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哥是最早来到驾校的,因为他认为,作为这个团体的发言人,有责任带领其他人学好开车这一重要技能。流年起的早早的,并且因为怕迟到而省去了吃早饭这个多余的环节。尽管如此,他仍然是最晚到的。墩哥见人都来齐,领上接待处,接待处的那位美女见四位关系户到来,连忙斟茶,说:“请稍等一会儿,严教练马上就到。”流年连忙称谢,待小姐走后说:“本来不会喝茶的,就这么几次,我会喝了,以后不能跟着墩哥出入了,不然什么都得学会。”墩哥说:“你就把责任尽量往我身上推吧。老子抽烟还是你教的呢!”流年说:“那也是你怂恿的,你不把你老爸那大中华偷出来,我能会?我要是不会,能教你?”两人就这个鸡生蛋还是蛋生鸡问题争论了半个小时。杀手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走到前台问:“这教练是不是不来了,不来明天也成,总不能让我们就这么等着吧。”那前台美女通常遇到这种情况,通常都是一句——你爱等不等了事。却今天碰到的是老板亲自安排的,为了保住饭碗,强颜欢笑说:“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这就打电话问问。”杀手回了座位,刚坐下,听见旁边鼾声四起,一扭头,周火华睡着了。见流年和墩哥依然就着那个无聊的问题纠缠。无赖端起桌上的茶喝,听见前台美女捂着电话话筒小声说话,然后挂了电话一脸火大。过了会儿,也就是流年和墩哥争论地差不多的时候,一位身材瘦小,皮肤黝黑,说帅不帅的男人潇洒走了进来。往流年这边看了一眼,凭经验就知道这四人是什么人,手一挥:“过来,上车!”流年等人起身,杀手叫醒了周火华。四人上了车,周火华睡眼迷离,因此被排斥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他跟教练一来就有了共同点——戳着眼屎!流年很庆幸自己遇到这样一位教练,因为跟着教练一起迟到,是不会挨骂的。经过一些熟悉的街道和不太熟悉的地方后,一车人终于达到了此后要待一个月的训练场。流年下车后就被太阳直指眉梢,教练下车,与其他几位正在教学的教练打了招呼,喝了口水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是你们的教练,以后你们全是我带,就跟着这车(指着面前那部普桑)我姓严。你们这个年龄学车是很简单的,所以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在这等我,不许迟到,有事请假。”流年对这简短的介绍非常满意,这多好,几句话说完做事,不像领导,本来文采一般,开头还非得来什么阳光灿的常用短句。严教练打开引擎盖,向大家介绍汽车的构造,介绍得非常快,四人还没分清楚水箱和发动机的区别,就结束了。流年认为这一定是不重要的,所以严教练才不多讲。严教练让四人上车,简单介绍了档位和其他什么的就把车发动,让流年们开开试试,感受一下,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脚放到教练车特有的副刹车上,看着架势是随时准备踩。流年等人自然把这机会让给了墩哥,墩哥强装冷静和老练,坐了上去。严教练说:“踩离合器,挂一档。”墩哥一脚踩在刹车上,手使劲在变速箱上捣腾,就是不动,刚要发大一力。严教练大吼说:“你干什么,叫你踩离合器。”墩哥还狡辩说:“这就是离合器啊!”严教练直接把火熄了,大发雷霆:“下去,换人,看看别人怎么做的,不懂装懂。”流年和杀手刚才在介绍讲解的时候都在开小差,这会动都不敢动,只敢把周火华推了出去。周火华是做什么都很认真的,刚才严教练说的全记在了心里,一上去就非常熟练,严教练非常满意,把副刹车给放了,要周火华开来试试。周火华带车一动,慌了,离合器“刷”就放开。车不自然地前后摇了摇——熄火!严教练又一次向流年们展示了他暴躁地脾气:“我还以为你很聪明呢,结果还是这样,下去。”周火华闷闷道:“严老师,您刚才说的我都记下来了,您放心,下次就不会了。”流年坐到驾驶座上,仔细回忆严教练说的和刚才火华做的,眼角瞟了一眼严教练。严教练正盯着他,双眼煞气巍然。流年更紧张了,发抖地握住钥匙点火。拽了几下,没反应,漠然望着严教练。严教练狠狠地:“反了!”流年换个方向,火点着了,踩住离合器准备起步。严教练忍无可忍:“下去!”流年惊慌:“咦?”严教练骂道:“还二呢!手刹都不松开!”流年来到后座,就剩杀手一人没被骂了,大家都不敢吱声,看着杀手,都希望杀手能有出色的发挥可以缓解严教练的情绪。杀手面无表情,刚坐下,看了看变速箱,摸了摸方向盘,对严教练说:“不会开!”严教练气糊涂了,居然没发火,对众人说:“我再讲一遍,都好好听。”流年其余三人一致点头。严教练苦口婆心讲得是汗如雨下,字里行间唾沫横飞,并且神情丰富词藻华丽,就恨自己不能灵魂附体到四人身上。讲完后,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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