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腰间,走起路来时不时发出叮当的响声,昨晚酒喝得多,今一早上起来头疼不说靠着冰凉的墙一宿,脖子也落枕了。
“呦,今儿来挺早啊!”迎面走来的户长臂弯里拿着油纸包的包子,大老远就能闻到香味,杨冲顾不得落枕的脖子赶紧将包子拿了过来,“户长也挺早啊。”
户长和一边的人搬起方桌放在城门底下,“能不早吗?昨儿一宿就听见外面有挠墙门的,这难民最近是越来越多,也不知道郢禺是哪个地方,怎么就没人管了,唉——这世道谁容易啊,这老天怎么就不会心疼人呢!”
杨冲耸耸肩盯着面前的包子完全不当回事,“哎呀,那帮大官都不管的事情您跟着着什么急啊!还是快点吃完开城门吧。”
户长叹了口气拿着最后一个包子三两口咽了下去。
杨冲叼着最后一口包子理了理衣领,将沾在领口的包子屑拿掉,才走到城门闩底下,叫上一边的同伴使劲一抬,门闩便拿了下来。
“奇怪,今儿怎么没有推门的了。”
杨冲摇头不知道,和他一起把着门缝拉开了门,门这一开,杨冲嘴里叼着的包子掉了。
眼前的景象他从未见过,若是说横尸遍野,严重了点,但完全不是平日里开门见的难民,这一回的,似乎奄奄一息,连要饭的力气都没了。
“这——这得多少人啊!”杨冲的脚踝忽然被抓住,他低下头,一只瘦小的手上面刀口遍布,鲜血掺着尘土,颤抖又没有力气,孩子抬起头,那张脸上的疤痕,除了刀疤似乎还有烧伤,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呀,地狱吗?
户长一把将孩子抱起来,“快去,通知府尹大人,这些难民都已经快不行了,早知道昨晚就把人放进来了!真他娘的……快去啊!”
户长同守城的士兵一起将难民们扶进城,那些哀嚎鲜血,让很多人无法直视,究竟……究竟是什么让这些难民遍体鳞伤却又张口难言。
站在城外树下的两个人戴着斗笠,半遮着面容,说着城中百姓听不懂的话,一阵风吹起,斗笠的纱扬起来,豁然是当时在郢禺的安珂。
“这次赶回来多少人。”
“五十多个,尽数在这里,一个没丢。”
“那几个从运输队上绑回来的?”
“也混在这里面,只要他们富渊的官员多问几句就能问出来。”
“好,再几日富渊的皇帝就会有祭祀的活动,届时定要让他们这些人闹起来,不然咱们的计划就要延迟了。”
“属下遵命。”
离开树林,两人似一道黑影,随风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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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自清最后还是奋力逃脱了傅朔的“魔爪”,两人换好衣服就往正厅走,敬茶这种事情就算为了那份小红包也是要去的。
梁自清正将手里的茶端给傅蒙,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傅蒙觉着一定是有人来跟自己抢儿媳,连忙将茶喝了个干净,抓着梁自清的手就塞了个鼓鼓的红包。
失笑之余,一家人看向了门口,只见一路急匆匆的黄公公走了进来,甚至没顾上给屋里的人问好,便走到梁自清面前,“这日之役不得不去了,还望梁将军见谅。”
看着满头大汗的老太监,梁自清有点缓不过神,其琛不是说告了假?难不成之前的银子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有点生气,可又觉得不对劲,傅朔拉过梁自清让她站在自己身后,“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朔在宫中呆的时间久,黄公公什么性子他是知道的,若不是有紧急的事情,想来也不会不把银子当回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往生军的主将。
“出大事了,梁都头别耽搁了,事情路上说。”
梁自清见他是急得够呛,便拍拍傅朔的肩膀,“我去看看,反正今儿该做的也做完了。”
“我跟你一起。”傅朔跟父亲道了别,便跟黄公公梁自清一道上了马车,奔向城门楼。
马车内,黄公公说起了今日的奇闻,“……城外难民多得能摞起一座围墙,而且伤势严重,城中一些心善的医馆大夫来为其诊治,确定了并无传染,才将人尽数带进了城,现在城门楼子底下连只脚都伸不下。”
“这几日施粥时我便觉得最近难民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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