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何缘故,竟走到了二少爷院子里来了。郡主离了之后,二少爷便就一直坐在院子里,什么话都不说,也不肯入睡。”
“郡主?”青丝苑那位么,她怎么会与二哥儿有什么牵扯?忽的想起她第一日来时,提起那方十锦绣怕,心中一惊,“你说的可是青丝苑里那位雅安郡主?”
箫舞有些纳闷,不是她,难不成这府里还有其他第二位郡主么?心里不免闪过一丝嘲讽,嘴上依旧是毕恭毕敬,“回夫人话,便是雅安郡主了。昨儿雅安郡主是一人来的。身上穿着也单薄,想来是夜里难以入眠,随意走走,不巧才到了二少爷院子里的。只是二少爷不知为何缘故,突然请郡主进院子里来。”
“他们可曾说过什么?”
箫舞摇摇头道:“二少爷打发奴婢在院外守着,便不曾听见。只是郡主出来的时候,神情有些不妥。”
大夫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二人到底是说了什么?“箫舞,你仔细看着二少爷。若是郡主再来,你立马向我禀报,清楚了吗?”
“是,夫人。”箫舞乖乖应道。
大夫人一双秋眸扫过,笑意微漾,方道:“听陈妈妈说前些时候你母亲病了,如今可有好些?”
“好些了,谢夫人关心。”
大夫人淡淡笑道:“待会你随陈妈妈去药房那些滋补药材给你母亲送去。她也是一大把年纪了,该好好补补,往后才能有个安稳的晚年,是不是?”
大夫人的威逼利诱箫舞听得很明白,当年若不是为了母亲,她也不会任由大夫人摆布。心中只闪过一丝恨意,道:“多谢夫人赏赐。”
身边陈妈妈一把拉了她的手,温言道:“瞧瞧,夫人是真当疼你。你离开夫人房里这些年了,夫人却还是时常惦念着你。还记得几年前,你父亲得了大病,还是夫人请了大夫过去照看。虽说没有保住,可到底还是多活了些时候,也算是你爹爹的福分。”
箫舞只咬了咬下唇,点点头。福分,哼,若不是大夫人,她爹爹又怎么会死?
陈妈妈絮絮叨叨又说道:“你娘这些年,若不是大夫人帮衬着,每年送那些好药材,恐怕一早便随你爹爹去了。箫舞,你可要记得夫人对你的恩德啊。”
“说什么恩德不恩德?到底是在我房里呆过的,如今又照顾着二哥儿。看着她有难处,我又岂能坐视不管?”大夫人假意嗔道,眼里却尽是喜意,“陈妈妈,快些带箫舞去领了药材给她母亲送过去。”
“是,夫人。”陈妈妈笑眯眯地应下,又拉起箫舞便外头走了。
见二人走了,大夫人拢了拢衣袖,亦转身离了去,只是她的唇畔却噙着一丝冷笑。
杜谨诚便不曾睡去,只悲伤地望着那方绣帕,嘴里低吟:“明珠,你真的走了么?”
这三年,他查过许多地方,每一次都是徒劳无功,一次次地失望,以致到最后他都害怕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他总是奢望,明珠还如母亲说得那样,她还活着,她只是跟她母亲回家乡了。其实他清楚,明珠不会走得不明不白,若她还活着,她定不会舍得抛下他一个人。这些年,他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只是明珠,究竟是怎么遇见雅安郡主的?
思忖半分,便突然道:“小影。”
突然一个黑衣男子便不知从哪里出现,及至床上才道:“主人!”
床榻上的杜瑾诚只抓着手里的绣帕,墨玉般的眸子闪着冷意,缓缓才道:“去查一查三年前从杜府离开的丫鬟明珠和她母亲锦娘的去向,还有……顺道查一查我娘。”
小影愣了一下,顿了顿才道:“不知主人要查大夫人的什么?”大夫人可是主人娘亲,主人为何要查她?
“一切。”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母亲,可是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从小待他那样好的母亲会下狠心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是!”
杜瑾诚轻柔地抚过锦帕,指尖透着一股不言而喻地忧伤,“明珠,你真的死了么?真的是死了么?”
这是第一次,他动用那个人的力量,但愿结果不会让他很失望。
青丝苑里,花开得正红,映着她满面绯红,眼眸里的冷雾却偏生不肯撤去。连早膳都不曾用过,就这么愣愣地倚在窗前,一动不动。心仿佛是空了一般。
茗雪瞧着担忧,只端了一碗双耳山楂雪梨羹,劝道:“郡主,一早未曾进食,恐要伤了身子。厨娘特地做了这雪梨羹,您多少进一些。”
程绯染却摆摆手,道:“放着吧!”
茗雪却只还端着,不肯放下,“主子,你有个什么不痛快,大可找奴才们出气,何苦这么折磨您自个儿?”
“茗雪,你说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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