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乔直接拎了包就下了楼。
只不过,在写字楼前,宋予乔没有看到裴斯承的车。
她走到路边,拿出手机来回拨了裴斯承的电话,“我已经在楼下了,你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和耳边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你身后。”
裴斯承说完,就伸手揽住了宋予乔的腰,“有没有惊喜的感觉?”
每当裴斯承一靠近,宋予乔心里就嘭嘭嘭跳作一团,想要躲的远一些,却又舍不得离开很远,心里真的是要矛盾死了。
她拨弄了一下额头上的头发,将额上的擦伤挡着,避免裴斯承问起来,宋家的那些事,解释起来也复杂。
裴斯承走到车边,先给宋予乔开了车门,自己才从车头绕过,上了驾驶位。
宋予乔系着安全带,问:“要去哪里?”
裴斯承说:“我大伯今天七十大寿,在裴家的老宅做寿。”
“那你就去吧,不用管我,”宋予乔说,“到前面的路口你停车,我下去自己坐地铁回去。”
“谁说你不用去了,”裴斯承说,“你跟我一起去。”
“这种场合,我还是不去了……”宋予乔直接拒绝。
不过,裴斯承并没有停车,相反是继续向前开。
到一条街口,裴斯承停下车来,把安全带扣松开,转过来看着宋予乔:“说好了要试试看的,别告诉我你又反悔了。”
裴斯承的手放在宋予乔的肩膀上,让宋予乔感觉有些紧张。
“没有,我只是觉得……”宋予乔顿了顿,“配不上你。”
这才是她心里所想。
因为经历过失败的感情,失败的婚姻,所以不敢轻易对人敞开心扉,怕受伤,怕到头来仍旧一无所获,和原来是一样的。
如果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不会开花结果,那么,宋予乔选择从开始就狠心把它掐断,虽然心里是有一根小小的萌芽,渴望着新的雨露的滋润。
宋予乔低着头,没有抬头看裴斯承的眼睛,裴斯承也就双手扶着宋予乔的肩膀,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在心理战术上,宋予乔永远都比不过裴斯承。
在宋予乔抬眸的一刻,裴斯承的唇落了下来,狂风骤雨一样,狠狠地吻上去,吮吸着,不待宋予乔反应,已经强硬地撬开了她的唇。
宋予乔身上的安全带还没有解开,再加上身前压着的裴斯承,就好像是钉死在座位上一样,半分都不能移动。
她觉得在自己的口腔里,裴斯承正在努力地吸吮着她的舌根,有些发麻,甚至有些疼,好像是被裴斯承咬破了,她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就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时候,裴斯承忽然松开了她,她忍不住呼吸了一大口空气,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裴斯承的吻落在宋予乔的耳边,“永远都不要说刚刚那种话,明白么?”
宋予乔点头。
“只有我配不上你的时候,”裴斯承说,“没有你配不上我的时候。”
宋予乔看着裴斯承幽深的瞳仁,他眼眸中落下的自己的影子,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为什么裴斯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后来,她知道了,也心痛了。
………………
裴斯承所到的这条街,是一条古董街。
“给大伯买一份礼物,你帮我参考一下。”裴斯承已经完全恢复了淡然,没有了刚才那种迫人的气势完全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感觉,虽然依旧很逼人。
“嗯。”
宋予乔在裴斯承身后错后半步跟着,裴斯承刻意顿了一下脚步,牵起了她的手一把拉过来,一只手已经抬起了宋予乔的下巴。
“额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宋予乔别开眼,“不小心撞到墙了。”
裴斯承浅笑,将宋予乔的刘海撩了一下,轻轻吹了一口气:“撞到哪面墙了,我也去撞撞看。”
宋予乔在裴斯承面前,一丁点谎话就容易被拆穿,根本就是无处遁形。她索性就把下午在嘉格车库里的事情说了一下,只不过没有提宋洁柔,也隐去了张琪和郑青的关系。
裴斯承抬着宋予乔的下巴细细地端详,对宋予乔的一套说辞不置可否,宋予乔被看的心里有些恼,掀起眼帘:“走不走了?”
“走。”
在一个古董店里,看了文房四宝,裴斯承选了一块端砚,询问了一下价格,转而问宋予乔:“怎么样?”
宋予乔对古董不是太了解,不过如果是给老人买寿礼,砚台是很好的选择。
“你大伯伯喜欢写毛笔字么?”
裴斯承点头:“当年临摹颜真卿的字帖,有一场拍卖会上有颜真卿的真迹字画,花了两千一百万,你的性格应该很对他的脾性。”
宋予乔笑笑:“我也只是小时候学过,临摹了颜体,算不得真。”
裴斯承买下了这块砚台,宋予乔挑了一个十分精致的红木盒子,上面镌刻有西番莲的花样,将这块砚台放了进去,包装好。
从店里走出来,宋予乔问:“我用不用也准备一份?”
“不用,你带着这块砚台去,就等着收红包就好了。”
再度上车,裴斯承先拿出车上准备的一瓶喷剂,撩起宋予乔的刘海在她额上的伤口处喷了两下,让宋予乔坐到后座去,把一个装衣服的袋子递给她:“你的职业装太正式,换上这件衣服。”
说完,裴斯承就把前后座的挡板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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