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流年便叫上寝室的人到附近超市去采购,以流年前几次到部队军训的经验,食物问题都是非常紧缺的。所以要大量采购,但同时又考虑到学校要学生自己把被子床单背去,所以又不能采购太多,不然拿不动。最后流年决定,着重带水和烟。但是流年显然是失误了,水是最重的。流年好不容易把三瓶500毫升的水拿回寝室,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它们全都塞进了编织袋里,接着,竭力在缝隙中寻找香烟的立足之地。最后流年大功告成,身上早已被汗水打湿。看着其他三个还在装编织袋,不由得幸灾乐祸。拿起洗漱用具,去洗澡了。流年刚走进学校澡堂面对眼前壮观的景象:“哇操!”然后刷了卡进去了。流年这个澡洗的确实别扭,一边要注意旁人猥亵的目光一边要随时调整水的温度。旁边一位同学很有意味地打了个贴切的比喻:“这水就像女人的心——变化无常,忽冷忽热。”流年洗罢见牛哥他们进来,牛哥问:“感觉如何?”流年:“变化无常,忽冷忽热。”
“大家按次序上车,不要拥挤。”一位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的老师拿着话筒维持着上车秩序。流年跟在川哥后面,坐下后见校长的奥迪从车旁过,川哥指着对流年说:“你看,校长的车,a6。”流年斜眼一看,说:“又怎么样?”川哥叹道:“了不起啊!”流年讽刺地苦笑。一路上,车上装满了身穿军装的学生,流年的瞌睡总是被川哥一声接一声的惊叹而打断——“哇靠!保时捷。哦哟!z4。操!凯迪拉克cts。”等到了军营,流年环顾四周,除了大片的空地就是一模一样的建筑,听说这个军营隶属成都军区,占地面积在整个亚洲都是排的上号的。这打消了流年想在晚上偷偷跑出去的念头。流年们被安排在了炮兵团,自然这里有很多大炮。流年和同学们趁着刚下车没人管的空隙纷纷与大炮合影。然后,在学校里组织同学们上车的那个老师出现了,通过了解,后来知道老师是去年毕业的留校研究生,大家都亲切称之刚哥。刚哥负责流年在内的100多个男生,大家吃住都在同一座楼。当然,这座楼最大的是连长,但是依川哥介绍,“连长”并非连长,川哥说依照“连长”肩上的东西,他至少是个营长。流年对这是一窍不通,虽然流年爷爷参加过朝鲜战争。流年一个班15个男生全被分在了一个寝室,寝室在一楼,不过20平米的地方勉强挤了15个人,还得留些空地来放东西,没人分了半个平米不到。幸好墙上开了整排的窗户,空气还算流通。经过简单的收拾,迎来了军营里的第一顿晚餐,当流年拿着饭盒饥肠辘辘准备大吃一顿时,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为什么前面的同学打了饭后都在楼与楼之间的小路上站着,结果恍然知道,他们将在地上吃饭。凯子、牛哥、川哥还有流年围着一个大盘子,里面有四样菜,分别是白菜、土豆、四季豆、洋葱。牛哥问:“怎么没肉?”流年奇怪,正要说,一教官走过来,一巴掌打在牛哥头上,流年等人听的出这一掌是打出声音来了的,还说:“安静!”牛哥不敢多嘴了。然后不远处好像有一桌,不对,应该是有一地的同学先吃了。教官走过去,一脚就把盘子踢翻了。然后说:“别人都没吃你们怎么先吃了,无纪律。你们不用吃了,把这打扫了。”四人低着头,悻悻离开。流年摇头小声说:“看来这18天有苦日子过了。”
吃过饭休息了会儿,连长给大伙开了个见面会,主要也就是讲讲规矩,定定纪律。然后分配了每个寝室的任务。流年那个寝室分配的是捡树叶的任务,听起来还比较轻松,至少比扫厕所强。然后就让洗漱睡觉了,流年刷了牙回到屋里,跟同学们说:“妈的,学校寝室已经不算好了,这他妈更是不如。大家也深有同感。流年把烟拿出来,每人发了一支,大学军训唯一好的一点就是,抽烟教官不会管。熄灯过后,大家都没有睡的意思,各自谈论家乡,流年认为是这样恶劣的环境让大家想家了。川哥更是烦闷,辗转反侧,引起了凯子的不满:“川哥,乖点,别动,好好睡,明天就有苦受了。”流年挨着牛哥,牛哥身材肥硕,自然占了很大面积。流年一直郁闷为什么身边总有个肉多的人。胖的人很容易睡着,墩哥就是这样。而且还有一共同点——打呼!不一会儿,流年耳边就呼声四起,川哥也睡不着问:“谁?”流年回答:“牛哥!”川哥:“靠!瞧这车飚的。”流年“呵呵”笑,撕下小块纸赌了耳朵。但牛哥的呼声似乎是不经过听觉器官而直接攻击大脑的,堵都堵不住。流年只好把牛哥的被子盖到他头上并且说:“闷死算了。”然后关掉手机,因为流年观察,屋里只有一个插座,有十五个人,充电要排队,所以还是节约点好。最后理了理被子,听着外面虫子的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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