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阴森,所有人都觉得有些阴冷,竟然齐齐地看向了君知萧。
云深要的,除了君知萧,还有谁?
君知萧本来沉默地坐在那里,这会听到纪柏然颇为冷漠的话,也是不由得心里一紧,云深和纪柏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但是云深这段时间并没有出现在他的世界,恐怕,纪柏然想的,也是错的吧。
心里不由地感到一阵发冷,云深和纪柏然再也没有了可能,却也不愿意见他,重新在一起这么久,她都没有开口向他要过一个承诺。
那么,她想要的是什么?心底一阵阵的烦闷,心尖上有些微微的刺痛,他顿了顿,拿起桌面上的酒杯,苦涩的液体滑下喉咙,他才觉得稍微好过一点。
“不用这样看我,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她走了。”说到她走了的那三个字,男人的声音突然就低了下来,似乎有一根刺突然卡到了喉咙,他再也说不下去。
纪柏然的眸光毫不遮掩那深寒深寒的光,脑海里如同放电影般地回放过云深那天在庭前说过的那些话,她说的,离开了他,不是为了为了君知萧吗?
“不可能,她明明说。。。。”纪柏然仿佛要脱口而出,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瞬间便停了下来,唇边勾起一抹极其阴冷的笑意,仿佛一下子就懂得了什么。
云深莫不是借着君知萧来摆脱他的纠缠而已,原来他纪柏然,不过是她一个最难堪的包袱,云深最是不能容忍。
“她说什么了?”君知萧连忙接下纪柏然的话,似乎明白云深和纪柏然说的话里,肯定是有他的,这让他,无非是抓到了希望。
纪柏然放眼过来,深深地看着君知萧,他的脸色逐渐地放柔,轻轻地摇了摇头,到最后,他才终于明白。
他的云深,再也不属于他们的生活圈,她游离在他和君知萧之间,虽然并非她所愿,但是,最终,她还是成功地脱离了他们两个,去往了他们所不知道的地方。
她有她的快乐。
纪柏然苦笑了一下,想想这些年,云深离开了他四年,这四年啊,好漫长,漫长到他几乎忘记了她当时的撕心裂肺。
这四年,她定然是有过别的男人的,只有他最傻,以为云深就是任性,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有自己的退路。
“我问过她秘书,想是去了纳尔维克了,说是去找老板苏生。”君知萧看见纪柏然沉默,兀自开口,纳尔维克啊,那么遥远,那么冰冷的国度,也难得她现在满身的病痛和冰冷。
“这些年,她还真能跑,怪不得我找了这么久,也没能找到,原来是有人帮了她,还真是不错。”纪柏然弯起嘴角微笑,有些介怀,但是却没有怨恨。
当年云深怀着他的孩子逃离了他的身边,他发疯地找她,有谁知道,那种满天地找一个人而不得的心情,空空落落的,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
他缓了好久,才能缓过那个劲。
“是啊,她还是这样,总是有人愿意为她无怨无悔。”君知萧也笑,只有说起来这个女子,他们才有这么真诚的笑意,有些嫉妒有些释怀。
终究是,时光没有辜负了她。
因为还有一个苏生。“都这么些年了,你还愿意无怨无悔?”
程风突然插进了话,也不知道是问纪柏然还是君知萧,或许是在问这两个男人,他们究竟有多看重云深,也只有他们最清楚,程风实在有些好奇。
云深真的值得他们这么念念不忘?明知道她去向了别人的怀抱,这两个男人还是在这里怀念不已,他们或许不知道,此刻他们脸上的神色,有多么的柔和和宠溺。
君知萧似乎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在程风他们双眼的注视之下,轻轻地点头:“值得,她一直值得我去无怨无悔,只是错过了。”
然后男人便似喃喃自语地笑了。
顿时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无比心酸,君知萧的笑容里,包含了多少对这些年的无奈和煎熬,不是不爱了,是爱着,却无能为力。
“如果她愿意,无怨无悔又算得了什么。”纪柏然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习惯性地勾起唇角微笑,他最是明白,云深要的,他给不了。
董祺端最是快言快语,这气氛因为这两个男人敞开心胸的交谈而变得暧昧和矫情,大大咧咧的董祺端受不了了,挪动了一下身子,口气颇有些的粗暴:“真***觉得你们没志气,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们这么怀念,还有我那傻弟弟,到现在还在闹着和媳妇离婚的戏码呢,你们说说,这云深,是不是给她的每一个男人,都灌了mí_hún汤了?”
董祺端在心里琢磨着,看云深那文文弱弱的大模样,很是淡然的性子,也不像是会耍手段的一个人,而偏偏的,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让每一个靠近她的男人,都惨不忍睹。
而且对她,念念不忘。
程风有些感慨地环住董祺端的肩膀,叹了一声:“兄弟,你还不懂吗?云深就是有千般不好,在这两个人的眼里,也是千般的可爱。”
董祺端有些迷茫,看着程风眨了一下眼睛。
程风无奈地推挤了一下他,口气诺耶:“就叫你往常泡妞的时候多用点心思,现在好了,对爱情这一功课,你还是得回去修修。”
董祺端两眼瞪起来,看着程风,颇有些的不同意他的看法,他身边的女人都是自动贴上来,哪用得了他费尽心力地去做些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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