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还他妈在这听你解释!要不你上去被他打一顿?废物!”谢安然骂骂咧咧地坐上马车,走了没两步马车被拦了。
“谁啊!”谢安然气得猛地掀开帘子,外面的侍卫正是之前出去查消息的那个,“回家说。”
侍卫连忙上前,“大人是好事,梁自清的。”
听了这话谢安然往里一缩,“上来。”
侍卫登上马车坐了进去,“梁自清是前朝刑部讼师梁琦的女儿,发配以后在淇阳城被北夏的劫匪击杀,梁琦当场死亡,其妻在将梁自清带到齐远寺以后自刎身亡。”
“这是好事?”
“大人接着听。梁自清在寺院一直待到九岁,忽一日她下山采药时失足落崖,之后的十年都未曾在齐远寺出现过。而梁盛平梁将军参军的年份甚至月份,都与梁自清失足落崖的时间一模一样,而且在梁盛平死讯散布全富渊十日后,梁自清又回到了齐远寺。”
谢安然眉心渐渐皱起,“你是说,梁自清——就是梁盛平?”
“在淇阳的眼线找了当年写参军入伍书的老爷子,他说梁盛平当年入伍根本没有通关文牒,因为当时征兵着急,身侧又有人与梁自清作证,他便没追究。”
“可找到作证之人?”
侍卫面露难色,“十年了,那老爷子老眼昏花画不出来人模样,能记住这事就已经很不错了。”
谢安然点点头,“这事做得不错,若她真的是梁盛平,那欺君之罪是逃不了了。我做不成的校尉,我看谁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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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场内
宗立言手中的大刀带着劈山的架势冲梁自清的头上而去,梁自清不退反进,红缨枪的枪头直指宗立言的胸口,只要他敢把刀落下来,红缨枪的枪头也会直插心脏。
见形势不妙,宗立言调转刀的走向,从下往上狠狠一挑,红缨枪就被挑飞至空中,梁自清松开握枪的手在空中一个倒翻,凑到了宗立言身侧,“小侯爷,你输了。”
宗立言一愣,瞪大眼睛看向她,没想到就在这时,红缨枪从宗立言的头顶蹭着他鼻尖直上直下地扎在他两腿之间,枪柄还狠狠地敲在宗立言的额头。
“你使诈!”宗立言大喊一声,满眼的愤愤不平。
“行军打仗靠的不是一味的功夫,在擂台上你都不懂兵不厌诈,上了战场将士们如何信你,能带着他们冲出重围?”梁自清站在他眼前,近在咫尺,可宗立言就是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远,有淇阳到汝阳那么远。
“挑战赛第六场,梁自清胜!”
宗立言闻言愤愤不平,却又知道自己的确输了,他转过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曲毅,又看了看梁自清道,“我本以为你只是个同梁盛平很像的姑娘,现在看来——这世上不可能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梁自清伸手摸了摸眉脚没搭话。
待宗立言离开后,梁自清拔出红缨枪准备仍还给曲毅,这一看曲毅人没了。
“你在找我?”身后熟悉的声音让梁自清拿枪的手一顿,紧接着红缨枪被踢离了梁自清的手。
她转过身来,“多谢曲将军的枪。”
“你还装!”曲毅声音很小,小得只有两人听得见。
“曲将军哪里话,在下装什么?”
“若是只有脸像,我不会说什么。可身量、功夫路子,甚至对我这柄枪的熟悉程度——舒洁,你太不谨慎了。你瞒谁都可以,但你居然瞒着我?”
看着曲毅眼睛里的火,梁自清知道自己再解释都成了掩饰,她眨眨眼睛送了曲毅一个不得已的笑,然后侧身离开。
“你站住!给我一个理由,你说我就信。”
梁自清深呼吸茫然地笑笑,她现在也有点不知所措,当初选择离开是因为退敌以后,梁盛平这个身份就不再重要了,他的使命完成了。而如今来到京师,她怎么都想不到北夏还野心勃勃,现在又想回到往生军,让别人怎么看?把往生军当儿戏吗?
“我想嫁人。”
曲毅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直到梁自清离开,他才忽然在擂台上笑了,笑得像个傻子,他又被舒洁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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