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匆匆留下一句,“明天放学一起回家。”
周绵在原地愣了很久,冷风嗖嗖的吹,她吸着鼻涕往家的方向走,嘴里默念道:“我可去你的吧,我回头就改成住校。”
13 和别的男人鬼混到深夜
隔天,学校门口那棵大榕树下,白慎勉在汹涌的人流中站了一个小时,都没能等周绵如约而至。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的身上,衬的他的一张俊脸红里透着青。
恰巧在一个小吃摊上看到了她的同桌徐花楹,问起来才知道,周绵借了她的自行车去菜市场买好菜,跑到沈骁源家给他做饭去了。
这些话不亚于晴天霹雳,把还在担心周绵是否出事的白慎勉劈的外焦里嫩。
而在徐花楹眼中,这个高大帅气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撸起校服袖子看了一眼腕表,然后就变成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都过去这么久了,他们肯定把该做的都做了。”
白慎勉黯然的接过徐花楹递给他的一串烤五花肉,叼在嘴里含糊的道了一句谢谢,转身走了。
夕阳下的那道背影怎么看怎么萧瑟、苍凉。
晚上9点,白慎勉到底是没耐的住给她打了个电话。
“绿色的军装,神采的光芒。边疆的守望,无限的荣光。奉献的思想……”
这是周绵的手机铃声,白慎勉嘴角抽搐着听了一分多钟才被人接起。
那头传来人的呼吸声,白慎勉不等她说话,皱着眉急切的问道:“你现在在哪?”
没人回应。
察觉到自己语气太像责问,白慎勉换了个温和些的说辞,“都这么晚了,你回家了吗?”
也没有温和到哪里去……
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正准备送她回去。”
白慎勉瞬间警惕了起来,“你是谁?沈骁源?都这个时候你还把她留在家里?你想对她做什么?她家里还有妈妈在等着她!”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机关枪似的噼里啪啦扫射过来,沈骁源倒显得颇为镇定,“……周绵喝醉了,吐了一身,就这样回去肯定会挨骂的,所以我先处理了一下。”
喝醉了,吐了,处理……
三个关键词一入耳,白慎勉立刻联想到一系列不堪入目的画面,“……你是不是给她换衣服了?”
沈骁源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那边猛然传来一声,“嘭!”
是拳头捶打在桌子上的声音。
沈骁源怔了怔,没再开口解释。
其实是周绵吐他身上了……
白慎勉闭了闭眼,勉强压下了火气,“你别管了,我去接她。”
“不用了,我会把她安全送到的。”沈骁源低头看了眼趴在他腿上,叼着裤子来回撕扯发着酒疯的小姑娘,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我说我来就我来,你算老几?”白慎勉的态度十分恶劣,他又想砸桌子了。
“……你不知道我家地址。”沈骁源静静地的将残酷的现实摆在了他的面前。
“……”
白慎勉的脸色一僵。
“……啊!”沈骁源吃痛的推了推周绵的脑袋,她估计把自己幻想成了小狼崽,死死咬着他的大腿肉不放,“你下口轻点,咬到我了。”
白慎勉:“???”
“不和你说了,我这正忙呢。”沈骁源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清晨,白慎勉顶着两个黑眼圈蹲守在周绵家门口,直到看到她嘴里叼着只肉包子被她妈妈一脚踹出来才松了口气。
“都快迟到了你还吃吃吃!吃能让你多考两分?!”
周绵委屈的揉了揉因宿醉酸痛不已的后腰,正往外走呢,然后就撞上了突然从墙边冒出来的白慎勉。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开门见山的问。
周绵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去沈骁源家了?”
白慎勉冷笑了一下,“你才多大就学会和男人鬼混了?周绵,我真是小看了你。”
周绵拧着眉说:“读书人的事儿能叫鬼混吗?那叫彻夜畅谈人生、畅谈理想,谈马克思主义的三个组成部分,谈到忘却时间的流逝。”
白慎勉一把夺过,咬着牙道:“好,你喜欢谈,以后我来和你谈。”
他站在院子里高声喊道:“阿姨!以后绵绵的学习不用您操心了,每天放完学我都来您家里。”
白慎勉顿了顿,斜睨着周绵阴恻恻的一笑,“守着周绵给她补课,争取把她差的那几门课给提高个十几二十分,就是可能需要您管顿饭。”
周妈妈兴高采烈的从窗子钻出颗脑袋,“勉勉你没骗阿姨吧?这都快高考了,可别耽误了你自个儿复习……”
白慎勉露出一个阳光好少年的微笑,“不会的,阿姨。”
*
“啪!”
空调遥控器掉在地上的声音把周绵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她摸了摸脸,深吸了口气,准备下床找到自己的衣服换上。
这么一点小动静就把白慎勉给吵醒了,他像只苏醒的雄狮,半躺在床上,眼神慵懒中暗藏温柔,“说好今天不去公司,过来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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