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审视的目光。江小池一开始很不解,她到底是哪里奇怪了。
走到濯礼院门口的一刹,她就明白了。
濯礼院说是雅苑,看着不奢华,但是仔细一瞧,比奢华更加高贵,是一种精致的华贵,里面出入的人更加,江小池光看那些人的马、车和服饰,就知道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的,礼乐隐约从里面传来,重缶编钟,悠扬一片。
不由得驻足,有些犹豫,要不要走进去问一问。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今日晃荡了一日,天色也不早了,濯礼院门前来往的人依旧很多,她依稀听到门口来往的人在高谈阔论,论的东西千奇百怪,天差地别,从花草树木到人生百态均有,
江小池站在门口比较突兀,也不知该不该进去,进去又该如何?
濯礼院被谢灵称为酒家,实际上是一处三层小院,大门处由香木装饰,散发着悠悠香气,沁人心脾,门口站着一些身着统一服饰的守卫,那一副不算华丽,简单大方,来往迎送皆有年轻貌美的花娘,光是那些花娘的穿着打扮,在江小池的眼里都是比县官老爷家的小姐穿得要好的。
江小池甚至开始怀疑,这里真的是酒家吗?
一位花娘领着几个人往门口走来,手里挑着灯,想必是要准备掌灯了,她奇怪地看了一眼江小池,江小池身躯一震,装作自己只是名路人,又往旁边的商家看了看,然后溜达着走开。
等走远了一些后,再回头,那花娘已经叫着人点上了灯,那灯制作精致,和普通商家随意一挂的纸灯笼大相径庭,整个濯礼院显得更加显眼。
偷偷拿出自己买的两个馒头,因为毫无头绪的原因,江小池不敢乱花钱,从进长安城开始,就开启了馒头做餐的日程,果然,这里和自己格格不入。
☆、初入长安
晚上又换上了夜行衣,去了烁安令周遭转了一番,趴在远方高楼上瞧了瞧他们的防备,在脑中多次演算后才终于看出来,这个防守看似松懈,实则周密,整个烁安令靠着目前江小池的能耐,可真谓铜墙铁壁,趁着别人没有发现,自己赶紧灰溜溜回了客栈。
夜闯烁安令的计划被无限制的搁浅,这个时候所有的希望几乎都被压到了找到谢灵身上,而谢灵是何人,又在何地?
不经意又走到了濯礼院的门口,今日还早,倒不是那些公子哥们的活动时间,也显得冷清了些。
江小池看了看自己身上,今天挑了一件看起来最好的衣服,没办法,衣服都是嫂子用哥哥不穿的衣服改的,她哥都不穿的衣服能有多好?略带着些自卑,进了濯礼院的门。
门口迎客的一位花娘见了她,对她宛然一笑,“姑娘。”
江小池也一笑回应,但突然反应过来,她刚刚叫什么?姑娘?一眼被看穿的尴尬油然而起,不知如何作答,赧然局促。
那花娘走近,多年在这种地上谋生,眼力自然不一般,依旧保持着和善的样子,“我昨日就看到姑娘有过来,可是来找人?”
江小池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那花娘轻轻碰她的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江小池略迟疑了一下,想着别人也没什么好骗自己的,跟着她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焚着香,中间放着一个竹制的地漏,屋里还有两个女孩,一个正在描眉,另一个抱着琵琶在看谱。
那名花娘拿了一个垫子过来,让江小池坐,顺便给她到了杯茶,茶是梅花茶,用甘泉泡开,带着淡淡的香味,水泛着清冽的光泽。
江小池接过来,有些不知所措。
那花娘瞧了笑,“姑娘,你站门口怪突兀的,便把你请进了屋,请别见怪。”
江小池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我也觉得,我站那挺奇怪的。”
“呵呵呵。”花娘捂嘴笑着,“对了,姑娘是来找人的吧?”
江小池点头,另外两位听到这边有人来找人,侧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做自己的事,那正描眉的姑娘轻轻擦了擦刚刚描弯了的眉,往额上贴上花钿。
“不知姑娘是要找何人?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他叫谢灵,长得瘦高,约二十来岁的样子。”
“哦,不知姑娘为何要找这谢公子?”
“我……我认识他,有事想要求他帮忙,但是我只知道人在长安,他曾经和我提起过这里,所以我就想着要不要来这里看看。”江小池有些委屈,一路的辛苦和如今的憋屈都化成一肚子的苦水,不知该往哪倒。
那花娘听了松口气,濯礼院是贵族公子常来的地方,所谓的贵族公子,多是身世姣好,可不代表为人就不错,常有一些姑娘少妇找上门来,可都不是什么好事。一旦有这种事情发生,免不了吵闹一番,濯礼院本来是一个清净风雅的地方,经不起那样折腾,所以苑主一见到门口有位不认识的姑娘就让她赶紧请进来问清楚。
花娘见不是自己担心的那种情况,就开始思索起来这姑娘所问之事,谢灵这名字挺普通的,光是她记着像是有来过的,就有好几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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