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动了动被抵着的不舒服的腰,抬头隐忍着笑看了湛一凡一眼:“欸,是不是很难受啊?”说着还颇没良心的用手指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你说呢?”湛一凡没好气的瞪了薄荷一眼,抓住她洁白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然后又带着往被子里钻,一脸难受的道:“宝宝,为夫真的很难受,快憋坏了,你帮我摸摸。”
薄荷知道湛一凡这几日忍着难受,但她这两日头只要站久了,睡久了头都还有些晕,也不敢糊来。
可是心疼男人,所以湛一凡的要求她也没有拒绝,只用了哪只今天没扎针的手。不一会儿湛一凡就暂时得到了满足,心疼的坐起来擦干净薄荷的手,正要躺下亲亲她就听得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小姑,小姑你快起来,出大事儿了,你快起来啊。”听声音是醇儿在外面。
大事儿?薄荷翻身坐起来,湛一凡拿过一旁的棉袄给她披上,随后薄荷就跟着边上的湛一凡下了床。
“小姑,姑父,你们快起来啊……”
湛一凡大步而去打开门,薄荷拢了拢身上的棉袄,看着湛一凡打开门醇儿扑身险些跌了进来。
“怎么了?”薄荷走过去便问,醇儿埋怨的看了自己的姑父一眼,很快站好了身子,才一脸迟疑的道:“那个……那个……你爸爸来了。”
她爸爸!?薄光!?薄荷脑子一懵,拉紧身上的棉袄迈步便走了出去。
湛一凡立即跟着,醇儿也转身跌跌撞撞的跟上,薄荷立即看着醇儿道:“告诉你姑奶奶,千万别下楼。一凡,保镖们呢?”
“马上。”湛一凡实在没想到薄光竟然能找到这里来,看来是真的急了而且有几分真本事,到和自己往日里所知道的那个商人薄光不一样,看来这个岳父倒是真的深藏不漏。
拿出电话快速的拨给李泊亚:“喂?触动保镖。”
扣了电话,湛一凡上前一步拉住薄荷,薄荷喘息着看向他,一脸着急:“怎么了?”她现在只想赶往前厅去解决事情,所以完全失去了冷静,那几分急躁便又上来了。
湛一凡握住薄荷的肩,先对醇儿道:“去,按照你小姑说的做,安抚好你姑奶奶,千万别让她出来。”
“哦。”醇儿领命,转身就向白合的房间跑去。
醇儿走了之后,湛一凡的手往上移,捧住薄荷有些发冷的脸,揉了揉轻声叹道:“又忘了吗?气势,拿出来。别先被对方压倒,也别做出急躁的样子,要让对方知道,你是不怕的。”
薄荷渐渐的冷静下来,湛一凡说得对,气势。她这急躁的样子,的确是很容易就让对方掌控了去,双方对恃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急躁。
谁的气势强谁就是赢家。
湛一凡弯腰,将薄荷的棉袄拉上拉链,又将她的领口理了理,然后才轻轻的拍着她的脑袋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岳父这么深的夜晚还来造访这个小镇做什么。”
薄荷顿了顿,极冷的才道:“他不是你岳父。我和他,早已断绝父女关系。”
白家的人并没有请薄光进来,薄光就站在门口,舅舅和表哥高叔他们早已经站在门口,就连白雨辰都倚在门口看着外面。
“舅舅。”薄荷轻唤了一声,舅舅看到薄荷来了,立即一笑:“荷丫头啊,你来啦。快来看看,这个人说是你爸爸呢,是吧?”说着舅舅才让开一条缝,让薄荷走上前。
薄荷冷冷的看了薄光一眼,几日不见,倒是憔悴了不少,一声黑衣,路灯照着的脸神情却十分憔悴,整个人都老了一劫似的,是因为她把妈妈带走了?看来,他倒是真的在乎妈妈还有没有在他身边。薄荷拢了拢头发,往外走了两步,这才看见他原来不是一个人来,外满还一字排开地站了十几个黑衣人,倒像是抢人的。
冷冷的瞥了一眼,薄荷淡淡的收回视线,双手抱怀侧身看向舅舅道:“舅舅难道我没有向您说过,我已经没有爸爸了吗?”早在断绝关系的那一天,她就已经发过誓,从此与薄家再无关系。
“薄荷。”薄光愤怒,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声音,颤抖的声音说明了他此刻十足的愤怒,让他身后的黑衣人都是一怔。薄光究竟有多残忍,那里的人才知道,他从来都可以对不在乎的人做出任何的事。
薄荷微笑:“谢谢你提醒,我还有这个让我觉得十分耻辱的姓氏。不过天下姓薄的人也不止你一家,我也就不用更改了。还好,一般人都愿意叫我湛太太。”
身后的湛一凡上前,轻轻的揽着薄荷的肩,低头微微一笑:“湛太太,不要太累了。”
薄荷抬头,温柔浅笑:“谢谢你,湛先生。”
两个人和睦而又温馨的样子落在薄光的眼里却成了十足的刺眼,薄荷的话更是刺痛了薄光的心。
“你就那么像和我脱离父女关系!?”
“难道我们还没脱离吗?”她记得,在家给湛一凡的时候,户口就已经转出来了啊。
“好,好!”薄光点着头,对薄荷这不惊不怒反而安之若素的态度显然有些意外,说话也就有些咬牙切齿:“你以为你和我断绝了关系,你妈妈就能和我真的断了吗?你以为你把她带走,她就能真的离开吗?我照样找了过来!让她出来,见我!”
薄荷一声冷笑,对薄光的态度摇头苦笑,嗤之以鼻。
李泊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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