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定规矩?”我问。
“是呀,你能怎么样?”他笑着望着我。
我冷冷的去厨房帮他再填半碗汤:“你天天吃我煲的汤,倒问我能怎么样?”
他疑惑的望着我。
我笑眯眯的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是什么汤?”喝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
“七步夺魂汤。”
他笑了一下:“我比较喜欢奇淫合欢散。你怎么不喝?”
“都说了是是七步夺魂汤,我为什么要喝?”
他又笑,笑了一阵觉得不对劲,手按着肚子,有点奇怪的看着我。
我观察他的表情:“怎么了,肚子疼了?”
“你给我下了什么?”
我退后两步,冷冷的看着他。
可能真的很疼,他额上冷汗都出来了。他想站起身来,可是又马上坐下了。
虽然坐下来,可他的目光很凶,像被困的兽。
我害怕,再后退两步。
他终于撑起身子,几乎是扶着家具跌跌撞撞的挨到沙发前。
看着他拿起电话,我才提醒他:“线路故障,吃饭前不是才跟你说过吗?电信公司说明天派人来看的。”
他倒在沙发上恶狠狠的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目光软了下来,好像是因为太疼了,他按着肚子,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肢体语言,写的全都是痛痛痛。
过了一阵,他又强把自己撑起来。
那一瞬间,我又仿佛看见那个他,那个从泔水桶里翻出来,仆倒在地上动不了,又强把自己撑起来的小强。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卧室挪。
我想起他的手机摆在卧室床头柜上呢。
他挪进卧室的时候我早进去了,握着他的手机我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向我扑过来,我躲开,他仆倒在床上。
他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痛的打滚,死咬着牙,不骂我,不求饶,也不哼一声出来。
我有点担心,走近一点:“喂,你是不是真的……”
没料到他仍能暴起,一把抓住我,把我拖到在床上。
他重重的压在我身上,手就扼在我喉咙上,拼尽了力气一样,眼神凶狠的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我用尽全力去推他,没料到轻易就把他推开了。
他翻滚到一边去,一动不动。
“喂,”我推推他。
他没有反应。
22
22、二十二 。。。
我进去的时候他坐在病床上,气色看起来不错,看见我,他说:“你还敢来呀?”
“可不是,”我笑着说:“还敢带着汤来呢。”
我知道这次闹的不小,躲是躲不过了,那就索性到风暴眼中间看个分明。
我在床头柜上放下保温桶,打开盖子帮他盛一碗出来,微笑着的递给他。
他接过来,看我一眼,先试试温度,然后喝半碗下去。
喝完才问:“什么汤?”
我仰头想了想,回答:“含笑半步颠。”
他面孔冷了下来。
嗯,这个玩笑开的不是时候。
昨天那个玩笑开的也不是时候。
谁能想到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凑巧的事儿,他就在那个时候急性阑尾炎了呢。
过很久他才说:“我得谢谢你吧。”
那语气让我浑身一冷:“什么?”
“医生说,虽说是阑尾炎,真要是送的太晚也能死人。”
我笑,医生最爱吓唬人,什么小病也能被他们说出大事来,真要是有什么大病了,他们反倒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儿。
“所以说你救过我两次了。”
“不,”我连忙说:“你记得我在老北市的时候救过你一次就行了。”
至于这次,他只要记着我曾经真的救过他的命,放过我这次就很好了。
可是他也说过,他是一个报仇不报恩的人。惨,这次玩大了,可恨他的阑尾竟这样配合。
他阴阴的看了我半天,才开口:“你那时候是不是想着,就这么让他痛死算了。”
我老老实实的说:“开始我以为你跟我闹着玩儿的,后来发现是真的了。我是有想过,可是不能那么看着你晕倒在床上。”
他不说话。
我突然心灰意懒。“我们这算什么呢?”
他不明白的看着我。
“姘头不像姘头,仇人不像仇人。我要是能狠下心来杀了你倒也罢了,偏偏又不能。要不然你来对付我吧,你能恨的下这个心来。”
他翻翻眼睛,不耐烦的看我一眼,闭目养神。
我问:“如果我说我不是江蔷呢?”
他笑了:“现在你又不是江蔷了?”
可不是,离开老北市的时候我告诉他我叫江蔷,现在江蔷变成他的仇人了,我又声明我不是,谁信呢?
我只好沉默。
过很久他才蹦出一句来:“我会对付你的,你不用急,等我厌烦了以后。”
我疲惫的坐在沙发上。
他还能怎么对付我呢,最狠的他都使过了。
最多再把我打回原形,站到街边拉客去。
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他的女人,即使是不要我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杀了我?那还真不至于。
这样的纠缠,怎样才算是完结呢。
我自语出声来。
“什么?”他偏偏头问我。
“杀了我吧。”我疲累的说。
“你倒想的美。”他简单斩截的说。
。
他要医生安排手术,医生说:“炎症已经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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