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程爱情
作者:无心完美
我是单身母亲
二oo八年的十一月,一个秋高气爽的季节,下午四点半,我坐在电脑前,呆呆地看着显示器上面对话框里的几个字。
“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七个字像七把大锤一样一股脑地砸到我的心上,我当即便愣在那里。
许久之后,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敲了四个字回复过去:“你做梦吧!”
那边停顿了一下,发过来一个猪头的表情。
我承认这事儿严重地扰乱了我原本平静的心情,草草地跟他说还有事我便关了qq。
关了电脑,我继续呆怔地坐着那里。
五点半的时候,我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个小不丁点的男孩站在房门口,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叫我:“妈妈!”。
心忽然变得柔软,我蹲下来,向他展开了双臂,小家伙扑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扎进了我的怀里,小脸自然地摩挲着我的上衣,我把他小小的身体抱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一口他的脸蛋,问:“宝贝儿,今天过得开心吗?”
他温热的脑袋顶着我的下巴,鼻息里全是这个年龄特有的奶香味,手上一用力,我把他抱起来坐到椅子里,他有些不安份地在我的腿上,然后我们大眼瞪小眼地对望着。
遗传学真他妈的伟大,我每天忍着恶心半呕半吐地过了整整十个月的孕期,死去活来地经历了白天吃不好晚上睡不好临到生产时还几乎难产的结果就是生了一个和我几乎没有什么相似点的孩子,他还长了一副和那个男人酷似的脸,眼睛、眉毛、鼻子,连耳朵的轮廓都是极其相似,真他妈的没天理!
卡卡已经三岁半了,这个承载了我自己和那个男人血脉的生命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三年半了。如果非得反省一下自己不算太长的人生,似乎生平做下的最伟大的事情就是面前这个粉嫩可爱的娃娃了,作为我有生之年撒下的最大谎言的铁证已经不惊不缓地在这个地球上存在了三年半。
许多人都认识卡卡这孩子,都知道我是他的妈妈。
谁也不知道卡卡的父亲是谁,卡卡不知道,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知道。
我这个单身母亲确实很有一套!
我具有胜任单身母亲的诸多合适条件。其一是父亲在我高中的时候便撒手人寰,母亲草草改嫁,作为我父亲生命中曾经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我们过着互不打扰的生活,她不过问我的家事,我也不过问她的家事,只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她会给我打电话,然后我会给她寄一笔钱过去以示孝心。以我看来,在如今的社会里,孝心总是有金钱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从不讳言这个,这也是生活教会我的。有奶便是娘,这话说的可不仅仅是汉奸,也是人类的本性。
其二是我还算争气,读书工作都不算让人操心,当然,以我这样的条件如果自己还不肯好好努力的话那活该有个不好的下场了。我妈只在大学一年级的时候为我提供了学费和必要的生活费,后面那几年都是我自己熬出来的。之所以说“熬”,并不是说我过得有多么凄惨,事实上这些年我过得衣食无忧,既没有去肯德基做熬更打夜的打工小妹,也没有下课之后去捡垃圾。用“熬”来形容那段日子,不过是心里觉得有些煎熬罢了。大一快结束的时候,我结交了一个有钱男友,叫钱伟豪,这名字一听就是那种有钱还不吝啬的主儿,除了钱多得让他不得不花心之外基本上没啥毛病,对我也还算好吧,至少够大方。花心自然是难免,但好歹还能在面子上过得去,虽然偶而我也能看见他跟别的女孩在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一般看到这种情况我都很自觉地避道而行。
有什么关系呢,我并不爱这个人,在爱情的世界里,我只当他是路人甲,当然这人得是一个可以支助你完成学业的路人甲。大学毕业的时候,钱伟豪和我一个同系不同班的学妹去开房,不巧的是正好我们宿舍的一个女生过生日,其父在那家酒店里大摆宴席,我和钱伟豪的狭路相逢也因此成了必然,前提条件还是众目睽睽之下。第二天钱伟豪来找我,我们异口同声地说了三个字:分手吧!当天晚上他带我去了我们以前常去的一个地方,他母亲在本市给他买的一套复式的房子。
钱伟豪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这个我从未曾爱过的男人生涩地让我在一夜之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从而也开启了我对性的反感,我不喜欢□,唯一的感觉是疼,而且是无休无止的疼。最后的那一晚,我不再像从前一样闭着眼睛咬着牙任由摆布,我学着像□电影里的女人一样呻吟,钱伟豪很激动,他疯狂地吻我,然后疯狂地在我身体地冲撞。最后的一刹那,我隐隐约约感到了些许的快意,但那感觉一闪而过,我甚至来不及品味就结束了,钱伟豪忽然像被人抽掉了筋似的从我身上跌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满足而伤感。不过,有钱人的伤感总是不会持续太长,我抬头看着被勾勒成不规则花纹的房顶,心里想:明天晚上躺在这张床上的女孩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会这么漠然地注视头顶上方的一切。
甚至我那晚的表现,我觉得自己也基本算得上是个感恩的人了。
离开的那天早上,钱伟豪睡得很香,二十二岁的男生在清晨看起来就像个孩子,干净而纯洁。我长时间地看他的脸,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掩门而去。
毕业之后我去了临近的a城,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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