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妈妈,不要走,晨晨保证乖乖的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妈妈,不要走,晨晨错了,妈妈,咳咳咳……”小男孩始终不松开女人的腿,紧紧抱着,哭得已抽噎,猛咳着,可是被他叫做妈妈的女人依旧满面厌恶,使劲挣脱着。
到底是小孩子,怎么可能拗得过大人的力气,女人将男孩推倒在地上,拉起行李箱,径自离开院落,院落里只留下在地上翻滚哭泣的孩子和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的男人。
那一年,罗浩晨刚满8岁。母亲抛弃他与父亲离开家时那绝决、厌恶的脸令他永生难忘。
他问过父亲,“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抛弃我们,是不是我不乖,不听她的话?妈妈才不要我了。”
“傻孩子,你最乖了,你怎么会不乖呢?”
“那,妈妈是不是嫌您的腿是瘸的,所以不要我们了?”
“……”往往这个时候,父亲总是会沉默着看向远方。
偶尔在深夜里,小小的他会看见独自流泪的父亲。邻居们都说妈妈爱慕虚荣,和有钱的老头子跑了。他恨妈妈,恨那个狠心的女人。
罗浩晨缓缓睁开双目,自沙发上坐起,仰起头,任凭辛辣的酒穿过他的喉咙,翻绞他的胃,麻醉他的思想,他不愿去想,真的不愿去想……
自母亲离开家之后,身有残疾的父亲既当爹又当妈抚养着年幼的罗浩晨,直到三年后,父亲再婚。
父亲结婚那天,罗浩晨真的非常高兴,替父亲高兴,终于有人可以让父亲忘却前事、重展笑颜,也终于让他们这个家有了实在的意义,他知道,他们将拥有幸福的新生活。可是,小小的他想得太过单纯。
兵来将挡 往事(二)
继母嫁进家里时带过来一个妹妹,罗浩晨对这个妹妹非常照顾,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东西都留给妹妹。
可是妹妹却不领情,时常在父亲面前说哥哥欺负他,不让她吃饭,还打她。她的这些话让罗浩晨百口莫辩,他不知道这个小小的丫头为什么要这么诬蔑他。父亲刚开始时会简单说几句兄妹之间要和睦相处之类的话,可是时间久了,父亲便开始对他急言厉『色』,年幼的浩晨只能低头不语。
而他这位好继母更是过份,在父亲面前她对罗浩晨百般讨好,可是背后却常常虐待他。父亲下班总是很晚,于是母子三人先开饭,却常常是她们母女俩吃得兴高采烈,浩晨被派到厕所去洗衣服、刷马桶。看到父亲快回来了,赶紧把他拖出来关到卧室里面去写作业,饭也不让他吃,却对父亲说他吃过了,正在学习。看到父亲欣慰的笑容,罗浩晨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只要父亲幸福,他这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年后,继母又生下一个孩子,家里又添新丁,本来就小小的家更显拥挤了。罗浩晨便选择寄宿到学校。
罗浩晨拿着台湾某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兴奋地跑回家,他要给父亲看,他没有让父亲失望,他的努力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他考上了重点大学。
父亲很高兴,举着他的重点大学录取通知书到处炫耀,说自己生了个好儿子,给他争了口气。眼看临近开学的日子,父亲每天早出晚归为他筹集学费,而继母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这一天,罗浩晨晚饭后回到房间,却听到妹妹一声尖叫地跑了出来,哭着对父亲说浩晨偷看她换衣服。
罗浩晨吓得急忙对父亲和继母解释,“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偷看妹妹。”
继母气得上前一步打了他两个耳光,“你这个混蛋,竟然偷看妹妹换衣服,你还是个人吗?”继母一边咒骂着,一边将妹妹搂在怀里安抚着。
妹妹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他,他偷看我换,换衣服,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没有告诉你们,我……”说着说着,哭得更大声了,已语不成音。
父亲气得哆嗦着用手指着罗浩晨,“你,你……,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说着,『操』起门边的木棍向罗浩晨身上打去。
兵来将挡 往事(三)
自此,罗浩晨被迫离开了那个家,父亲说什么也不原谅他,父亲只相信妹妹和继母的话,一句也不听罗浩晨的解释,浩晨清楚,他再怎么解释也只是徒劳,被打出家门时,继母和妹妹那小人得逞的阴谋笑容深深印在他的记忆里。直到那时,罗浩晨才真正明白,继母和妹妹是执意要赶他出家门的,即便没有这一次的事情,将来也会有更多类似的事情发生。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顺从继母的意思,疼爱着妹妹,孝顺着父亲,可是,大家为什么就是不要他,就是要把他赶出去,他曾经梦想的幸福生活只是泡影,他这一切悲苦的生活都是从妈妈的抛弃开始的,他恨,他好恨。
回想当初一个人流落在街头,捡别人扔掉的剩饭菜,辗转睡在公园里、地铁站里、破仓库里……
他不能被冻死饿死,他必须要活下去,他一定不要让继母他们看扁,他开始打零工赚钱,只要赚钱,他什么都干,擦皮鞋、在码头捡零工、洗碗、在剧组跑龙套……,直到有一天被星探发现,于是,他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罗浩晨出名了,他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当他开着名贵跑车、载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去那个曾经的‘家’,去‘探望’他的父亲和继母时,看着继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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