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你和除袁宝婷以外的女人都觉得累么
郑凛叙轻飘飘的一句话,似乎是在嘲笑他家老四也栽了。
纪若白哪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他一向冷情,和郑凛叙的处处疏离不一样,他是真正的冰山,而且还是会冻碎人的那种。
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感情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种激素遇上另一种激素的产物,他连亲情都淡漠,除了在24岁的时候跟了郑凛叙,才有了相对而言重要的兄弟。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重感情的人,哪怕是在郑氏,他有信心即便离开也不会对他有太大的感情影响。
像二哥说的,他这种人叫做典型的三无:无口无心无表情。
他也以为是的,也这样活了二十多年,但是命运和课本似乎没有告诉纪若白,他有生之年会遇见一个袁宝婷。
倘若他是冷酷无情,那么袁宝婷也可称得上是没心没肺了。
一再地逗弄,他却发现自己似乎对她和对其他的人有着太大的不同,他防止自己陷进去,但是却在她的笑容里后退不得。
或许上辈子加这辈子,他都没有那么费心过。
因果报应啊,郑凛叙看着纪若白纠结的脸庞,感叹了一句,然后在他黑下脸来的时候把一大叠签好的文件甩到一边,一手撑住下巴笑,但是,也挺好的。
两人同时想起了楼下的小女人。
顿时都觉得赞同。
是啊,这也挺好的。
又聊了一下已经到了中午,纪若白下楼去逮着小白兔,眼神在她油汪汪的嘴上顿住,顿时危险地眯了起来。
袁宝婷打了一个寒噤,顿时认错,原以为纪若白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谁知道他只冷冷地丢下一句洗手,吃饭后就进了饭厅。
顿时就飘飘乎了,又怎么会想到纪若白心底是打着回家再罚这个念头的。
郑凛叙也不满文浣浣吃那么多油腻腻的不健康食品,让管家把垃圾请走,他走到厨房刚想说什么,却被她懒洋洋地做饭的身影弄得最后一丝脾气也散了。
有一个女人洗手为你做羹汤,为你,为你的家人,顿时,她偷吃零食的罪过似乎也可以赦免了。
郑凛叙靠在门框边,眼神柔柔的,眼底心底,都只装着那么一个人。
老四家的小白兔啊呵,怕老四是没有像他这么一个福分了。
午餐的时候袁宝婷还是一副不得安生的模样,一会儿称赞一下菜色,然后又在纪小白的碗里夺食吃,郑凛叙笑看着那个平常筷子被人碰过都会换一盏的老四隐忍到了极点终于从袁宝婷的爪子里夺走了最后一块翅的模样,有种想要拍下来给其他人看的冲动。
袁宝婷泪眼汪汪地看着纪若白淡定地咬着翅,捂脸认输,继续扒着手
中的饭。
过了几秒,一只腿被丢进了她的碗里。
郑凛叙也笑着夹了一只腿在文浣浣的碗里。
文浣浣看着愈发透着寒气的纪若白的脸,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纪若白赶着回家收拾某个从早上开始就拼命招惹他的某人,所以早早得就寒气冲天的告辞了,送走了他们,文浣浣提议要出去走走。
说是出去,也不过是在山上小道上逛逛罢了,郑凛叙手上没什么事情做,便欣然点头。
两人手牵手,如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夫妻,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但是谁也没有想过放开。
走到一棵树前,文浣浣见郑凛叙脚步一顿,抬头的时候见他正用一种调侃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想起曾经也是在这里,他们曾经吃过一次野味。
暗骂他不正不经,这样的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郑凛叙被拽着继续向前走。
文浣浣这才想起,那个失去了的订婚宴,似乎他从未再提起过,还有那场求婚,在那之后,他似乎已经忘记这件事,她也以为自己忘了,但原来却是还记得。
有的事情不提起不是因为忘记,而是因为想要保存在心里,所以懒得翻出来看。
但是此刻,那种懒已经不在了。
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是她先放弃的那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盛大典礼,郑凛叙没有说什么,她却一直耿耿于怀。
后天我去一趟意大利,郑凛叙牵紧她的手,状似无意地道,不会很久,到时候陪你去接凌君炎。
文浣浣好奇地看着他:发生什么事了
听她担忧的疑问,郑凛叙微笑摇头,俯身给了她一个吻:就你脑子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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