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不知昨晚可是休息好了?”
眼见易清早餐即将食尽,钟灿华也是适时出现在了易清的面前。脸上温和之中带着一种隐隐的恭敬,能让人感受到他的那份尊崇,却又不失了身为钟家家主的身份。这份尺度,却是把握得极好。
若是昨晚没有探听到这钟灿华的用心,易清也许还真的会被此人这番作态感动一番。但是既然洞悉了其目的,易清自然不再有什么感觉。
“也罢,你带我去钟岳那里吧。”
搁下碗筷,望着恭恭敬敬站在自己面前的钟灿华,易清若有深意地轻声一笑,缓缓说道。眼眸深处,虽说有着冷意翻动,但隐隐也有着一丝的期待之色。对于蛊类手段,也就是上一次遥遥与那泰国自称森默大师的家伙斗法过一次。
结果那森默大师,被易清一不小心就用茅山傀儡术给玩死了。
这次既然遇上,易清也暂时懒得理会这钟灿华的鬼蜮心思,先试试这下蛊的手段再说。至于其他,总有算账的时候!
“易先生,岳儿的性命,就全然拜托给先生了。”
闻言钟灿华连忙在前面领路,未过多久,便是来到了一处略显古旧的院落之内。这院落所处的位置极为的僻静,与整个钟府的格调倒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是却异常干净,显然时常有人打扫。
院落之内,只有一处房屋,正门横梁之上,悬挂着一张古旧的牌匾。“祖祠”两字清晰可见,透过敞开的木门,隐约可见里面的布置。两边悬挂着不少的字画,正中间却是端正地摆放着不少的牌位。
竟然是钟家的祖祠!易清不由多打量了几眼,旋即才将目光落在这钟岳的身上。
细细观察着钟岳,易清的眼眸之中,也是忽然一顿。
不过一日的光景,这钟岳的脸色,又是差下去了好多。一丝丝的痛苦之色,从目光之中流露出来。只是脸上的表情,似乎是被强行定住了一般。因此即使异常的痛苦,脸上却是冰冷木讷一片,表现不出来。
而此时早已到了开春时节,钟岳的身上,却仍旧套上了厚厚的棉衣。即便如此,站在钟岳面前,易清仍是感受到了一股重重的寒气。灵眼之下,钟岳的肤色之上,竟显得湛青一片。
似乎是刺青一般,皮肤的有些部位,此时诡异的显现出一丝丝青色的鳞纹。
那是蛇纹!
认出这鳞纹的形状,易清的目光,顿时忍不住一凝。眉头不知不觉中就已经是暗暗皱紧,而原本心中还有的其它心思,此刻也是无暇多顾,早已收敛下去。
这种症状
隐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易清猛地就是在脑海中一阵搜索。总是感觉自己曾经在哪卷道经中看到过关于这种症状蛊类的记述。
可惜苦苦回忆半晌,易清才无奈的发现,自己此刻却想不起任何关于这类灵蛊的记述。想来当初看到的时候,也只是粗粗一扫而过,未加留意。
谈不及后悔之语,道门道经万卷,哪能都一一熟记于心,能够阅遍这万卷道经,都已是殊为难得,殊为不易。当初自己看时,有些道经也仅仅当做杂史一类观看罢了。毕竟并非卷卷都是直指大道的根本经典,也有些只是道门前辈的游记经历罢了。
易清当即收敛住心神,不再纠结于此。而盯着眼前这似乎这面无表情,只有眼珠子能够转动的钟岳,沉吟片刻,剑指一扬,已是在下一刻缓缓点向钟岳的眉心。
指尖之上,隐隐有赤焰跃动,透出一股不凡的灵动。
正是三阳真火。
三阳真火乃一切邪魅的克星,当初面对巫孟那诡异的巫术,都是轻而易举的破掉。想来面对这钟岳体内的灵蛊,也应该有着克制作用才对。心里这般思量着,剑指携着三阳真火也是逐渐的向着钟岳的眉心落去。
一旁的钟灿华静静立在不远处,目光紧紧盯着易清的施法。此时看到易清这般动作,目中忽的就是掠过一抹欣喜,脸上更是浮现出一丝期待之色。
想起祖上留下来的关于这种灵蛊的记述,钟灿华知晓,只要易清法术落下去,必定就会激起岳儿体内那灵蛊的激烈反击。到时候,这灵蛊就会脱离岳儿的体内,必然全力向着这易清反噬而去。
反噬!不错,这种灵蛊,最令人恐怖的就是这种反噬之力。但凡敢对被施蛊者施以援手,必定激起这灵蛊的绝命攻击。
易清此时却不知道这钟灿华的心思,剑指缓缓伸出,虽说仍旧是带着一丝试探之意,但是丝毫不敢有任何的轻视。全身的法力都已经暗暗运转起来,以防遇到不测情况,能够第一时间就挣脱开来。
咝咝
就在易清那带着炎阳之力的剑指即将触及钟岳的眉心之时,一抹心悸,却是让易清的动作猛然一顿。
仿佛是万蛇齐嘶,又似乎上古凶蛇被激怒了一般,易清只觉着自己的灵魂都是微微的一颤。这突然响起的诡异蛇鸣,竟然能够攻击自己的灵魂本源!
来不及惊骇,下一刻易清的瞳孔已经是骤然紧缩了起来。
就仿佛是被自己的动作激怒,此时钟岳的脸上,在瞬间竟诡异的升腾起了一片青幽之色。冰冷的青光,迅速凝结成一片片细小的鳞纹,几乎布满整个面庞。这些鳞纹,都只有小拇指指甲大小,反射着青色的冷光,却是极为灵动。
而钟岳的双眼之中,更是幽光一片。眼瞳内,分明可以看见两条细小的青蛇恣意游动!
不过呼吸之间,这钟岳的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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