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面对面的拉着何笙的双手往后退着滑。
“慢点慢点。”何笙看着脚下紧张的嚷嚷。
“已经很慢了,慢得都跟乌龟似的了。”
“再慢点,要跟蜗牛一样。”
袁植噗了声,“怎么就这点胆子?”
何笙咬着牙没搭理他。
闷热的晚上几圈下来,两人牵着的手心都已经湿漉漉一片,袁植的衬衣下摆褶皱着被扯了出来,散开的领口里是若隐若现的漂亮锁骨,衬着脸上明亮的笑容显得格外fēng_liú。
远处是一群年迈的健身者,旁边时不时有行人缓步走过,何笙慢慢的已经能自己保持平衡,敞着双手可以晃悠悠的独自往前滑。
袁植放了手站在一旁对她指指点点的教育,前面有个下水道的井盖,何笙过去的时候没注意被绊了一下,瞬间摔了个狗j□j。
袁植表情一滞,连忙冲了过去,蹲她面前,“怎么样?摔疼哪了?我就说必须得我跟着你还非让我离远点。”
手上有些破皮,下巴也磕到了,她憨憨的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动不动就伸手扶一下,学起来会慢很多。”
袁植瞪了她一眼,把她手拽过来吹了吹,又捧住她的脸左右看了看,“下巴都渗血了,你看本来就丑现在还破相。”
何笙憋了憋嘴,袁植把人扶起来,沉沉道:“不玩了,回酒店睡觉。”
说着将她身上带的护具都拆了下来。
晚上的风并没有吹散闷闷的燥热,袁植拿手抹了把她汗津津的脸,拉着人准备回去。
“消下毒吧!”一道陌生的男音突然传来进来。
两人齐齐回身望向声源,一身休闲服饰的年轻男人,背着个双肩包正目光淡然的和他们对视着。
何笙微微惊讶的张大嘴,“医生?”
正是白天那个给人针灸的中医师。
对方笑着点了下头,然后从包里拿出小瓶的酒精药棉,走过来,抬了下何笙的下巴就要往上擦药。
袁植快速出手拍掉他的,冷冷道:“你谁啊?在这动手动脚的。”
对手拿着药棉的手举在半空,平静的和他对视着,淡道:“我是医生,这位小姑娘的伤口虽然不深,但还是消下毒比较好,以免感染。”他踩了踩脚下,“这地可不干净。”
袁植皱着眉,“我凭什么信你呀?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家孩子蠢点好骗点,可不代表我也这么容易被骗。”
何笙尴尬的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道:“他没骗你,他真的是医生,白天参加义诊的医生。”
袁植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抿着嘴没说话,男医生抬了抬手,又道:“消毒很快,你可以放心。”
随后再次上前抬起何笙下巴快速给她抹了上去,钻心的刺痛让何笙忍不住龇牙,眼里蒙了层薄雾,袁植紧了紧身侧的双手,这次没再阻止。
他又给何笙擦了双手,随后将东西重新当回背包里,笑道:“白天谢谢你了。”
“没事没事。”何笙摆手。
他微微点了下头,“再见。”
“再见。”
袁植蹙眉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又猛然转向下巴红红的何笙,严肃道:“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个人的?”
“没,我白天就是有帮他拿过药棉。”
袁植的脸依旧臭臭的,“以后不准和别的男人有接触,尤其是陌生男人,现在社会骗子多,尤其爱骗你这种小姑娘。”
“怎么可能?”
袁植瞪眼,“怎么不可能了?新闻上经常放的你又不是没看见,反正以后少和陌生人接触,对你没好处,听到没?”
“嗯。”何笙不甘不愿的应了声。
随后被袁植牵着回了酒店。
次日坐飞机返回,袁植因为要做汇报工作还有后续跟进依旧很忙,何笙便每天呆在家里,偶尔看看书,她常常想陈佳音,但是何守司一点消息都没有,想到此情绪每每都会变得更低落。
袁崇阳特意来找她是何笙始料未及的,高大的男人自一进门连光线都隐晦了下去。
何笙略显局促的看着他,这人身上的气息依旧让她觉得害怕,拽着抱枕的手紧了又紧。
“其他人不在?”袁崇阳走到她对面坐下,闲散道。
“嗯。”吴婶儿子生日她请假回家了,袁植则在忙工作,后者的情况袁崇阳不可能不知道。
“坐,站着干什么?”他瞟了拘谨的何笙一眼淡淡的说道。
何笙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垂眸看着脚尖,也没主动要开口的意思。
“你住这几年了?”
“将近六年。”
袁崇阳挑眉,“这时间倒是不短了,袁植对你上心也算正常。”
何笙抿嘴没搭话,他又道:“这边过的还适应吗?”
“嗯,挺好。”
“我给你更好的生活怎么样?”
何笙终于抬头看向他,表情有些疑惑。
“我可以给你更奢华的生活,让你上更名贵的院校,前程无忧。”他轻轻的抚着下巴,不甚明亮的室内,这人的脸看过去有些可怖的冰凉,他说:“只要你离开这里,离袁植远远的。”
早该料到袁重阳不会平白无故到这来,对方每次的出现都会牵连出不小的连锁反应,何笙怕他也再正常不过。
她目光一闪,脸色微微僵硬起来,好一会后迎着袁重阳自信的表情摇了摇头,声音浅浅的吐出两个字,“不要。”
“我也可以要求随你开,想要什么都可以。”
何笙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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