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是贫困户,但以前贫困不代表以后还会贫困,就如同你们纪家一样,在三堡村以前作威作福,不代表以后还能作威作福。”
易文说着伸出了第二跟手指:“我的钱来路正不正,你说的不算。你如果怀疑我的钱有问题,大可以报警,让警察来查。所以在没有证据之前,请你不要恶意揣测,这是诽谤。”
“我的确大学没有毕业,但谁规定大学没毕业就不能赚钱了?盖茨不就是一个例子吗?哦,对了,刚才你称呼我为‘你这样有知识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你是个没知识的人喽?那知道盖茨是谁吗?不如你问问你同样不学无术的儿子们?”
“最后,纪亮先生,你大概还不知道,昨晚你的儿子们,把我们父亲打了吧。”
纪亮果然一愣,他还真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昨天把易范打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今天人家儿子的找茬也就说得通了。
纪龙几个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今天在自己门口被人扫了面子,现在被人当众一说,一切的责任都到了他们头上,这脸丢得就大了,还可能被自己父亲一会臭骂一顿,看易文的眼色就充满了憎恨。
“如果没别的事,纪支书,我就走了,今天还要去县里办事呢。”
易文说完,看了看纪家的父子,然后转身离开,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昨天自己的父亲被欺负的恶气也出了一些,他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
“冤家宜解不宜结,年轻人,凡事三思而后行。”
身后,传来了纪亮阴森森的警告,不过易文只是一顿,耸了耸肩就离开了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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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亮和一家人都坐在一楼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客厅里吸着烟,整个屋子烟雾缭绕,仿佛这样才能掩盖住汽车燃烧发出的刺鼻味道。
“爸,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那车是纪豹的,今天的事情也因他而起,所以纪豹是最脸上无光的,所以也是最心急找回场子的人。
纪亮瞥了一眼不成器的小儿子,就冷冷地哼了一声,纪豹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和你们说了多少次,不要整天想着惹事,就算是惹事,也要有惹事的理由,什么理由?利益!说白了一个字,钱!只有别人当了我们的道,我们才要去‘惹事’,否则,就老老实实的呆着!三堡村我们是说了算,但县里市里省里这个国家我们说了不算,屁都不是!这个道理你们怎么就不懂?”
纪亮也有些火大,今天被一个后生仔在家门口卷了面子,他也脸上无光,所以有些火气就发到了儿子们的身上。
“爸,昨天是易文那个崽子的爹去海边捡海货,我和几个弟弟去阻止了一下,那马上就是我们的地方了,那些海滩上的贝类小螃蟹检出来,拿到市集也能卖不少钱呢,怎么能让他们白捡。”
纪龙把烟头狠狠地按到了烟灰缸里,有些不满地解释。
“现在那里还不是我们家的,再说了,村里的人已经捡了几十年了,哪能一下子就不去。”
说话的是纪龙的媳妇陈洁,嫁到纪家两年了,没出嫁前是周围几个村有了名的漂亮姑娘,她家里贪图纪家条件好,彩礼给得多,就把陈洁嫁了过来。这两年,陈洁凭借她好用的头脑和一些财务知识,已经成为了纪亮的左膀右臂,比这位村支书一帮笨蛋儿子强多了,在家里也掌管着财权,所以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也才能够在这种家庭会议上说话。而纪虎也结婚了,他的媳妇就不敢说话,只能在一边听着。
“你闭嘴,娘们懂什么。”纪龙不满自己媳妇插嘴,态度恶劣的呵斥,这让陈洁脸顿时一红一白的,低头不再说话。
“你懂?你懂今天被人压住了气势?现在那焦黑的汽车还在门口摆着?”
纪亮猛地一拍桌子,对纪龙吼道。
在场的,除了纪亮的几个儿子和两个儿媳外,还有一切靠着他家吃饭的亲戚,这些人组成了纪家的家族,也是他在三堡村称王称霸的基础。
“这个易文怎么回事?谁知道?”
纪亮的目光看向了坐在周围的十多个亲属,这些人平时都会特别注意村里村民的动态,谁在要干什么,出了什么事,有什么变化,这些人都会事无巨细的向纪亮报告,信息量充足,这也是他控制三堡村的一个基础。
曾经好几次,又大胆的村民想要联合起来反对他,都被消息灵通的纪亮及时扼杀,更有想要上~访告他的,被他直接截留了下来废掉,如此他才能在村支书的位置上坐着。
“昨晚,易文一家去了广叔家吃饭,听完才走。”
“今早我看到易文带着一条白狗去跑步了,就是跑步回来的时候,才碰到的小豹,发生的冲突。”
这两条信息捧出来,到是解释了除了易文为自己老爹出气之外的另外一个理由。
“和老广家走得挺近?”纪亮自言自语,心中不免一沉。
如果说在这格三堡村他最忌惮谁,那无疑就是广叔了,毕竟他是以前的村支书,在村里人望很高,如果当时不是纪亮使出了不少暗地手段,这个位置现在属不属于他真不一定呢,所以听到一个可以随便拿出三十五巨款的回乡大学生和曾经的村支书在一起吃饭,纪亮就有些担心了。
想了想,他才道:“一会你们几个把那飞车搬走,看着碍眼,然后继续关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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