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色朦胧,万籁俱寂,只有凶猛的掠食动物还在活动。柳维平一直担心那伙雇佣军会有人接应,现在总算是放心了——负责监视各条小路的小组都报告说一切正常。没什么好犹豫的,他在步话机里下令:“狙击手掩护蝙蝠和幽狼解决敌人的哨兵,我们行动!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我需要的是活着的士兵,不是死的英雄!”各小组应了一声“明白”,蝙蝠和幽狼利用地形掩护,分别摸向敌人的哨兵。响尾蛇、蝮蛇、眼镜蛇、银环蛇、五步蛇(真是蛇鼠一窝)这几位各自在自己的狙击阵位上用狙击步枪锁定了那两名哨兵,一旦哨兵发现了渗透小组,他们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将其敲掉,然后掩护渗透组和突击组趁着敌人短暂的慌乱发起强攻。那些娇贵的装备是个好东西,戴上红外夜视仪,整个世界就变成了墨绿和暗红的一片,两百米外的哨兵抽一根烟,脸都红得刺眼。看着战友一步步接近敌人,这些冷血杀手心都悬了起来,现在战友的安全很大程度都靠他们了,又是首次上战场,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柳维平在步话机里叮嘱他们稳住,有教官在,狙击手心里多少有点底——就算他们失手,教官也会在第一时间击毙敌人的。
渗透小组离敌人越来越近……
响尾蛇额头见汗,赶紧闭上眼睛,深深呼吸。记得教官说过:在战场上死伤最惨重的总是新兵,并不是说他们不行,而是没有时间让他们去适应战场……老兵比新兵更容易活下来,不是他们有九条命,而是他们的心理素质更稳定,更善于调节自己的状态,确保正常发挥!对,心态,一个狙击手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心态不稳,给你导弹你都打不准。再深深地吐出一口闷气,睁开眼睛,看到幽狼距离敌人哨兵已经不到五米了。这头狼没有使用消音手枪,而是拿出一根绳子扑上去套住了哨兵的脖子,右膝顶在哨兵的腰眼,绳子用力往后勒,通过夜视仪可以看到那名哨兵的身体扭曲成一种令人牙酸的姿势,不到二十秒,代表着体温的红光慢慢黯淡下去,他死了。头一回上战场就敢用绳子在敌人眼皮底下解决哨兵
,还没有惊动任何人,幽狼真是好样的。后来幽狼说:“那小的的力气真他妈的大!脖子上还挂了两枚手雷,差点把老子也给光荣了!”
蝙蝠的袭击方式相对就保险得多,也血腥得多:从背后捂住哨兵的嘴巴,战术刀从肩下软组织刺入,扎穿肺部,连刺三刀,那名哨兵张大嘴巴,喉咙梗得格格作响,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恐怕要被自己体内充入肺部的血活活淹死。
柳维平暗暗点头,相当满意。就在渗透组摸进对方营地的时候,一声大喝传了过来,妈的,还有暗哨!好在渗透组早有准备,一连串手雷飞了出去。被惊醒的雇佣兵看到一枚枚黑不溜丢的、圆圆的手雷朝自己飞来,又被树藤挂回去,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帮菜鸟!”在如此茂密的丛林里,冲锋松最好打点射,打得猛了不光多数字弹会被树木挡住,还会暴露目标,手雷千万不要轻易乱丢,否则很容易被树枝树藤挂回来炸自己人。袭击者显然没有经验,这么多手雷被挂回去,少说也要炸死他们七八个了吧?不屑的微笑还没有在脸上绽开,一道道可怕的强光就以每秒三十万米的速度狠狠刺入他们的眼睛,眼前顿时一片血红——他妈的,是闪光弹!成了睁眼瞎的雇佣兵努力瞪大已经暂时失明的眼睛,端起枪朝臆想中的敌人疯狂扫射。一阵弹雨泼来,这几个可怜虫都被打成了筛子。只有那几位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身经百战的老鸟在闪光弹爆炸的那一瞬间本能地闭上眼睛,视力没有受到影响,冷静回敬侦察兵几枚烟幕弹,借着烟雾的掩护用娴熟的军事动作交替掩护,且战且退。不幸的是,外围的狙击手也开始发言了,几发精准的子弹射来,把他们死死捂在那里,更不幸的是他们的狙击手在第一时间就被人家给做掉了,他们根本就拿这些战场上的幽灵没办法。
混乱中,一名雇佣兵用英语大叫:“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手里的机枪一阵狂扫,把三名侦察兵的攻势压住,跳起来猫着腰就跑。响尾蛇的svd德拉贡诺夫狙击步枪响了,他的背心弹出一撮血尘,枪甩出几米开外,身体向前冲了几少,一跤跌倒,再也没有爬起来。飞豹趁机冲上去,手里的m-16a型冲锋枪喷出炽热的火舌,打得最后两名雇佣兵的藏身地泥土飞溅,一个弹匣打完,他也冲到对方面前了。那名雇佣刚举起的步枪就他一枪托打飞,那名雇佣兵也不是吃素的,闪电般飞起一脚,把他的空枪也给踢飞,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扭打在一起,一时间难分胜负。而韩枫跟飞豹一起冲上去,子弹打完了,把空枪狠命砸向最后一名雇佣兵,那名雇佣兵一手接住,
还没来得及考虑该怎么处理这支枪,三棱军刺就捅穿了他那件只能防手枪弹的防弹衣,带出一道血线。三棱军刺的杀伤力无疑是可怕的,能轻易的把两个人穿成一串,扎在四肢大出血,扎中腹部内出血,扎中肺部直接死翘,就算是头盖骨也照穿不误,这名雇佣兵被刺穿了心脏,神仙都救不了他。生怕什么心室长在右胸这种意外真的发生在对方身上,韩枫又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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