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正凑到牢房‘门’口的灯笼下光着膀子摘狮子,听见外面的牢‘门’一响,两个人忙垂首站好,像两根木头桩子似的。
“你怎么老抓了两个老头进来?”直到离了那牢房‘挺’远之后,岳西才低声问道。
“两个老头儿?”叶勉程愣了下,随即醒悟过来,他不经意的往把头的那间牢房瞥了一眼才说道:“那两个人是岳公子您送进来的,忘了?就是那个坐车不给车钱的杨虎威的父亲和兄长,那岁数大的还做过里正。”
“哦……”早就把那个杂碎忘掉的岳西这才想了起来,一算日子,她不禁笑道:“一转眼,这父子两个已经吃了大半年牢饭了!”
叶勉程叹了口气,在最里面的一间屋子前停了步,他回头对岳西说道:“岳公子,您自己进去吧,有什么话赶紧说,她没多少时日了……”
“!”岳西的心悠地揪到了嗓子眼儿,她闭了嘴,怔怔地看了叶勉程一眼,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屋‘门’。
叶秋跟在岳西的身后也要进去,却被叶勉程一把拉住:“别去了……”
屋内一灯如豆,只有一扇极小的窗户还建的老高,几乎快到了房顶。
在满室飘着的*的酸臭气息里,岳西一眼便看见了躺在屋子中间木板‘床’上的人。
单从那个人的外貌来看,她并不能一眼便认出那个人谁。
左手按在‘胸’口,岳西闭了眼静默了极端的时间而后提步走向了木板‘床’。
‘床’上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并没有盖被子,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大多碎掉,一条一条地盖在她的身上……
岳西缓缓的弯了腰,略微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势便住了手,那是浑身的烧伤,并且已经感染溃烂!
伸手拨开黏在她脸上的糊成一团的黑乎乎的东西,那团东西马上沾到了岳西的手上,她送到鼻尖一闻,是‘毛’发烧焦后的味道。
那人的一头长发已经完全烧光,只剩了些许的灰烬黏在血‘肉’模糊的头皮和额头上……
那张肿胀的脸比过去还要大,岳西凝视着那张几乎没有一小片完整的皮肤的脸,竟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堪堪叫出她的名字:“三娘啊……”
那具几乎已经没了生气的躯体在听到这声轻唤后,竟是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而后岳西就看见那曾经是眼皮的部分下面两只眼球也动了动。
“胖妹妹,我是岳西。”她弯了腰,伏在杜三娘烧的血‘肉’模糊的脸颊旁边轻声说道。
杜三娘有了知觉,她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可烧伤过后的皮肤已经烂在一处,不管她费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将眼睛睁开一条线。
“赶车的……”她的喉间溢出几个字,嗓音粗噶飘忽如同厉鬼。
“嗳。”岳西点点头,又怕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忙又补了一句:“是我。”
“咳咳……”杜三娘面部的肌‘肉’‘抽’搐的咳嗽着,身上的腐‘肉’中顿时渗出了鲜血。
也难怪叶勉程就这样让她躺着,此时的她身上确实是不能盖任何东西的。
“疼吗?”岳西伸手从袖笼里掏出帕子来想给她擦擦血迹,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她身上的皮肤除了乌黑里透着鲜红就是灰白的一片,那是已经烂掉的肌肤,此时用任何东西去触碰她,都会带下那一片腐‘肉’……
“我给你去请大夫。”岳西的身体已经冰冷,她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充盈在自己的‘胸’腔间,随时都能将自己爆发出来!
“不……没用……不疼……”杜三娘脸已经不能有任何表情,岳西只能从她气若游丝的话语里感知她的情绪。
她知道杜三娘说的是实话,她已经疼到了极致,便已经麻木,疼痛对于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现在的她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题外话------
这一章的题目我想不出,等以后再补~
写的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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