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堂表情略显烦躁,带着洗花宗几个弟子坐下后,兴致不高,并未开口话,独自喝着灵酒。
严旭化身高个长须中年修士,没有露出任何端倪,当然引不起林远堂注意。
林远堂没有注意严旭,而严旭却将心神放到洗花宗这几人身上。
“玄机巫母当真有那么神?掌门只是从她口中得知寥寥数语,就累得我们搜了整整三个月!”
出声抱怨洗花宗弟子,是一名白衣长发青年,从其装束来看,在洗花宗弟子中地位不低。
听到这长发青年抱怨,其余几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名字中带‘昊’字门派或修士,南安虽地处偏于修士不多,但也是大海捞针啊!”
“如果对方当真只是炼气期修士,又何必兴师动众。”
“可怜我那俏丽妩媚的炉鼎,许久没有我的滋润,不知道该有多憔悴。”
见几个弟子得越来越不像话,林远堂不耐烦拍了拍桌子,目光瞥了几人一眼让其收声。
那长发青年修士,放下酒杯,凑到林远堂身边,问道:
“大师兄,那玄机巫母当真厉害?可测天……”长发青年修士,没敢把‘天机’两字完,只是用手往上指了指。
“井底之蛙!”对这几人将信将疑态度,林远堂呲之以鼻,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后,开口道:
“别的我不知道,但定州有一大家族族长,本只是无名散修,有缘结识玄机教某位人物,测算出自身机缘,最终得以筑基。”
几人顿时好奇凑上来,林远堂卖足关子却没有往下,而语气一转:
“这等事情,不是你们可以知晓。抓紧时间休息,继续搜查,否则掌门那交待不过去,有你们好看的。”
其中一名洗花宗弟子叹道:“这带‘昊’字的门派,咱们查了不下四五家,修士没有过百也有几十。大师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到此处,也正是林远堂为之郁闷原因。
他相信玄机巫母透露信息,必然做得不假。但这样查探下去,实在徒劳无功,没有多大信心向掌门交差。
自拜入洗花宗,林远堂很清楚掌门白凝山的性格,以及做事手段。
只要是白凝山布置下来任务,完成得好未必有赏,还得看他心情好坏。
而一旦没有做好,责罚是必然的,轻重同样是看心情。
此事涉及少掌门白雨之死,自然心情不可能是好的。
这次若是不能给掌门一个交待,真要是空手而归,林远堂实在不敢去想后果。
“对了!上次御兽宗秦志,他们不是去什么‘天昊宗’?这门派我们怎么给忘了?”
坐在身旁林远堂身旁那长发青年弟子,猛地一拍大腿,突然想起来道。
“哼!还用你,这门派我不是没考虑过。但此门派既然被秦志盯上,想必早已烧成灰烬,我们去也白去。”
提起天昊宗,林远堂语气平坦,神色没有太大反应,仿佛天昊宗真已不复存在般。
严旭听到几人谈话,心头不由好笑:“堂堂天昊宗掌门就在你们眼前,只怪你们有眼不识泰山。”
言语之间,这林远堂与秦志相熟,如果他知道是谁将他在血晶幼蛇秘境打得落荒而逃,恐怕就不会高估秦志能灭得了天昊宗。
非但灭不了,秦志连带着四名御兽宗弟子,早已化作一堆黄土。
“万一真是此门派呢?如果再被秦志灭掉,咱们当然查不到消息!定是如此,哈哈哈!”长发青年修士提醒道。
林远堂双眼猛地一睁,顿时放下酒杯做起来,“师弟提醒的是,你去御兽宗跑一趟,先问问秦志情况再。”
半个时辰后,林远堂等人离开酒楼,严旭也不再停留,结账返回客房。
回到客房内,严旭散去血脉神通‘血晶九变’,只见肩膀和腰背不断缩,身高顿时矮下来。
接着脸上胡须寸寸收回皮肤下,好似从未生长过,面部轮廓跟着微微扭曲起来。
只是短短数个呼吸,严旭变回本来面目,坐在客房的蒲团上,表情阴晴不定。
“洗花宗一直在追查白雨被杀之事?他们口中玄机巫母又是谁?”
如果不是今日机缘巧合,恐怕洗花宗杀上门派,严旭还一无所知。
这种暗地被人算计,命运没有掌握在手中的感觉,让严旭心中一阵发闷。
“那日冥冥虚空中,出现一只窥探的血眼,看来并非幻觉,而是有人通过某种秘术查探我的消息。”
严旭回想起三个月前,那种被人窥探,浑身不自在的感觉依然历历在目。
当时如果不是自己神识敏锐,快速用精神防御法器阻挡,恐怕对方已测算出具体信息。
林远堂与秦志相识,而且知道其曾带人上天昊宗,只要再去御兽宗未能寻到秦志,必然会去天昊宗调查。
到那时候,洗花宗多半能够查出白雨死于自己之手。
推测道这些,严旭心头并不害怕或者退缩,只是紧握着拳头,在心底想着怎么保全天昊宗。
原本严旭接过掌门之位,只是不想门派解散而被掌门兑换系统抹杀。
作为穿越重生者,融合这身体残留记忆,让严旭对天昊宗逐渐生起亲近之情。
后来与彩蝶和邓钰,以及招收紫云、东来和钱皓等弟子,一起吃苦共度难关。
再到方展、赵妍和张山等人到来,见证着门派一天天壮大。
严旭现在发自真心,想要守护天昊宗,将它建成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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