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是希望,而不是分析。”
辛武放缓语气,坚定的目光融化成水,带着一丝哀求:“如果真有救下她的可能,请告诉我。”
骨酥翼龙略带歉意地憨笑,他欣赏辛武这样为了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而努力的人。
触手握住的犀牛角伸到辛武的眼前,骨酥翼龙张嘴吐出一小簇火焰,牛角中的水被迅速蒸腾。
外面的雨却是趁此机会再度充满犀牛角。
“灵魂是可以虚弱,枯竭的,灵魂也是可以壮大,饱满的。
一具身体拥有两个灵魂,衰弱其中的一个,另一个自然有机会重新夺回身体的主导权。”
“怎样让灵魂虚弱?”
“这杯水倒不掉。”骨酥翼龙翻转犀牛角:“但是可以用火焰将其蒸腾,可以物质将其吸收,只要你想、办法总是有的。”
“求说人话,要具体。”
“如果灵魂感到空虚,寂寞,消极,感到心灵的孤独,感觉不到活着的喜悦,它自然会虚弱。”
辛武似懂非懂:“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在亲友的陪伴鼓励下,悉心照顾下就能苏醒。
那是因为他们虚弱的灵魂有了希望,感受到了温暖,变得壮大,对吧?!”
“是的,陪伴是种说不清的神奇力量。”骨酥翼龙点头认同:“如果鬼轩选择放弃自己,鬼武姬求生**强烈,她在争夺身体主导权的过程中自然是强大的一方。
而现在,鬼轩是强大的一方。”
“我知道这有多难。”辛武就像波浪,时而高高跃起,时而跌入低谷,最终回归平静。
他满怀希望,又彻底绝望,再到希望萌芽。
鬼轩是囚禁了百年的怨灵的聚合体,好不容易得到自由,想让他放弃求之不易的生存机会,很难。
他灭情灭性,自然也无心爱的人或物。想利用他的亲友做文章更难。
所有的事物在他眼中都是卑微的蝼蚁,而王不会为蝼蚁动情。
“但至少还有希望。”辛武叹气,至此,内心再无悲喜的感觉。
“我说了你别这么消极。”骨酥翼龙持续卖关子,勾起辛武的好奇心。
“还有指教?”
“来来来,外面冷。”它伸出触手勾起辛武,扬起下颚像一把挡风遮雨的伞。
喷吐的鼻吸像个暖炉,烘干辛武湿漉漉的身体。
“这世界上有许多比死更痛苦的事。”骨酥翼龙突然打了个寒战,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辛武,你经历了很多,但见识依旧不够。从你的描述看,鬼轩是个很怕死很怕痛的生物,他如果有信仰就不会听命于星矢。
在他的眼中,只有他自己。
每个人都想活着,但是如果落到了金研木的手中,每个人都只想着尽快死。
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那些守口如瓶的间谍只要遇见了金研木,一个个都成了软脚虾,怂的不要不要的。”
“金研木?”辛武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书籍上记载他是所有罪犯的噩梦,是天龙帝国最负有盛名的炼金术家,潮龙镇的迷狱正是他所建造。
他默然想起,星矢说过,锥心毒素和千蛊也是他研究出的剧毒。
骨酥翼龙看穿辛武的心思,肯定地道:“什么锥心毒素,那一定是他不要的失败品。
你不了解他的可怕。
他曾经发明了一种名为虚薄的药水,能引出人的痛觉神经,哪怕是清风吹拂,也让人如遭刀绞。
他的不死药能让人的神经变得异常缓慢,外界发生的事中毒的人很久才能收到。
你说一句话,中毒的人要一整天去聆听,食物的味道要大半年才能尝到,这样的人即使做最简单的事也要费极长的时间。
当你跟不上整个世界步伐,成为奇怪的异类时你还想活吗?
我当年还小的时候,爷爷带我去看望它的老朋友——金研木。
调皮的我吃了一个瓶子里一种名为伟哥的药丸。”
骨酥翼龙双手掩面,哭笑不得:“我的小弟弟硬了十天之久,等我意识清醒时,我把一棵树都干倒了。
当时我爷爷惊恐的表情我一生都不会忘,他说几个人都拉不住我,我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牛。
卧槽他大爷,那时我才和多一样大啊!
至于什么变性药剂,丰胸药剂,哈萨克斯顽石药剂,姨妈倒流药剂我就不提了。”
骨酥翼龙拿来触手,盯着辛武:“占据身体主导的是鬼轩,承受痛苦的自然也是鬼轩,你如果能把他带到金研木的身边,服用几种药剂。
鬼轩如果不疯,不想死,我喊你一句爹。
他的灵魂弱衰弱之际,也就是鬼武姬的灵魂夺回身体之时。”
说起金研木的时候,郑重的骨酥翼龙突然打了个哆嗦,那种植入灵魂的恐怖根本无法忘却。
一颗种子发芽的时候,就注定了要面对暴雨,干涸,风霜,践踏甚至采摘。
但只要它能发芽,它就拥有成长为参天巨木的可能。
辛武知道鬼轩不好控制,怎么将其带到金研木的身边,金研木又怎么找,即使找到了,他也没有帮助自己的理由,即使他帮助自己,药物会不会对鬼武姬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这些都是暴雨,干涸,风霜…但辛武不在乎,他就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不能强取的就暗夺,不能暗夺的就强取,谁也无法阻止自由的他。
“金研木,伟大的炼金术士,间谍和罪犯的噩梦,有意思。”辛武轻声呢喃,对着骨酥翼龙弯腰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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