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我努力保持清醒,不想迷失在他的柔情里,“que4,那什么我们有缘分的预言,说一天里一定能碰到三次,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算是吧。”李哲撩拨着我的长发,
老实说,我始终觉得那天发生的事很诡异,“真的?你怎么做到的?”
“你在bbs上写过,你相信命运的奇妙正在于重复的不期而遇。而我,恰好得知苏三要和沈怡然相亲,所以就故意在前一天晚上掉了手机让你捡到,这样第二天早上我们就会第一次见面。等到午,苏三相亲的时候,我们肯定会第二次碰面……”
“等一下,”他说得太快,我却听着这里面有漏洞,忍不住打断,“你怎么知道沈怡然是我师姐,又怎么知道师母要安排我们一堆人去做陪客?”
李哲望着我,微笑着不说话。
念头如闪电般飞掠而过,我脱口而问:“难道你为了认识我,事先连我身边熟悉的人都调查过?那个让大家做陪客的主意,根本就是你有意向苏三提议,然后让苏三装脸皮薄,跟师母提议这么干的?还有,我几年前在学校bbs上发的杂,你居然也搜出来看过?”
李哲轻描淡写地应了,“没这样复杂……也可以这么说吧。”
“那第三次碰面,是因为你在qq上用流云的身份,套我的话。我跟你说晚上会去逛逛或者运动,所以你就等在科楼下,跟踪我,然后扮偶遇?”有些事,一旦连贯起来想,很容易找出前因后果。
李哲调皮地捏着我的鼻子,“小薇薇很聪明啊,不过——”他难得地否认了一次,“第三次是真真正正的巧遇。那天,我下班后去科楼找你,你已经走开了。”
直直地望着这个深情款款的男人,我一时有些茫然,竟不知是该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还是惊诧于他的精心布局。
书桌上,闪烁的宽屏液晶,自动进入屏保程序。数张照片,连绵谱写了一个动态的杜辰薇,或轻颦或微笑或黯然或落寞,每一张都远比真人要完美出色。最终,画面定格在一个绚烂的场景:蔚蓝的天,深蓝的海水,海天共一色。远处点点渔帆,近处浅金的沙滩上,一袭白色细带比基尼的杜辰薇,扬臂欢笑。纤秀的脚踝边,有她精心堆砌的童话城堡——那是五六年前,在北戴河享受阳光海滩时,维东帮我拍的。
“你上次问我要从前的照片,就是弄这个?”我看得出,刚才闪现的每一张照片,构图、颜色、明暗都经过重新调试、剪辑、整合,足见制作人的认真心思。
“喜欢吗?过年那几天我在北京做的。”李哲扬了扬眉,笑吟吟地搂过我。
依稀,他身上的味道,清雅的,温暖的,如同富有蛊惑人心的魔力般,轻柔撩拨了我心底最深处的丝弦。那无以抵抗的柔情蜜意令人欲醉。
“que5,除了流云的事,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模拟法庭进行到后来,不想提到维东,不想提到私家侦探,我如是问。
“小薇,我很累,想睡了。”李哲懒洋洋地揉着眼睛,如是答。
“真的没什么想告诉我?”我扳过他的脸,凝望着他的眼睛。
“有什么明天再说好吗?”李哲就搂过我,轻轻吻上我的唇。
我默然。
我有询问的权利,他也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那夜,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fēng_liú俊雅的杨过在练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天罗地网式”。八十一只麻雀在他手掌的空隙间飞来飞去,偶尔有一只窜出去,他随手一伸,便将麻雀挡了回去。
每只麻雀都欢快地奋力振翅,还以为自己在蓝天白云间自由飞翔。其实在杨过眼里,无论麻雀怎么飞,始终也飞不出他亲手制造的、最温柔的天罗地网。
第二部分 第十七章 谁是谁的天罗地网(3)
初七清晨一睁眼,李哲已起身,还买好了小杨生煎和牛肉粉丝汤。
“你昨晚做噩梦了?一个劲地翻来翻去。”坐在餐桌旁,李哲问。
我埋头吃生煎,摇摇头。我百分百地相信他,他却不能百分百地坦诚以待,如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不会生气,更不会强人所难地逼他回答。
“胃又不舒服?”李哲有些紧张地端详着我。
我摇摇头。闹情绪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我会很快调节过来,没必要弄得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李哲不再说话,大家都安安静静地吃早餐。时钟机械的“滴答滴答”声,枯燥无味地贯穿在空气,惹得人心烦意乱。
手机响时,我们对视一眼,都吓了一跳。接完电话,我穿衣准备出门时,有些郁闷。
大清早导师紧急召见,通常只有三种可能:第一,有一大堆火烧眉毛的活儿,要你付出廉价劳动力迅速完成;第二,有坏消息不得不尽早地、委婉地告诉你;第三,有好消息要迫不及待地通知你。其,以第三种情况的可能性最低。
“别担心,不会有坏事。”临出门时,李哲像往常一样帮我戴手套,随手捏了我的脸颊。
“嗯。”看看窗外的悠悠白云,再看看李哲,我忍不住暗里嘲笑自己。杜辰薇,原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只要李哲这样站在你身边,你的世界很容易就变得晴朗明媚起来。这次,难道你又陷得深了?
古人说:“白发如新,倾盖如故。”有的人,即使在一起几十年,彼此间仍然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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