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承认,这个男人其实是爱阿离的,只是他的爱很残忍,很变态,是她让阿离有了孩子却又是他强制的剥夺那个孩子的生命再次离开阿离。可是他这么做,却又是因为他爱着阿离……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也没时间关心阿离,我只知道那一次阿离醒了之后哭了整整三天,精神频频濒临崩溃。而那个人只要一出现,阿离就会拿身边所有的东西砸他,仇视他,他们简直就是仇人……”魏阿姨说到这里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薄荷也是再一次体会到‘一羽’的心痛。这一次,甚至还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就再一次残忍的剥夺了生命。如果当年不是他的伤害,妈妈就不会早产,不是他的残忍放弃,妈妈就不会精神有问题……或许精神根本就不是有问题,而是被他以此为藉口关进这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他会经常来看她,她却要在那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渡过余生。他何其残忍?世人眼中有个家,却又在另一个地方囚禁着妈妈,他还是人吗?
“好几年,阿离的精神才渐渐的养回来一些,这期间,我和阿离几次想要套走路,但是对方的人看的太紧,始终不得几回。阿离的身体却就此越加的不好了起来,常常感冒发烧,而且瞬间沧桑了许多。而那个人也不再常常出现,即使出现的时候也是隔得很远只遥遥的看阿离一眼,唯一安慰阿离的,可能就是他隔三差四给阿离拿去关于你的照片了,你不知道吧?和我分享你的照片,是她最开心的事。她知道她出不去,可是为了对你的那份儿牵挂,她愿意呆在那里,就算是有时候三四个月才看到你的照片。你得奖的,你升学的毕业的,你上大学的,当学生会的,只是照片越来越少,因为她说你去了荷兰上学,说是那个人说的,你一直在那里读书工作。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骗阿离的,你在云海市成为了检察官,可惜我一直不爱看报纸新闻,所以一直都没发现你就是她的女儿。
但我知道他将另一个老板拉下了马,并迅速的成为那里真正最大的老板。直到五年前,我的qín_shòu丈夫终于不再向那缴钱,我被放了出来。例行的,离开那里的人,都要接受一次催眠,忘记那里的景致那里的人,可我不想忘记阿离,在我的希冀里,希望能记得阿离,记得这个秘密通道,终有一日……我希望我能帮助阿离脱离这一切。阿离在我的苦苦哀求下给那医生通融,用了价值几十万的首饰换来掩人耳目的催眠,我被送出了那里,就此……与阿离已经五年没见过了。不知道她好不好?除了两年前的那个电话,也不知道她的身体还好吗?今年也五十三岁了,有没有看起来年轻一些?有人陪她说话聊天吗?那个人……还会欺负她吗?阿离……我来了。带着你的女儿来找你。”
薄荷俯在湛一凡的肩头,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眼泪迷蒙了眼睛,喉咙含着哽塞,流不下,咽不下。
薄荷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了解薄光,在这一刻她终于承认,那个男人远比她从小认识的还要复杂,还要冷漠还要无情,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商人,可以为了事业出卖心爱的女人,却也可以为了他的一己私欲将心爱的女人囚禁在一个地方二十八年,并不停的伤害她,他却还能瞒天过海的和外面的夫人过着让人称羡的模范夫妻生活。而妈妈一直以来唯一的慰藉竟然是自己的照片!还是充满了谎言的照片,她也终于明白她在中药植物园会问偶遇的洛倾城关于荷兰的问题,因为那根本就是在想念着她,她唯一的女儿!
他怎么能如此残忍?原来,真正会演戏的人不是自己,不是薄烟,不是蔡青奕,而是他……薄光!
“到了!”魏阿姨轻声道,“这里上去是厨房后的一个院子,里面堆满了杂物。我先上去看看。”魏阿姨似乎有些紧张,回头看了薄荷他们一眼便张开手脚去爬楼梯。
薄荷擦掉脸上的眼泪,轻轻的拍了拍湛一凡的肩:“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上去。”
“可以吗?”湛一凡轻声的道。
薄荷点了点头:“嗯。”
湛一凡这才轻缓的将薄荷放下,因为一路走来脚下都有水,所以湛一凡的裤腿和鞋都打湿了。薄荷很想问问他冷不冷,话都到了嘴边却又咽了下去。爬上去的魏阿姨又退了下来,叹了口气道:“好像封死了,看来那姓薄的果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至少他找到了这个出口。”
“那怎么办?这个地方,我走了这么久,是在疗养院的上行吗?”
魏阿姨点了点头:“应该是的,不过疗养院的上行是山,这地方是穿过山的,除非走疗养院里的特别通道,走疗养院外面,就是一座山,我曾经去过。”
薄荷不想在这里就被堵住打了退堂鼓,湛一凡扭头四望,看到前方还有一个窄小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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