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第三本倒是很好理解了,第四本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要看我?
但这事情想是想不明白的,只能找个时间实验一下了。
而现在秋长容递给他的,则是秘籍的第五本,特点是“寒意凛然”。特点描述也很好理解——“请让友方离自己三丈远,或者,多穿衣服”。
哦,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寒意凛然”了。
不过照这个趋势推断下去,第六本应该与第五本相同,也是“寒意凛然”,就是不知彼“寒意”到底是什么“寒意”了。
元原将秘籍内容熟记于心后,便合拢了书册,偏这时秋长容也找好了东西。
“幸好当时觉得还算好看,就没有丢掉。”
秋长容掸了掸衣上灰尘,端着手中之物到了元原面前。
他手中所拿,是一幅仔细收整好的卷轴,这卷轴被细致地收在了一副锦盒之中,又在卷轴外套了层刺绣精致的绒布套,显见画主人对此画的珍视。
“这是 画?”元原问道。
“恩。”秋长容将卷轴外的丝绦层层解开,解释道,“这是我姑姑所画。”
元原点了点头。
对于秋长容的姑姑,元原倒是有所耳闻。在程霜晚以画作成名之前,这位秋家姑娘的画作一直是当世之冠。
只可惜,这样一位奇才,停留在这尘世的年华却极短,不过双十年华时便辞世了。
虽然知道元原看不见,但秋长容还是在元原面前展开了卷轴:“这是我姑姑画的,最后一幅画。”
这画上,被细致描绘定格的,是一个青年。
玄衣寒凉,眉目冷淡,右手握着的赤红长剑灼然生辉。
自进屋来便一直没出声的秋长鸢直到见到了这幅画才惊呼出声:“我就说那个白公子像谁嘛!就是像这个人啊!看这个气质,是不是很像!”
然而屋内却没人能回答她。
秋长容并不认识白七悠,自然也不知道她所说的相像是指什么。
而认识白七悠的几人,却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画,一时竟都顾不上回应她了。
即便镇定如元原,望着游戏面板上那个被完美投影出的画作,一时竟也有些愣神——
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美的人吗?
这样的容貌,似乎已超越了男女界限,甚至连由神明幻化而来的七悠等人,也远远不及。
这不是人类的美貌。
或者说,一个人,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画中眸似点漆,唇畔没有一丝弧度,整个人冷然胜雪。
然而即便如此,却仍然丝毫无损他的风华,实在难以想象——
这个人若是笑起来,该是怎样的绝色!
秋长容眯眸看了画卷一会,即便他已看过许多次,却仍然心中震撼难平。
这幅画,是他姑姑当年见过这画中之人后的心血之作。
在此画画成后不久,画中之人便死了。紧接着,自己的姑姑便重病一场,亦跟着那人去了。
虽他未见过画中人,却也能明白自己姑姑的情感。
若真有人能有这般的华彩,怎能不一见倾心,赋以一生。
何况这个人,即便没有这样的容貌,也实在足够优秀了。
沉默几息后,宿维时最先打破沉默道:“这个人,难道是 ”
秋长容微微叹了口气。
世人都道他姑姑年华短暂、令人扼腕,可这人何尝不是。
匆匆而至,如昙花一现,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却被一剑穿心、凄凉而去。
这人,正是当年死在冥瑶山上、符风剑下的魔道流天才——
云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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