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柳维平从医院里出来,集合士兵,威风八面的叫:“雷霆救兵,出发!”兵们话都不多说一句,整理装备上车。看到那两位技术人员也要上,韩枫皱着眉头说:“你们就不要跟着去了吧,太危险了!”
那两位犟得很:“我们搞军工的,哪一天不是在跟危险打交道?中校,这项实验对军队极为重要,要是某个环节出了纰漏,将来我们得付出成千上万的士兵的生命作代价!”
“我知道你们嫌我们累赘,放心吧,给我们一支手枪就行了,决不会拖你们后腿!”
韩枫还要说话,柳维平已经把那两位丢上车了:“这是他们的工作,他们就算不想去也得去。老虎一号,老虎二号,还有狼獾,你们这个小组负责保护他们,就算你们都死光了,也得保证他们的安全!”
两头老虎一头狼獾高声回应,却用愤怒的目光瞪着这两个累赘,因为他们剥夺了自己参战的权力!
喘得跟老水牛似的的汽车打着响亮的油屁离开了小镇,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展开追踪,这将是他们的首战。
秃子目送车队远去,忧心忡忡的问拉明中校:“你说他们能成功吗?就那么一点人,平均年龄还不到二十岁,完全是一帮新兵啊!”
拉明中校说:“我倒认为他们能成功,因为他们身上有着一种天不隍地不怕的精神,就算是一头恐龙他们也敢冲上去将其活剥生吞!”
秃子还是放心不下:“要不派一架直升机为他们提供支援?我记得我们还有三架直升机的。”
啤酒肚上校苦着脸说:“不,只剩下一架了,昨天让敌人用单兵肩射导弹给打下了一架,打残了一架……”
秃子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咆哮大怒:“朗恩上校,你是怎么指挥的,居然让部队的技术装备损失殆尽!上帝啊,我们国家能有多少资源可以供你这样挥霍!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我会把指挥权交给一个
更合适的人!真是饭桶、白痴!”
在秃子怒骂啤酒肚的时候,柳维平他们已经来到山公路尽头,缅军侦察兵告诉他,敌人就是从这里钻进丛林的。柳维平叫大家下车,好日子过到头了,接下来的路得靠11路汽车啦,还得挂四档才行。三十来号侦察兵排成双箭队形,三个一组交替掩护,在丛林中静默行军。这对他们来说早已习以为常了,可是那两个技术员可吃不消,才走几公里路就气喘吁吁了。柳维平不得不边走边给他们补课:“心态要放平和,尽量深呼吸,肌肉放松,要跟着前面的人的脚印走,不要心急抄近路……丛林里地形复杂,可以设陷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就连我这种老兵都如履薄冰,你们要是只想着跟上大家,冒冒失失的去抄近路,踩上了连环雷死的可不止你们一个!”两名技术员照他教的要领做,果然走得没那么难受了。
走在最前面的飞豹突然身体狠狠一颤,毫无预兆的停下来,后面的立刻停止行动,迅速找掩护,要是敌人想趁机偷袭,马上就会发现他们找错对象了。韩枫问:“怎么了?”
飞豹神情郁闷:“踩上地雷了!估计是压发式反步兵雷,真他娘的晦气!”惊慌肯定有,但还远远不到惊慌失措的地步。在训练中柳维平没少拿各种做过手脚的铁西瓜来招呼他们,让他们明白了一个事实:特种部队最大的敌人就是那廉价的看不见而又无处不在的地雷。虽说还没有接受完所有的训练,但一般的地雷是难不住他们的。
两名技术员都有点惊慌,还没跟敌人打上照面就着了人家的道,对部队的士气绝对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柳维平却十分高兴:“不错,这说明我们咬住了他们的尾巴,要不他们也就用不着布雷来阻止我们追踪了。”兵们一阵轻笑,可不是这个理嘛。柳维平拔出战术刀走过去,用尽可能轻的动作挖开飞豹脚边的泥土,边干边笑说:“老兄,你轻点,踩坏了地雷可是要照价赔偿的!”飞豹哭笑不得,平端着机枪警戒,好让教官大人放心排雷。
泥土一点点的挖开,一枚外型很像飞碟的反步兵地雷露出了它的真面目。这是一组跳雷,被触发后,只要踩上它的人一抬开脚,它就会把子雷弹起一米来高,预制破片加上内部钢珠形成大面积杀伤,一炸一大片。要是刚才飞豹傻乎乎的抬起脚,死的绝对不止他一个。柳维平叫:“响尾蛇,野马,把你们的备用军刺给我!”
两把军刺抛了过来。柳维平把战术刀从飞豹的野战靴筒口插进去,将它划开,然后一只手死死按住飞豹的脚掌,战术
刀贴着脚底慢慢划过,把整个鞋垫给切开,用军刺分别刺穿鞋跟和鞋尖,把鞋垫牢牢钉在地上,低声说:“慢慢把脚抬起来!”飞豹慢慢抬起脚,柳维平的手从他肢底探进去,用力按住那块鞋垫。飞豹用尽可能轻的协作退到十五米开外,藏在一棵大树后面,紧张地望着柳维平。不光是他,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一直提到了嗓门。柳维平慢慢把手挪开……没有动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不到三秒内窜到了十几米开外的一块大石后面,动作之快,令那两名技术员瞠目结舌。
地雷还在继续跟鞋垫温存,懒得去计较鞋垫的主人刚刚还踩过自己一脚,“美鞋计”还是挺管用的。大家都出了一口大气,手心都让汗水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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