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见到有人出房门。”
唐嬷嬷是将贾小妞当亲生闺女一般的心态,此时整个人都无力的靠在豆芽身上,颤抖的抱着贾小妞留在现场的那只绣花鞋,哭的不能自己。
船就这么大,昨夜又是风雨夜。在发现人不见的时候,楼上楼下的那么一找后,水源看了一眼连伤心都被唐嬷嬷比下去的贾母,心中有些狐疑,于是主动站了出来询问细节。
“老国公的房间平日里守夜的是谁?”
听到水源这么问,贾琏脸色极为不好的站了出来,“祖父房里自来没有人守夜。”
水源闻言点头,开始打量这间舱房。走到窗户下面的时候,发现窗户下面竟然有不少积水,当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是似想到了什么,水源飞快的走出房门,然后朝着另一边的房间走了进去,直直的走到窗户边上,发现那里竟是一点积水都没有。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心绪沉重的走回贾代善的房间,水源开始不停的打量屋中的人。看一眼哭得撕心裂肺却怎么看都没有唐嬷嬷更伤心欲绝的贾母,再看一眼满眼担忧,一脸惊惶失措的贾琏,还有时不时看一眼贾母,时不时看一眼唐嬷嬷,以及绣花鞋的柳郡柳先生。
最后水源的视线落在了神色间总带着几分慌张心虚的余信家的身上……
这个婆子非常的不对劲。
废话,刚跟人杀了主子,她能对劲才有鬼了。
“老国公不喜有人守夜,那总有给老国公铺床收拾房间的人吧?”水源扫了一圈屋中的人,声音听不出喜怒。
此时的水源小小的年纪,竟带了几分威仪,让人不敢直视。
鸳鸯闻言,站了出来。“老太爷这次出府并没有带丫头,从上船那天开始,老太太便吩咐奴婢去侍候老太爷日常起居。老太爷嫌烦,奴婢只早晚侍候了老太爷洗漱以及收拾舱房便退出来。”
水源知道鸳鸯是贾母的大丫头,看了一眼贾母,水源声音有些冷,“将你昨日几时进的舱房,几时出的舱房都说一遍。”
鸳鸯想了想,便从晚膳后开始说起。
“等一下,你是说你晚膳后进入老国公的舱房时,窗户是关着的?”
鸳鸯理所当然的点头,“昨天晌午过后就开始刮风下雨,奴婢那会儿便检查了老太爷房间里的窗户,担心风太大再将窗户刮开,还特意从里面锁上了。”
水源听罢又问她,“你晚膳后再过去时,窗户可开着?”
鸳鸯摇头,“一直是关着的。”
水源听了,又转头看唐嬷嬷,“你与胖丫头是脚前脚后下的楼,你是看见她进的这间舱房的吗?”
唐嬷嬷怔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奴婢与姑娘差了半刻钟的时间,奴婢到这里时,姑娘,姑娘已经进去了。”
“房门是关着的?”
唐嬷嬷点头,“是。奴婢看着房门关着,又侧耳听了一下屋中的动静,便留在外面侍候了。”
唐嬷嬷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绣鞋,通过绣鞋的位置,众人还是可以肯定贾小妞是进入了这间屋子。
水源又挨个问了一圈所有人,最后一脸阴沉的说道,“本殿下怀疑老国公和胖丫头很有可能是被人推出了窗户。”
“什么?”
“怎么会?”
“我的老爷呀,你可让老婆子怎么活呀。”
“我的姑娘,我的姑娘呀~”唐嬷嬷听了水源的话,心神一震,看了一眼窗户,便想要跑到窗户边上。
“嬷嬷要寻死,也要等找到了凶手和……他们的下落。”遗体这两个字,水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唐嬷嬷的动作被水源的话打断了,回过神,脸上都是失去孩子的母狼才会有的凶狠,“凶手?对,凶手。我们姑娘才那么丁点大。堪堪高过桌子,为什么要对她下这般毒手?”
水源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屋中所有人的神态和动作。当他发现余信家的眼神中已经放不下更多的惊恐时,心中便明白了此事这个婆子绝对逃不了干系。
只是一个婆子?谁给她的胆子?
在宫里平安活到现在的水源,凭着本能又迅速的看向贾母。当他看向贾母的时候,正好和贾母的视线对上。
贾母脸上的悲伤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之后又恢复到了悲伤不能自己的‘频道’上,跟直播似的对水源说道,“殿下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要知道这艘官船上除了殿下带来的人,其他可都是我们荣国府出来的人。”
言下之意便是告诉水源说话要负责任。
水源眯了眯眼,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去年甄贵妃宫里有宫女失踪,最后在冷宫附近的枯井中找到的事。当时甄贵妃一脸的吃惊,仿佛不敢相信一般的神态就跟现在的贾母如出一辙。
用手按住一直当项链带在衣襟里的小金镯子,水源的心都仿佛被人攥得紧紧的一般。
生疼生疼的。
昨天安寝前,他们还说好等到下一个码头就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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