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首。”
梁自清头脑清晰,真真是将这一屋子的男人都比下去了,“尸首现在义庄,有点远要等马车。”
这时,一直都没有说话的褚嘉树开口问道,“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这么肯定这里不是第一现场,或许血迹不是掩饰,就是喷溅出来的呢?”
梁自清走到尸首的位置站定,“如果是我,在杀这个人的时候我应该就已经想好要分尸了,所以一刀毙命的位置很重要,每个人对一块璞玉的态度都应该是小心翼翼的,第一刀应该抹了脖子,这样头就掉下来,不想让人知道死者身份,这是必要的一个地方。如果第一刀抹了脖子,而且这又是第一现场,血迹应该是在板门上,而不是这片墙壁和半拉天棚。”
“为什么不会?脖子溅出来的血本来就会喷得老高啊!”
梁自清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你没杀过人吧……”
褚嘉树被这一句问懵了,“京师杀人便是犯法,谁杀过!”
傅朔也抬眼看过去,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并未多话。
梁自清自觉不对劲,行吧,这是京师,不能杀人,那连刑场都没去过?也是服 。
“脖子这个位置喷血是会很高,很急,但是没有这么高好吧?想要喷到天棚这么高得站在屏风上死,要不你试试?”
褚嘉树没多做表情只是继续看着满房间的血迹,“就这一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梁自清忽然觉得这个少掌使大人还有点潜质,“大人,如果你杀了人在一个房间里分尸你会选择原地吗,还有,这酒馆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能保证全身而退,无人发现吗?带着一身喷溅血迹的衣物。”
最后一句话似乎让褚嘉树明白了点什么,他点点头冲窗外吹了个口哨。
没一会儿一阵马蹄声渐近,停在了楼下,“我这儿就两匹马,傅朔,你和安定先回去吧。”
傅朔看了看梁自清,毕竟刚刚许诺好的相陪。
“傅大人还是回去吧,分尸场面太惨烈,不适合你。”梁自清这也算是……关心一下。
傅朔也没有强求,毕竟他今日也算是见识了这个惨烈的的第二现场了,他需要休息一下。
“那我和安定先走了。”
褚嘉树送了送两人便回到酒馆看向梁自清,“你会骑马吗?”
“你不就是算准了我会骑马才叫上两匹?”
褚嘉树觉得这个女人当真像个宝库一样,越向深处挖,宝贝越精致。
梁自清拍了拍马背又看了看马蹄,“这怎么是战马,现在京师还流行这个?”
褚嘉树对她认出战马这件事并不稀奇,毕竟是在淇阳那个地方长大的,战备物资一定多多少少认识一些。
“这是傅朔和我秋闱进殿试之时远在淇阳的曲和老将军送的。”
听到曲和两个字的时候梁自清的脊背几乎是习惯性地挺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褚嘉树的错觉,他觉得梁自清的站姿像一匹战马,随时为冲锋陷阵准备着。
“曲和老将军……府邸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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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第4章 无头碎尸案(二)
“你认识曲和将军?”褚嘉树微微皱眉,他记得梁自清说过,她在京师举目无亲。
“嗯,我在淇阳长大,曲老将军威名在外,自然是知道的。”梁自清想封死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管不住呢,不能见的人问了还不是添堵?翻身上马牵过缰绳便走,刚刚的问题似乎也不想要回答了。
一路快马加鞭两人终于在午后到了城西的义庄,冬末的京师干燥得很,梁自清下马便被缰绳划伤了手指,这若是搁京师任何一家千金大小姐都要哭爹喊娘好一会,可梁自清嘛,没事儿,擦擦血就好了。
“这义庄很大嘛。”梁自清抬头看着义庄的匾额喃喃道。
“死者为大,义庄大一点又怎么了?”
褚嘉树的话像是故意呛她一样,梁自清倒没注意,推开门就走进去了。
义庄不比寻常公家衙门,这里来的去的都是亡灵,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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