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要抓紧的东西就越会挣脱束缚。(看小说请牢记)
越想要掌控的东西却总会脱离掌控。
楚留香疑惑地看向老翁:“您 有话与我说?”
可为何梦中却只字未提?难道 就因为自己帮他提了东西?
可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荒谬了?
老翁将手中东西往地上随意一放,随后提起衣摆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楚公子,老朽多嘴问一句,你二人到底为何而来?”不待楚留香回答,老人又道,“我儿子、儿媳都已身死,就只有个孙女相依为命了。若你们是要取我二人性命,也早该动手了才是,何必拖到现在呢?”
老翁看向楚留香,原本因衰老而略显浑浊的眼睛在这刻竟亮的惊人,其中似乎还隐约有模糊的戏谑之意。
楚留香凝神想了片刻,道:“我二人并非想要对您与安宁不利,只是,有些事情 ”
“可是我儿媳云碧的事?”
楚留香惊讶道:“您知她本名?”
“呵呵。”老翁笑了笑,“我自然是知道的。”
楚留香唯一拱手:“若您知道您儿媳的身份,便也应知道她曾做过的那些事情。恕在下直言,虽我等妄取人性命确实不妥,可云姑娘所为也实在是 ”
老翁道:“我儿媳都做什么了?杀人劫财,放火灭门?”
楚留香抿了抿唇,到底没有把话说得太绝,然而心里却道,你儿媳做的事要比这些还狠辣得多呢。
见香帅沉默,老翁又是一笑,随即轻轻捻了捻胡须:“可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江湖传闻,你可亲眼见过?”
楚留香顿了顿道:“并不曾,可是 ”
可是这事情绝非空穴来风,那些惨遭灭门的家族总不会是自相残杀吧?而且当日云儿见到的碎尸虽不是楚裕,却也是一条人命啊!
然他并未将话说完,便已被老翁摇手打断:“生死已断,往事已了。我心中虽悲痛,却可怜一把老骨头了,没什么报仇的志气啦!”
他起身将东西又抗回了肩上,步伐略显蹒跚、一时看着竟有些令人心酸。
“只不过 ”老翁的声音从前方幽幽传向香帅,“有些事情啊,你还是亲自却看看,去弄懂的比较好,毕竟 活着的人还得努力活下去啊!”
楚留香心中一震,连忙道:“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翁步履不停:“没什么明示暗示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好心提醒你一下罢了。毕竟 安宁那孩子,跟那位原公子,很是有缘啊。”
有缘?
楚留香微微皱眉。
虽然在之前的梦境中,安宁与云儿的关系确实有所缓和,可毕竟两人之间横亘着血海深仇,怎能说是“有缘”?何况,说出这话的还是同样和他们仇深似海的老翁。
香帅的惊讶全然在老翁的预料之中,可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只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安宁吵着要吃糖人,一会要化掉了。”
楚留香闻言连忙跟上了老翁的脚步,心中却开始盘算了起来。
这老者话中有话,而且无不在暗示——似乎那些江湖传闻未必属实?难道,不是云碧做的,她也是被冤枉了?
可这话却也不能完全信得。
毕竟梦境里,他和云儿会中毒很有可能与这老者有关,他实在没办法完全信任这人。
只不过,他本以为只是因云儿杀掉了老翁家人而引起的复仇,现在看来却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楚留香看着老翁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人 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呢?
院落之内,与梦境中气氛一致,迎上前来的安宁听话了许多,甚至还冲香帅露出了一个堪称和煦的微笑。
“你们回来啦!”小丫头接过糖人,眼神微有些闪烁。
元原则含笑立于一旁,一副“我最纯洁无辜”,“这一切绝对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的模样。
楚留香走上前理了理元原的衣襟,无奈道:“风这么急,怎么不多穿点?”
元原对答如流:“我又不是纸糊的!”
楚留香:“ ”
是了,这位好歹是在试剑大会上拔得头筹的名门公子呢!
制服了最是麻烦的安宁,楚留香的日子又好过了起来。
只不过,距离那个噩梦般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手指无意识地在院内石板上轻轻敲击,香帅头痛得很,这种种事情似乎都有蛛丝马迹可寻,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你在这里做什么?”
稚嫩软糯的声音打断了香帅的沉思,他睁开眼,安宁正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冷吗?”
“不冷。”楚留香摇摇头,“你来这里做什么?都戌时了,你该去睡觉了。”
安宁上前几步,手一用力,蹭地坐到了楚留香身旁的石凳上:“我马上就去睡觉了,不用你管!”她嘟了嘟嘴,“我只是想问问你,我之前给你的糖,你和云哥哥吃了吗?”
糖?
楚留香被问得一愣。
这才想起,三个梦境中,他都有收到这丫头给得糖,只不过他搞不清楚这爷孙二人到底是敌是友,所以一直没有吃掉这糖,自然也没有给云儿吃。
他本想应付着说句“吃了”,可月光下这孩子的眼睛明亮而干净,话在香帅嘴边踌躇了许久,无奈变为了诚实的“还没”。
安宁一瞬间瞪圆了眼睛,神情间不知怎的竟有些急切:“怎么还没吃?”
见她着急,香帅心中疑惑更甚,试探道:“不过是两块糖而已,吃又如何,不吃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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