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如此出格的事情,特别在张春雷火葬举行葬礼的那天,在省城的杨晓竟自以未婚妻的名义出现葬礼上,并且身穿重孝,为张春雷守灵。一开始两位老人都不相信,直到张校长把老杨借贷的四千块钱全部还上,老两口才信以为真。
杨晓回来的当晚,母亲便问杨晓和张春雷到底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杨晓只好如实的告诉了母亲,母亲说这事千万可不敢张扬出去,否则等杨晓毕了业,成媒都成问题,到时候再以二婚头的名义嫁人,肯定找不到好人家。
杨晓告诉母亲说:“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追我的人成大堆,你怎么知道我找不到好人家哩?”
母亲说:“咱农村的事你还不知道,象你未正式结婚就给男人穿孝守灵的还不丑死了。”
杨晓说:“娘,你怎么还这样老封建哩,现在城市里不结婚住在一起的多的是啊。”
母亲说:“傻丫头,城市是城市,农村是农村,你要是承认了和张春雷那关系,爹娘以后还怎见人啊!”
杨晓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您二老才嫌不丢人哩?”
母亲说:“要么不承认已住在一块了,要么就把张家当成婆家去住。”杨晓说:“我已经承认了俺俩已经住在一块了,那我该怎么办,反正不管咋说,我还要去给张春雷上坟,他的骨灰盒安葬的时候,我就没有回来。”
母亲说:“我的儿,你再去给春雷上坟,这事让娘咋封啊!”
杨晓说:“啥咋封,俺俩虽没有正式结婚,其实和结婚了一样,我不能他人死了,我就不认账了,这也太没良心啦。人家爹凭啥给俺四千块钱学费,还不是看她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和春雷好吗。”
母亲说:“你要是真去张家上坟,这事我得给你爹说说。”
杨晓说:“那你去说去吧,反正我的这份心意必须让我表达到,否则,在天之灵的春雷不安心,我一辈子也不安心。”
母亲不再言语,去和杨晓的父亲说。老杨说:“她愿意怎着就怎着吧,既然她自己已承认了,人家也帮咱还了贷款,孩子自己想做,咱俩还有啥说哩,这事明天上学校我就去给张校长说去。”
第二天,老杨找到了张校长说女儿回来了,想去给春雷上坟。张校长说:“他俩既然已经这样了,咱做老人的也不能硬伤孩子的心,真是要上坟,就到正月初三吧,初三是上坟烧纸的好,咱这都兴这个。”
老杨说:“那初三那天孩子怎去哩,不管怎说他俩还没有正式结婚啊。”
张校长说:“既然孩子们都承认了这种关系,咱也别遮遮掩掩的啦,让孩子除夕那天就上俺家去吧,不管怎说,只要孩子没意见,她就算俺张家的人了,以后孩子在外边再遇到合适的了,该怎成媒成媒。”
老杨说:“事已至此,只好这样了,我回去就对孩子说。”
张校长也说:“我赶快得给春雷他娘言语一声,即便是春雷不在了,也得给孩子整理个房间来,该买啥俺还得买啥,咱可不能委屈了孩子。”
这事张校长回去给来伴一说,老伴还正为张春雷的死伤心呢,特别是孩子还未结婚,一个孤坟野鬼的,整天让老娘心中不是个滋味,现在可好,杨晓回来要以儿媳妇的身份给儿子上坟,她可从心眼里高兴,不管怎说,只要有儿媳妇了,孩子就不能算孤坟,以后说不定俩人还能埋到一个坟里去哩。
这事定下来以后,春雷娘就赶快找人做被子,张校长也找村里人帮忙收拾房间。房间还是按新房标准布置的,只是被褥都用白布套上了,枕头也是白色的。墙的四周内没贴什么鲜艳的画,床的周围吊着一个白色的大蚊帐,桌子上放了个张春雷的遗像,新房就这样简单布置好了。春雷娘又赶忙找春雷的旁院的嫂子,给杨晓用白布做了一双孝鞋。
除夕这天上午,杨晓素装来到了张春雷的家,见了二老给爹娘磕了三个孝头。春雷母亲看见这未过门的儿媳妇,还没说话就呜呜地哭起来。杨晓也眼圈红红的。旁院的嫂子赶紧拿过刚做的白孝鞋给杨晓换上,扶着杨晓进了新房。杨晓进屋看见春雷的遗像扑上去跪在地上大哭不止。无论在场的嫂子和亲戚们怎么拉她,杨晓就是不起来。
还是春雷的母亲过来拉住这还未过门的儿媳说:“闺女啊,你的这份心意,二老都领了,春雷在天之灵也可安息了,现在象你这样忠孝的人,上哪里还去找哩,都说是这有学问的人懂事理,一点都不假啊,孩子,别哭了,你看亲戚们都来看你来啦,你就被哭了,你再哭娘的心可都碎了。”春雷母亲说着也哭起来。杨晓看春雷娘又哭,这才止住了哭声说:“娘,咱都不哭了,我进了张家的门,以后有啥事,你就给我说,我会象春雷活着一样孝顺您儿老。”春雷娘哭的更痛了,邻居嫂子这才说:“大娘,你看弟妹都不哭了,你再哭,这亲戚们还怎在你这儿吃饭啊。”这么一说,春雷娘才止住哭声,说:“好,咱都不哭了,走,摆酒席,吃饭去,怎说闺女回来啦,咱也得意思一下。”于是众人都到堂屋里吃饭。
堂屋里摆了一桌酒席,坐的是春雷的本家叔父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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