走进灶房,这忙活一天,还想着回来能补个劲头,晚上好跟黄桂花弄弄。没了黄鳝,这吃的又是春笋,吃过后,身子一点力都没有,懒洋洋倒在台阶上不想动弹。
瞅李傻子出门,唤住他问这大夜的了跑哪儿去。
“去瞅瞅竹鼠出窝了没,再给你打二两散酒,回头让你补个饱。”
“嗳,这孩子。”
等他一走,黄桂花就倚着门说:“咋个,没黄鳝就成不了事了?要不帮你搓搓?”
李水根嘿笑起身:“你咋不早说,我这都憋慌了。”
“还能早说?不得等小满走了?”
黄桂花横他眼,扯着他衣服进了房……
李傻子先到二妮家打了二两散酒,又跑到东婶那敲门。
“嗬,你咋还打着酒过来?想把你婶子灌倒了好办事?还是想这大冷天的暧暧身子再做那事?”
东婶笑眯眼的接过酒,李傻子也不好说是给李水根打的,就挤进门来。
赵秀英听到动静也出了屋,瞧见他就点下头。
“虎子咧?”
“这不开学了吗?送去乡小住校了,叶中河一走,他在学校也不怕被人欺负。”
那这屋里就一个脑瘫,两个女人?
“吃了吗?要不让东婶给你煎两颗鸡蛋?”赵秀英说。
“吃了也饿了,这都几点了,我去给你煎鸡蛋,再抄个小菜下酒。”东婶扭着屁股进了灶房。
李傻子瞅赵秀英在抛眼球,就笑:“我来找东婶商量事,你咋还情了?”
“去,谁情?不就瞧你来了,还以为你想做那事。”
“咋能见面就做,那不成种猪了?”
赵秀英掩嘴就笑:“你要是种猪,我跟你东婶就成母猪了?”
“嘿,你要这样说,也没差。”
李傻子跟着笑了几声:“砖窑的事你咋个还没动静咧?你不跟我爸商量,这咋个办?”
“我一时开不了口,”赵秀英为难说,“这一说又要扯上李四海,我怕村委会……”
“这还怕了?我都说了你把账本交了,小洋楼都让出来了,村里现在可没人说你闲话,你得赶紧的,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赵秀英细细想着,东婶那头热好了菜就捧上来,摆在桌上,把酒给开了,每人拿小杯倒了三钱。
“婶,你不说要我灌醉你吗?你咋给秀英倒咧?我把两人都灌醉了,你俩跟我一起睡?”
“呸,美的你呢,我是瞅秀英也醒着,就让她也喝一杯,身子暧了好睡觉。”
“你人咋这样呢,你也知道我跟秀英睡过了,你咋就不能大方些?”
李傻子瞅眼前这两个女人。
东婶生了两孩子,身体略微福,但胸也更大些,鼓得跟塞了俩冬瓜一样。腰肢也粗些,腿也稍圆些,可抱起来那干劲,比吴月芝都厉害。
赵秀英没生娃,这身体就跟年轻女人差不多,年纪也才二十嘛,细条条的,胸部跟两颗金瓜挂着一样,屁股翘挺,摸起来都弹手得很,腿也长,咋瞧都一副骚中带媚的模样。
要能同时跟这两个女人睡,少活十年都值当。
东婶被他说得脸红,瞅赵秀英脸色没变,就说:“秀英你咋想的?”
“想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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