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木偶人的眉目,脑海里浮现出了纪柏然的摸样,秦玖的唇际不由地掀开,笑意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弥漫了开来,那个男人该有多专情,才能日日夜夜抚摸着没木偶人的眉目,以至于日深月累,痕迹也就越来越深。
“怎么了,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好?”秦玖做到了云深的身边,口气还是淡淡的,并不打算安慰现在流泪的云深,甚至是秦玖的眉目间,都还有一些淡淡的凉笑。
生性凉薄的女子,总是能够很快地看破了云深的心事,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一样,本来很珍贵的东西,我们通常都不会太珍惜,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才会幡然醒悟,这是人之本性,谁也不能责怪谁,因为我们都是这样的人羧。
云深擦了一下眼泪,她已经鲜少哭了,特别是在别人的面前,而在秦玖的面前,她总是很轻易地落泪,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哭得像一个傻瓜,明明秦玖每一次都不会安慰她,而且很是凉薄地看着她哭,这个女人的心,始终是冷冰冰的。
但是,不可否认,这世界上,要是还有什么人能够对她的心情感同身受的话,那就是秦玖了,她无比明白她的心情,不用安慰,但是却总能排解她的难过之处,所以,云深爱秦玖这样的女子,胜过于很多东西。
两个同样际遇的女人相互心疼吧。
“你就知道取笑我,我记得你当时也是这样的。”云深假装不满地掩盖了一下流泪的尴尬,想起当初秦玖和慕云霄之间,也是经历了很多之后,各自身边都有过别人,后来的秦玖,才终于在苦痛中明白,最爱她的,还是慕云霄。
要有多大的勇敢,才能让一个女人在离开了那个男人之后,还是义无反顾地生下了他的孩子,不让他知道,不管多么辛苦,都执意地让那个孩子,过最好的生活,她是单亲母亲,活得也很辛苦,但是,云深就没有见过秦玖流过一滴的眼泪。
秦玖的手指不断地在木偶人的眉目之间摩擦而过,指腹碰到那雕刻细致的眉目,有一种酥痒的触感,听见云深的话,神色也没多少变化,只是点点头,温和地笑了笑。
“如果想好了,就勇敢滴去做,人生哪里有那么多个七年,云深,你再也没有一个七年来任性了,好好想想。”秦玖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正经了许多,眉目深沉。
秦玖知道云深用了七年的时间去颓废,去四处行走,总是不愿意去直面那些曾经让她难堪的事情,只是女人的一生,哪里有那么多个七年?也许就像她一样,再也没有了一个七年。
云深听出了她话里的惆怅,伸手去握秦玖的手,发现那双苍白的手冰冷无比,这些年的莫斯科,寒冷严重,秦玖的身体又不好,所以情况更是严重了一下,不要说七年,云深害怕,她连三年,都没有。
很显然,云深这时候的预感是正确的,到了最后,秦玖真的没有等来她的另一个七年,她走得匆忙和安静,只是遗憾,最后还是没能见慕云霄一眼,幸好,最后那个男人,在她走后,把她带回了家,终生守候。
这些都是后话,要想说到这些,这其中的几年还是要经历一些事情的,彼时的云深,还在和命运坐着搏斗,而秦玖,却显得淡然和平稳了很多,守着慕秦,疼爱有加。
“其实我知道的,七年太长了,该任性的也都任性了,有些累了,想安定下来。”云深把脸埋进秦玖的手背,那眼角有泪流下来,浸湿了她的手背,流入她的手掌心,湿了一片。
秦玖伸手去拍她的背,表示理解,两个人也就没有了对话,那太阳已经落至地平线,病房内的宁静,是另一番的光影,她们都已经不年轻,总想要一些稳稳的幸福。
秦玖走的时候,苏生刚好来了,看见秦玖,两个人拥抱了一下,秦玖是认识苏生的,在她去看云深的时候,她的身边,总是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每一次看见苏生,秦玖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另一个男人。
任默生。
这似乎是一个魔咒,秦玖每一次想起任默生的时候,心里都是酸涩的,有些愧疚,要不是她,任默生现在指不定已经儿女绕膝,妻子端庄温柔,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
但是这些年,他不断地为了她到处奔波,就算他从来都不提感情的事情,秦玖也知道,他肯定是没能释怀,身边始终是没有人,一个人来去匆忙,秦玖看着很心疼,但是每一次劝他的时候,总是被男人淡淡的话语拒绝。
她怎么可能不明白任默生,他的心里肯定是悲戚的,当初她去找任默生帮忙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这个男人在往后可能会有心理负担,但是当时的秦玖,该是多么自私啊,明明知道结果,却还是为了让慕云霄少一分的难过痛苦,给任默生,加上了很多不属于他的奔波和悲痛。
“晚点过来看你。”秦玖亲吻了一下云深的脸颊,摆摆手就走了,留下苏生和云深面面相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云深仔细地听着客厅外的动静,听见秦玖和小慕秦以及暖生说了一句:“走,我带你们出去玩,云深阿姨和苏生叔叔有事要说。”云深不禁有些的哑然失笑,那个女人的心境总是透彻的,知道她云深的路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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