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岳西现在就坐在驴车上走夜路,她也很盼着能遇到鬼。
古代的路上没有照明的路灯,因此当一个人置身于黑夜中的时候,那夜‘色’是无边无际的。
几个月没有走这条慈县通往帝都的官道,驴宝气居然不用岳西赶着就自己乖乖的朝着那个方向走。
手中拿着小木棍儿在月‘色’中又看不了的多远的岳西无所事事的坐在板车上。
她不时的回头望望,仿佛杜三娘依旧盘‘腿’坐在她身后一般。
缓缓的仰躺在板车上,眼中是漫天的星子,脑子里却像放电影似的闪过与杜三娘从初遇到熟稔的一帧帧画面。
似乎人没了,那些自己曾经并不在意的过往才分外的珍贵。
这样的结果,可以说是即在岳西的预料中又让她不能接受
思来想去的,她想到了韩二会对于自己有接触的人报复,甚至当初她心里最担心的便是为自己做了很多事的叶勉程。而最终的结果却是叶勉程居然被留任了一年,杜三娘意外的丢了‘性’命。
岳西生来就没有亲人,因此她比谁都珍惜自己身边那些人。
行宫里的人打打闹闹的在一起住了六年,她已经把这些人看做了自己的家人,火烧行宫,带着死遁,是为了他们在以后的岁月里像个人似的活下去,
可这并不是说岳西就能接受用别人的‘性’命去作为代价来换取那些人的生存机会。
腊月的时候,她站在御道街上求赢素回头的时候,赢素拒绝了她。
她难受的很。
那个时候,她只是心痛。
六年时光,在行宫里她对于心痛的滋味早就麻木。
所以痛也就痛了,难受的不过是自己而已,并不会妨碍到旁人。
可当杜三娘那具烧的血‘肉’模糊的身子逐渐冰冷的时候,岳西的心碎了
那一刻,她从心底里恨上了赢素。
在赢素,韩‘’朝,与韩月夕的故事里,岳西选择了退出。
这并不是她害怕与韩月夕去争夺一个男人,而是岳西清晰的认识到,这样的男人并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她放手。
而就在她退出了这场狗血的三个人的故事之后,她不知道赢素与韩‘’朝之间发生了什么,那是他们的事,岳西并不关心。
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赢素并未管束住那个貌美如‘’心如毒蝎的‘女’人
在杜三娘没有出事之前,岳西对于韩‘’朝没什么看法,只是出于本能地对这样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女’人厌烦。
如今却不同了,岳西是容不得她如此肆无忌惮的把手伸向那些无辜的人的。
“你舍不得管你的心上人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伸展了双臂,岳西躺在板车上喃喃自语道,手掌却碰到了一样东西,她抄起来一看,原来是那把大铲子
两手抓着木把,岳西朝着空中做了个切瓜的动作:“韩二”
虚空中那个假象的大西瓜瞬间一切两半,汁水四溢。
九个时辰之后,驴宝气不等岳西呵斥便自顾自的停了下来。
岳西皱着眉往边上一看,正是那个卖芝麻烧饼的摊子。
“不卖了不卖了”摊子前站着两个外郡的客商,正在与买烧饼的中年男子讨价还价,似乎是要买下他笸箩里剩下的那些烧饼,那汉子转头看见岳西那张哭笑不得的脸,马上扬了双臂轰苍蝇似的开始赶人:“我家的烧饼都卖光了”
半笸箩烧饼‘摸’着还烫手,一看就是才出锅不久。岳西让那汉子用油纸包起十个来,其余的都喂了驴宝气。
没了烧饼,那汉子正好可以早点收摊,他心里高兴,不住嘴儿的夸着岳西对牲口好:“这东西比人强,虽然吃的多点儿,可它能干活儿啊,后生你这笔账算得清楚,给它吃好了,才能给你多挣银子。”
伸手接了岳西还回来的笸箩,汉子看着笸箩底上还沾着不少烙熟了的芝麻,扔了可惜,也不能再用,他敲打着笸箩的底部,想把里面的芝麻都倒进驴槽子里去,岳西才把用油纸包着的烧饼收进包袱里,一回身看见那人已经朝着驴宝气走去,她急的叫道:“我家这头驴踹人”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驴宝气已然撂了蹶子,一脚就把那汉子又踹回了摊子
岳西赶紧走过去扶起了人家,忙不迭地说着道歉的话,并要拉上他找大夫看看。
那汉子‘腿’脚灵便,在驴宝气抬‘腿’的时候他也抬了‘腿’,因此只是吓了一跳并未受严重的伤,又碍于岳西过去没少照顾他的生意,便摆着手拒绝了她的提议:“不碍的,不碍的,又没有伤到,看什么大夫”
岳西过意不去,又多掏了一百文钱递了过去,那汉子还是摆手拒绝,两个人正在拉扯间,岳西手里的钱被一只手接了过去:“我说兄弟,人家不要就算了,以后你多买他几次烧饼就是了,别拉扯了,跟哥哥回家看我的老二去”
看你的老二呵呵
岳西抬头望了天,觉得自己并没有如此恶趣味。
没想到竟在城‘门’口遇到了郑宝才,岳西的心里只觉一阵欢喜:“郑兄,你怎么也到这里来啦”
“才从咱铺子出来,顺道买点吃食”郑宝才也是高兴,胡子拉碴的嘴撇着笑得‘露’出一口大黄牙:“哎,兄弟啊,你不是说要办点事吗,这是办完了”
岳西入冬离开的时候,郑宝才的娘子也快到了生产的时候,家里忙的‘乱’了套,幸亏有杜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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