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生阴阳作用的结果,将死亡命运化解于无形。
他们表面上没能分出胜负,其实仍算她赢了,只是赢的极其惊险。宋缺惊讶非常,她本人仔细想想,何尝不觉得后怕?
宋缺面容平静,待她说完,方叹道:“宋某人好些年没有这样痛快过了,多谢小姐。小姐话说的客气,事实上仍是宋某技不如人,否则岂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他说着说着,忽然又笑了出来,这次笑容比之前几次都更为畅快,也更发自内心。长久以来,他无人试刀的寂寞终于发泄出去,即使结局并不如他所想,也足够令他心神舒畅。
此外,苏夜化解第九刀的刀法亦独步天下,乃是她一人才能用出的刀。即使以他的眼光来看,也具有极高的启发性。
苏夜向宁道奇望了一眼,正好见他绕开白玉雕栏,缓步走下石阶,同时又听宋缺道:“物极必反,生与死本就是人生的两面。你既然能够化解宋某刀中的杀意,那么,是否也能用出相同的一刀?”
苏夜摇头道:“我从没想过这样用刀,因为我和阀主不同,并非以刀为生命,只是凑巧选择了它。假如我当年拜入师门,师父让我用剑,那我现在就是一名剑客。但我明白阀主的意思,只能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可惜我很少痛恨什么人,又自幼修炼道门心法,想施展一去无回的绝招,恐怕没有多大机会。”
宋缺奇道:“你师门?”
苏夜不由又一笑,微笑道:“不错,难道阀主以为我生下来就会用刀吗?”
宋缺像是很感兴趣,却忽然变换口风,向苏夜身后的宁道奇露出一个潇洒绝伦的笑容,笑道:“道兄亦败在这一刀上?”
宁道奇距离他们明明比寇仲远,迈步速度也不见得多么快,却已走到了两人附近,脸上兀自带着欣赏神色,显见心情非常愉快。
他闻言哈哈一笑,爽快地道:“宁某没有宋兄与敌偕亡的决心,场面也没有这么激烈,未能领教小姐扭转乾坤的本事。如此看来,宋兄还是比宁某胜出一筹。”
宋缺大笑道:“道兄太客气了。你修为深厚,心境清净清微。单凭想象,也可想象出你们交手局面中,蕴藏着多少玄妙。你何必如此谦抑,或许你我决战过后,是宋某输给你呢!”
宋玉致毕竟是天刀之女,虽不像寇仲得益于《长生诀》,看的如同身临其境,也知道方才何等惊险。她提心吊胆到最后,才把心放回胸腔,此刻听父亲这么说,险些以为他兴致大发,又想和宁道奇再来一场,顿时脸色微变。
幸好宋缺并无此意,笑完后便道:“今日有扰禅宗清净地,小姐带上他们两个回洛阳吧,宋某去见一见了空方丈。”
苏夜微微一愣,立刻意识到宁道奇归山在即,宋缺想通过净念禅宗,将他的意思带给梵清惠。那时有外人在场,当然很不方便,于是她点点头道:“好,请阀主代我道个谢。”
她胜宁道奇在先,胜宋缺在后,与石之轩亦有交手经验,战绩堪称骇人。这是普通人连想都不敢想的成就,对她而言,仅仅是在路线完成度上又进了一步,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与此同时,这三人在武学上均有独到之处,天赋悟性奇高,自创绝世神功,带给她颇多助益。决战虽已结束,第九刀仍历历在目,在她心中徘徊不去。
宋缺要她带女儿与寇仲下山,明显是婉转地请她先走一步。不过,身为长辈的他不在,那两人神色当即轻松不少。他们刚刚走出禅院山门,寇仲便在旁边笑道:“我一早赌你会赢,果然如此。”
宋玉致没好气地道:“何必这样得意,有人同你赌吗?”
苏夜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向寇仲笑道:“如果你从中有所体悟,就不算白看一场。你的路数与宋阀主较为相似,久经战阵后,刀招中带有战场常见的血战气息,假以时日,说不定可以练出第九刀。”
寇仲收起笑容,感慨道:“我第一次去宋阀山城,阀主一副要杀了我的模样,吓的我置于死地而后生,心想大不了和他拼了,被扔出磨刀堂好几次,才体会到他老人家的苦心。唉,你呢,我能否练出你的刀法?”
苏夜摇头道:“子陵更有可能,你们性格不同,对长生真气的领悟不同,灵感来源更不同。你不要再肖想夜刀,让你去读几年的道门经典,你肯吗?”
寇仲心里想的也是徐子陵,闻言反倒高兴起来,正色道:“其实我没有那么贪心。像你们这样的决战,堪称举世罕见。我在旁看的精神焕发,说一句大赚特赚,并不为过。”
他们不需要赶路回洛阳,沿着小径慢慢下山,正好得到说话的时间。苏夜本以为他必定问东问西,见他不问,心知他悟性高的出奇,很可能已自行领悟双方刀意,无需刻意解释。
她本打算提前离开,让他们两人独处,忽然想起一件事,遂似笑非笑地道:“你看我们交手,倒是逍遥自在,不知你自己遇上当世大宗师时,会不会手忙脚乱。”
寇仲诧异道:“什么大宗师?”
苏夜笑道:“我说奕剑大师傅采林,他早晚会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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