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所以的一切都即将过去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这么痛,是一种沉到了地狱的痛,是一种万劫不复的绝望,就像以后的太阳再也不会照亮我的眼睛……
中午就在度假村吃了个饭,都快四点钟了,他却丝毫不提回去的事情,就坐在房间的沙发里抽烟,这已经是第三根了,以前他抽烟总会假装绅士地问我一句“可以吗?”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会抽上一根,可是这次他破例没问。烟雾缭绕了整个屋子,我觉得很呛,我偷偷地看他,妄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可是他的表情还是那样虚伪,温和又平静,我什么都看不出……
我实在忍不住,小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买了今晚八点的火车票回家。”我撒了个谎,火车票其实是第二天晚上八点钟的。
“马上。”他淡然回答,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温和地说:“这张卡送给你。”
我没有去接,此刻的我已经不需要他的钱了,这耻辱的钱我一分都不想要,我不想让自己变得更下贱,我冷冷地说:“谢谢,我
不需要,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半响后我听见他平静地说了几个字,“很好……走吧……”
解放的一刻终于到来了,下了车,我就把手机卡拿了出来,使劲扔到了路边的花坛里,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晚上飘着雪花,天空好白好白……
、晴天霹雳
“小姑娘,别睡了,车到站了!”一个浑厚的男声把我从这黑色记忆中拉回了现实,我睁开眼,车上的人已走光了,窗外夜色的帷幕正徐徐拉开……
又是一个五月天了,娇艳的桃花簇成了团团红云,梧桐的叶子开始由新绿浓成了墨绿,女孩子斑斓的裙装肆意释放着如火的青春,开始刺痛了我的眼睛。
当希望的幻想成了每晚的安眠药,当思念成了改不掉的习惯,我终于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真有这么一个人,即使远离他千里、万里,还是忘不了他的容颜……
我请了一天假,带妈妈到医院看病,她这两年胃一直不大好,这次好似很严重,缠绵了一个多月也不见好。我许久没到医院,到了之后才知道“看病难”真的存在在我的身边,刚早上八点,专家号就早已挂完了,只好挂了个普号,结果等到下午才见到医生的面,二话不说先是开了一堆化验单给我们……
两天后,又是一番周折,我们终于见到了医生,医生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张张的化验单,然后叫助手——“带病人去隔壁检查下。”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他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边眼镜,清了下嗓子说道:“初步怀疑是胃癌中期,先办住院手续吧,这方面黄院长是权威,你最好把病人转到他那儿治疗……”
晴天霹雳也不及如此,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要不是坐在椅子上,我肯定会一头栽到地上,有那么几秒钟整个屋子都在旋转……我早劝她到省里的权威医院看看,她一直拖拖拖,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第二天,我强撑着先去办住院手续,在妈妈面前,我还要强颜欢笑……
手续很繁琐,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住院押金花掉了我三分之二的积蓄。我一手提着包,一手拿着那一大摞的单子,还要到住院部办入住手续。电话响了,是清清,问我什么时候到报社,我把包挽在胳膊上,一面跟她讲,一面急匆匆往里走,一句“再见”刚出口我就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单子撒了一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跌道歉,抬眼处却发现竟然是他——付名绪。
世界怎么会如此乱了套,想见的人总也遇不到,不想见的人却总有戏剧性的偶遇,我愣了两秒钟,蹲下来开始捡那一张张的单子。
“你生病了吗?”他的声音高高在上,
我冷冷吐出两个字,“没有。”
“那是谁生病了?这么严重,还要住院。”
我起身,“这个跟您没有关系。”说完我便急急往里走,医院走廊静谧,我只听见我急促的脚步声……
入住手续办妥,我的心情
是说不出的沉重,窄窄的楼梯一转,我竟然又看见了他,他就站在这12阶楼梯下面,手里夹了一支烟,正悠闲地喷出一口烟雾,眼睛看着我,貌似是专门等我。
我停了下来,往下走还是往上走?可是,沈浩都已经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怕他?
我慢慢走下来,他果然挡住了我的路,“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有办法知道一切。戚蝶,癌症治疗起来,金钱、名医、时间一个都不能少,你马上就会知道一针进口药剂的价格是几位数,你马上就会知道黄院长很忙,是不会接你们这样的病例,而少了这两样,时间也就不需要了,因为——”
我望着他,从心底感觉到厌恶和憎恨,我截断了他,“这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我,多谢你的好意。”我把后半句说得很讽刺。
他微微皱了下眉,“戚蝶,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一只苍蝇。”
我不语,在我看来,苍蝇也远比他可爱。
他抽了一口烟忽地喷出,“我们再来做个交易,我给你钱,给你安排国际最顶尖的医生,你做我的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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