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树气咻咻地问霍小栗,为什么平时为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能跟顾美童针锋相对,而遇到这类原则问题时,反倒没脾气了。
霍小栗说:“因为我心里装满了慈悲。”
把顾嘉树给弄得一愣一愣的,“你什么时候立地成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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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升任了分公司经理的职位,顾嘉树的心情一直不怎么好,不仅是压力大,而且还面对各种阻力。
他去西安的这两年时间,分公司经理由集团的售后部经理伍康担任。售后管理毕竟和直接管理公司有些差距,伍康虽然下了大力气,但分公司管理得并没多少起色。尽管如此,伍康还是很心仪这个职位的,售后部经理虽然和分公司经理的行政级别是一样的,但,手里没多少实权,也没法让他发挥自己的能量。何况,在集团管理层眼里,售后部不怎么受重视,这就像是分公司经理们都是披挂上阵、在前线杀敌的将领,而他虽然也是将领,却是负责打扫战场的将领,力不少出,风头却永远是一线将领们的。
当人事部通知他回售后部时,他不是一般的不爽,那感觉,就像自己把城池攻下一半来了,上头却要中途换将,以至于把他胜利的果实也转让出去了。却因为上命抗不得,就算他有一万个不情愿,权还是要交的。
心里揣着气,伍康的权交得也就不那么顺畅,甚至刻意交得混乱。顾嘉树接了手,没个一年半载休想理顺了,这是他唯一能出口恶气的办法了,因为痛恨董事会那是螳臂当车,没他好果子吃,只有痛恨顾嘉树了,既然西安大区干得风风火火的,继续干就是了,回来干什么?这不明摆着挤对他抢他的位子嘛。
顾嘉树接任经理之后,先是发现各项业务计划做得一塌糊涂,产品定位混乱,人员分配也很混乱,不要说抓生产了,单是把这些理顺,就够他累的了。
回家还要被动参与霍小栗和妈妈以及姐姐之间的斗法,他都快崩溃了。他就不明白了,婚前好端端的妈妈和姐姐,怎么全都在他结婚之后变成了怨妇?见了他,就苦着一张脸,好像他是一家之主,却眼睁睁地看着霍小栗仗势欺人不吭声似的,他也曾说过妈妈和姐姐,让她们别把敏感用在霍小栗身上,看待霍小栗的时候,也别使用挑剔和抵触,可他不这么说还好,只要他一说,妈妈和姐姐就唉声叹气,好像他耳朵里灌满了枕边风,她们一张口就有罪。
没辙,他只好去说霍小栗,让她迁就一下,别见茬就往上顶,可霍小栗也早就准备好了一肚子理等着他呢。
家里虽然没有大战,可是每天被迫当法官也不是好受的。尤其,一边是血缘上的至亲一边是情爱上的至爱,再加上刚接手的公司简直就像一团乱麻理不出头绪,顾嘉树觉得自己都要崩溃了,甚至在心里暗暗懊恼,不就是结个婚嘛,怎么结出这么多麻烦来?早知如此,这婚不结也罢。
当然,他只能偷偷想想而已,不能说出口,否则,太伤霍小栗的心。
他呼的一声,像扔麻袋似的把自己扔在床上,“我们买房子搬出去。”
霍小栗挺着笨重的大肚子,一个骨碌就爬了起来,“你终于想通了啊?”
顾嘉树心里一沉,突然觉得霍小栗之所以跟妈妈和姐姐针尖对麦芒,是逼他答应买房搬出去的一个小小策略,心里就不舒服了起来,眼神复杂地瞄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我就是说说而已。听到这句话,霍小栗就万分沮丧地倒下睡了。
顾嘉树知道她有点难过,伸手过来搂她,霍小栗挣扎了一下,把他的手挪开了,顾嘉树执著地要来搂,推搡中突然觉得自己的手湿了,以为霍小栗哭了,就按亮了灯,可霍小栗脸上干干的,就上上下下地找着,找这到底是哪儿来的水。
霍小栗让他看得发毛,就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顾嘉树这才发现,霍小栗的胸口湿漉漉的,也顾不上和她怄气了,发现新大陆似的喊:“小栗,你有奶了哎。”
霍小栗坐起来一看,果然,睡衣的胸前湿了两小坨,脸有点红了,嘟哝了一句:“正常现象,大惊小怪什么。”说完就躺下了,顾嘉树非要看看,说是要看看他儿子的粮库。霍小栗磨不过他,只好解开睡衣给他看了,顾嘉树吃惊地看着比以往丰满了许多的rǔ_fáng,轻轻抚摸了两下,说这还没生呢,这奶是分泌给谁吃的?霍小栗扑哧就笑了,说现在是妊娠期假性分泌,没多少。顾嘉树不信,非要试试她现在到底能分泌多少奶。说着,就把嘴巴凑了上来,霍小栗想推开,已来不及了,顾嘉树的嘴巴温热而柔软地罩在了rǔ_tóu上,轻轻吸了两下,夸张地说真的有奶哎。霍小栗推了他一下说你恶心不恶心?顾嘉树嬉皮笑脸地说我恶心什么?琼浆玉液呢,我得趁儿子还没跟我争奶的空当儿多吃两口。说着,又去吃……
霍小栗本还有点抗拒,推了顾嘉树的脑袋几下,顾嘉树就像贪恋母乳的小狗,牢牢地吸在胸前不肯离开。那些自打怀孕就开始沉睡的情欲,在霍小栗身体里一点点地泛滥开来,竟情不自禁地揽住了他的脑袋,喘息的幅度也大了起来,顾嘉树也有点受不了,低低地央求霍小栗是不是可以试试,霍小栗这才猛然醒悟过来,猛地坐起来,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从知道怀孕的那一刻到现在,她就没跟顾嘉树做过爱,怕伤着孩子,她知道顾嘉树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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