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边滑落到地上,赢素双手捧着岳西的一只手掌送到嘴边哈着气,他张着嘴,喉咙中是隐忍的呜咽声,两行晶莹的泪珠扑簌簌的落到了他的袍子上。
“娘子,为夫刚才要怕死了……”他把岳西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而他则将脸埋在她盖着的被子上:“为夫从来没有这么怕过,就算那次去抚宁都没有……”
岳西面‘色’平和的沉睡着,呼吸浅到赢素必须要仔细倾听才能听到。
自顾自的又说又哭,赢素发泄了一番,疲惫得不想在动。
靠在‘床’边,脑海中不断的回想起岳西生产时的惨叫声,赢素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忽然想起什么,赢素扶着‘床’站了起来,俯身到岳西的‘腿’边,伸手进去‘摸’了‘摸’,惊奇的发现娘子头天还肿得和柱子似的两条‘腿’已然差不多恢复了原来模样。
“快点好起来吧,娘子啊,我们有孩子了,你拼了‘性’命生下他们可得负责将他们养大,为夫很笨呐,不会看着小孩子……”
岳西这一通沉睡,一直到了第二天才醒。
期间府里的人轻手轻脚的出来进去,大家都过来看过她。
楼夫人更是在屋里坐了一夜……
睁开重似千钧的眼皮,岳西茫然的看着屋顶,脑子里是空的,一时想不起任何事情来。
“娘子果然醒了!”耳边传来赢素惊喜的声音,岳西转了转眼珠儿张了张嘴,喉咙里如火再烧,痛的厉害!
她猛的瞪大了眼睛,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也费力的抬起放到肚子上,已经‘挺’了几个月的大肚子憋了下去,她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孩子?”
她的声音哑的让人听了难受,可到了赢素的耳中却如同天籁!
总算是醒了……娘子总算是醒了……
“他们都好,娘子不必担心……”赢素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声音哽咽。
“哦……那就好……”岳西极轻的叹了气,‘唇’角扬起,能看出她是在笑:“好累啊……让我再睡会儿……”
她说完之后就又陷入沉睡中,依旧是连手指都不动一下,如死了一般!
“等她再醒的时候要紧不要让她再睡,要给你主子喂些汤水进去。”闻讯而来的楼夫人又给岳西把了脉之后嘱咐道:“她失血过多,大睡一场是好的,但睡得时候过久就会坏了脑子。”
“知道了。”云画和霞染一起轻声应道。
入夜时分,岳西又醒了过来,还是没有一点‘精’神,只有对她说起孩子的时候她的眼珠才动一动。
云画和霞染依着楼夫人的吩咐,死拉活拽的将岳西扶了起来,给她身后垫了两‘床’被子,身上又围了两条被子坐在‘床’上,两个人一人喂她喝着‘鸡’汤,一人不时的为她擦拭一下‘唇’角。
“让我喘口气儿……”半碗‘鸡’汤入了肚,岳西觉出有了热乎气儿,心里明白:老子这是活过来啦!
一碗‘鸡’汤热了两次才被她全部喝了下去,岳西又张罗着要看看孩子:“赶紧抱来,给我瞅瞅啊。”
“不急。”宫里有些急事需要赢素亲自处理,他趁着岳西沉睡的功夫赶紧回了趟皇宫,处理完政事之后又拿了些必须要处理的折子披星戴月的回了西厢村。
一进屋就听见了娘子气若游丝的声音,赢素顿时觉得踏实了下来,两天了,他一直过得没着没落,直到此刻又听见了岳西说话的声音他才回了神。
“孩子们都在隔壁屋子,有‘乳’母照看着,为夫才进院子的时候没听见那屋有声响,想必是孩子们都睡了。”赢素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床’边,看着在被子堆里只‘露’出一个憔悴面容的岳西笑了:“为夫就说我的孩儿为何会那般的丑,原是随了娘子!”
“放屁!老子哪里丑了?”岳西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听了他的话还是迅速的回了口,只是声音轻飘飘的一点不凶。
云画和霞染听见他夫妻对话,忙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呵呵!”娘子的牙尖嘴利让赢素满心的愉悦,两天啊,这两天他已经随着娘子小死一场,现在他们夫妻又同时活了过来!
“你饿不饿……”站在‘床’前,赢素俯下身去在岳西的额头上轻‘吻’了下,说出的话竟然还是老生常谈的那句:你饿不饿。
岳西笑着摇头,只摇了一下就不动了。因为摇头的时候她会觉得眩晕。
“才喝了一大碗‘鸡’汤,正想……”在‘床’上躺了两天,不吃不喝的,现在一碗‘鸡’汤下了肚,她想去茅厕,这话对着赢素她说不出来。
“恭桶在屋里呢,娘子在坐月子,不能出去。”赢素伸出手去将她从被子里掏了出来,解开腰带而后将她抱起直接放在了恭桶上,自己则又拿了鞋子给她套在脚上。
“你……在这里我得憋死……”岳西看着他,惨白的小脸变得粉红,一个劲的往外赶人:“你先出去吧,让云画她们进来伺候就好了。”
“为夫伺候娘子就好。”赢素笑笑,居然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一副不换不忙的模样。
“我真解决不了……”对着穿着一身帝王朝服的皇帝陛下出恭?这事儿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那为夫再去给你端碗‘鸡’汤来。”赢素柔声说道,起身往‘门’外走,才打开房‘门’就听见身后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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