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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之后,众人吃饱后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厨房,叶秋还在吃,这已经是他撑的第三碗饭了!
岳西愁眉苦脸的伸手在自己的肚子上偷偷地‘揉’着,只觉得自己光看着他吃饭都快撑死了……
“草民吃饱了。”将碗中最后的一粒米也吃干净之后,叶秋起了身,岳西的眼睛已经往他的身上望去,想看看他是不是也吃大了肚子!
“草民告退。”叶秋对着岳西行了礼,身子微微弯着,看着‘挺’痛苦。
岳西托着下巴看着他,半晌过后她拍了怕桌子:“坐下吧,你来行宫找我到底为了什么?”
叶秋的头垂得更低,岳西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娘娘,现在草民想明白了,也不求您为草民做主了……”叶秋说着话跪在了地上:“叶秋只求娘娘您能收留我,让我留在行宫就成!只有在您这里……”
叶秋张了嘴,没有说出话来却打了个嗝!
他确实吃的太多了……
“叶勉程欺负你了?”岳西问得开‘门’见山。
叶秋的脸先是一红,随即变了惨白。
他跪在地上不说话,紧咬着嘴‘唇’,眼里含着一圈泪水。
岳西看着他,先是非常想笑,二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之后,岳西看着他那含在眼中的一圈泪水忽然心就疼了起来……
“起来吧。”起身扶起了似乎受了天大委屈的叶秋,岳西说道:“你愿意在行宫里住下就住下吧。”
叶秋抬了眼看她。
“你愿意在这里静静心也好。”岳西轻声说道:“只是不管你们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下去,你都要想明白。”
“然后,也要给山下姓叶的一句痛快话。”
“姓叶的不是人……”叶秋终于张了嘴,声音小小的,两颗豆大的泪珠儿也顺着他清瘦的脸颊滚落下来。
岳西从袖笼里‘摸’出一条帕子来,还没递过去,叶秋就兔子一样的往后一跳躲出去老远!
“嗯?”岳西把帕子拿到眼前来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姓叶的在帕子上熏了‘迷’香,他把我困了几天了……娘娘,他做了什么事您是知道的,我都说了不和他过了,他还那样对我,我……”
那日岳西走后,叶勉程将被‘迷’香熏晕了师爷抱上‘床’。
先是端了盆热水回屋,想着将风尘仆仆的师爷收拾干净。心是好心,事也是好事,只是知县大人快两个月没见师爷的面,跟别说沾师爷的身了,因此擦着擦着就擦出了事儿。
待到师爷醒过来之后,头疼‘欲’裂还屁股也疼的要裂开,他当然明白发生了什么。
叶县令做的事情简直就是往叶秋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这下是真把叶秋惹恼了,当下收拾了东西就要会原郡!
叶县令知道这事从任何方面讲都是自己的不对,因此放下了架子,好言好语地相劝,奈何师爷这次是铁了心的要走,叶勉程求了他一天得到的话还是:“不过了,就不跟你过了!”
叶勉程也急了,一把火烧了师爷的行礼,让叶秋变成了一无所有,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人。
哪知道叶秋就在身后的一片燃着的大火里依旧是往外走!
叶勉程心慌意‘乱’的没了一点主意,只好又追了上去用帕子将师爷熏晕扛了回来……
以后的几天,师爷便没了机会下地,连饭都只能在‘床’上吃,叶勉程倒觉得是找到了条捷径:只要师爷不听话就给他闻闻帕子!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师爷讲的哭哭啼啼,岳西却听得哭笑不得,虽然也觉得山下那个姓叶的不是个东西,可这两口子之间的事儿还真不好说。
“那日,他醒的比我晚,我从他身上找到了那帕子也给他闻了闻,然后还揍了他一顿才逃出来的!”
“……”岳西半晌无语,心里对叶县令的遭遇只蹦出两个字来:活该!
“叶秋。”想了想,岳西还是开口说道:“行宫是个是非之地,你能有地方去,不如……”
“娘娘,草民无处可去了……那日草民吓唬他说要会原郡去,其实……其实……”叶秋咬着下‘唇’,似乎在想这番话该不该说,随即他咬牙说道:“其实草民已经和父母说了实情,也告诉了爹娘,给家里盖房子的银两都是他给的……”
“草民是被打出来的……我无处可去!”
“住着吧……”岳西点了头并对着外面喊道:“喜来,看看你师父在哪里呢?”
“主子?”高公公的声音立时在厨房外响起:“老奴就在外面。”
“咱山上又来了个入伙的,你给安排安排,甭管巡夜还是种菜都给他找点事情做。再给安排个住处。”岳西出了厨房,对蹲在院子里修椅子的高文说道:“再让王婶子给他做几件衣衫。”
“是。”高文起了身,看着叶秋说道:“跟我来吧。”
安排了叶秋,岳西回了听涛殿,里外转了一圈之后,见一个人没有。看看时辰,喜来应该正跟着楚应知学识字,岳西打开了柜子,想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
“主子您还要出去?”云画端着才煮的汤‘药’走了进来,见岳西半个身子钻进衣柜里正在翻腾便开口问道。
“这次我要出去几天,所以得带几件衣裳。天热了,在山上穿着袍还不觉得,在山下穿着,我都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了。”
柜子里的东西被她都刨了出来也没有几件,换洗的里衣就两身,而袍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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