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拿起她的包说:“走吧,再晚点该堵车了。我送你回去。”
翩翩点头,坐进那辆辉腾。车上了辅路开始有点堵,翩翩闲闲的靠在靠背上,挽起的头发有几根掉落下来散在脖颈上,黑色的发丝愈发称得皮肤白皙,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阴影。像极了一把铺着羽毛的小扇子。
后面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余杭回过神来,原来绿灯已经亮了。他重新启动车子,一栋栋高耸的大厦迅速向后倒退,车子七拐八拐终于进了翩翩的小区。翩翩有些累,没力气和余杭吵嘴,冲他笑笑就下了车,余杭看着她的身影走进楼里,才把车倒出来,他并没有走,掏出一根烟,拿出zi,幽兰的火苗在黑色的车内显得有些幽怨,像是荒野里的鬼火一样,烧的人心里发慌。他用手抚摸着机身表面的古银涂层,狠狠地吸了一口。车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一种淡淡的香气,混着烟草的味道,进入他的肺,然后散布全身每一根血管。过滤之后才被缓缓地吐出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过神来,把窗子打开,风灌进来,吹散了烟味,也吹散了她的味道。
青春因我爱你开始
唐翩翩躺在床上,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拆掉了,像是被人生生扯断再接回去,虽然身体还是自己的身体,但是像一具行尸走肉,经历了巨大的疼痛反而变得麻木。她搂着大熊,每次难过的时候就喜欢搂着它,软软的给人安全和温暖。这还是当年初中的时候余杭送给她的。翩翩还记得那天是星期五,每个星期五爸爸都会亲自来接她,早上看见林岸给了孙萌一个水晶苹果,是粉色的,被一个透明的盒子包裹着还打着蝴蝶结,翩翩心里像是被拧着难受,班里的女生窃窃私语。
那天早上,林岸收到一封匿名的情书,所有人都认为是她写的。她捏着手指,中午吃饭的时候余杭来找她,看见她脸色不对,她扯着他的衣角喊了一声:“二哥。”便抽泣起来,余杭急了,以为是谁欺负她。拉着她便要进班里替她出头,她死死的拽住,余杭摸着她的头发,听她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完。那会他已经上高中了,整整比她高了一头。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他很少见她这个样子,想想也是,像是娇生惯养的只怕没受过委屈。好不容易把她安慰不哭了他才走。等下午快放学的时候,他等在门口抱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熊,当着那么多老师同学的面给她。饶是从小一起长大,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她还是红了脸,悄悄地看林岸的表情。林岸正在,并没有看她。
余杭给她,她自己抱着熊,那熊跟她一般高,却比她胖好多,她走了一会,有点吃力。余杭笑着跟她说:“没事,翩翩,甭怕他们,看看咱这多气派,论个头论重量都给他比下去,以后谁敢欺负你告诉我。”
唐翩翩当时心里特欣慰,当时唐宗越也上高一,不过那会家里管得严,他正闹青春期,天天惹事,回家也是挨训。对翩翩的照顾也就是没人欺负她,说起来还是余杭跟她更好。
后来翩翩一直把他当成是救世主,不管是数学作业,还是考试家长签字都是余杭代劳。余杭的字写的非常棒,那是从小他爷爷拿棍子逼出来的。后来长大了,有事情还是会想起他。
翩翩搂着熊,翻开手机,有一条简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只有短短几个字:
“唐唐,我回来了。”
唐翩翩知道是谁,因为只有他会叫他唐唐。
是他,他回来了。
昨天,收到短信的时候正在整理之前台里出去山西录好的带子,手机震动唐翩翩翻开一看,手一抖,带子就散了一地。似乎是有些痛,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过了许久,才把手机合上,蹲下去捡地上的带子。
晚上,台里几位领导请客人去喝酒唱歌,翩翩去了,她在ktv 包厢里,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酒量素来很好,几瓶下肚,似乎是喝的有点猛,有些恍惚,身旁嘻哈叫嚷让她唱歌,翩翩嗓子好是出了名的,混着唇齿间的酒味,那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阑珊处为什么会哭……”
过了许多年,他还是有本事让她伤心欲绝,仅凭几个字。
唐唐,唐唐。那些话语依稀还在耳边,懵懂青涩的感情是最美好的,尤其是在那个最孤僻最绝望的年纪。
她喃喃的自言自语:“林岸,林岸。”
七年了,她为什么忘不了他。
喜欢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唐翩翩好像已经不记得了。只是那时候好像在上初中,班里来了一个男孩子。
她第一次看见如此特别的男生。说是特别,并不是他长得多好看,她还记得林岸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她从未见过把白衬衫穿得如此好看的男生。衣领烫熨的妥帖,纤尘不染,与一般的脏兮兮的初中男生一点也不一样。
他的头发短短的,带一丝书生气息,偏又不是唐翩翩讨厌的娘娘腔。就是这样特别,不像班里的书呆子,也不像余杭和哥哥那样的混世魔王,她只记得,林岸就是林岸,很久很久之后,谁也代替不了那样一种特殊的位置。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看起来认识他很久很久似的了。有人说人生下来只有一半,这一生都在努力的寻找另一半,她看见林岸,就明白了。她明白这种感觉,虽然只有一眼,可是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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