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聂维扬发现身旁的小麻雀没了声响,斜眼看了下,原来已经搂着抱枕睡着了。
趁着红灯,他伸手把搁在后座的大衣拿来披在她身上。
程佑宝仿佛感觉到了熟悉的温暖,嘴角一勾,小手还将衣服往脖颈扯了扯,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安睡。
这丫头,聂维扬失笑,眉眼具是温柔似水。
等车子开进了教师公寓小区,聂维扬才把程佑宝叫醒了。
程佑宝揉着惺忪的眼,懵了一会儿才回过神,看见楼道口那盏要亮不亮的路灯才知道是到家了。
聂维扬熄了火,问她:“灯修好了没?还是我送你上去吧?”
程佑宝摆摆手:“不用,我闭着眼睛都能爬上楼,捎上你,待会儿准备我爸大刑伺候。”
“心疼我了?”聂维扬捏捏她翘翘的下巴,想起昨晚在这里的旖旎,一时心悬意马,手指摩挲摩挲就到了那软嫩的脖颈。
认识他日子长了,程佑宝也有了眼识,知道他这表情一准在想干坏事,赶紧拍开他的手,麻溜地开门下了车:“真得回了啊!”等关了车门,确定安全以后,她又敲敲窗户,等他摇下车窗,她才反问,“我刚刚在你眼里看到四个字,你猜猜是什么?”
“什么?”聂维扬不知是不是心事重重,反应居然慢了。
程佑宝神秘地笑了一下,张开嘴用唇语说了几个字,就风一般溜上楼了。
聂维扬一琢磨出来,气得牙痒痒的,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她抓到怀里好好收拾一番。
果然胆子养大了啊!居然敢笑话他欲-求-不-满?
程佑宝一想到聂维扬吃瘪的样子,笑容就一直没有断过,回到家里,程海铭一见到她就竖起眉毛,可是见到她高兴的样子,教训的话到了嘴边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们担心来担心去的,不就是怕这个心肝宝贝受了委屈不开心吗?现在她高高兴兴的,他们还能说什么?
倒是程佑安一脸不悦,板着脸说道:“怎么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不知道家里担心吗?”
“放包里没听见嘛,对不起啦,我这不回来了么?别气别气,气了就不帅了。”程佑宝挽着哥哥的胳膊安抚。
程佑安冷哼了一声,却忍不住心软:“没吃饭吧?赶紧洗手吃饭去。”
程佑宝得到大赦,自然马不停蹄地奔去安慰五脏庙。
程佑乐一针见血地说:“她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性都是给你们宠出来的,笃定天大的事儿有人兜着呢。”
“你不也一样?”程海铭程佑安瞪着他透着不满。
程佑乐摊摊手,满眼无辜:“所以咯,咱们担心那么多干啥,以后继续给她兜着就是了。”
不得不说,他看得透彻。
正所谓日防夜防,心贼难防。
程家在犯愁,京城另一头的聂家也一样。
已经过了小年,聂维扬的大哥聂维远带着老婆孩子从成都回来,老三聂维深还在欧洲,幺女聂维意也赶回来了。
见这两天母亲沈英一直不苟言笑,聂维意拉着大嫂梁清私下说话:“大嫂,你说我妈这是怎么了?”
梁清想起昨晚丈夫跟自己说的话,想了想才说:“还能是怎么了?妈天天都念叨什么事?”
聂维意撇撇嘴:“不就是我二哥还单着么?”
“那不就是这么回事?听你大哥说,你二哥的婚事有眉目了,他自个儿回来提的。”梁清小声说道。
聂维意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真的假的?二哥可以哦,悄无声息地来个平地惊雷。”她说着又叫了一声,“坏了,我昨天还跟妈说我碰到安茹了,听她那意思也是单着,没准是想跟二哥复婚的……”
“都离了六年了,她来添什么乱?”梁清眼里写满不赞同,又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先别吱声,还指不定有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不就是结婚么,难道爸妈还想插手?况且就算他们有那心,我二哥那脾气,啧啧,有了安茹这个‘美玉在前’,估计不太可能。”聂维意倒是不担心,她求学工作都在美国,观念更加开放一些。
而安茹似乎给聂家的人印象都不好。
梁清却不是这么认为,声音再压低:“不对,你大哥说,维扬喜欢的那姑娘,比小棠大不了几岁。”她比了一个‘二’,一个‘拳头’。
“对方才二十?”聂维意惊呼,见梁清颔首,这下连聂维意都有些意料之外了,“这一比我都老了,怪不得妈天天绷着个脸,原来二哥想老牛吃嫩草,那大哥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他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反正也不大同意,说太荒唐了。”梁清这个做大嫂的倒是不好发表意见。
可聂维扬已经三十四五,谁还能管?
沈英倒是想管,可老伴和她又有分歧。
两个最近的话题都围绕在次子身上。
这不刚吃完晚饭,沈英就给聂维扬打电话,可没说几句,也没说到点上,电话就结束了。
沈英又气又急:“瞧瞧,这什么态度?还说他最像你,对,最像你的脾气!”
聂戎生正在擦拭他的宝贝佩剑,那是他每天必做的事,眉眼都没抬,只是说:“你现在急也没用,他也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他既然回来跟我们说了,肯定就是想征求我们同意,不是横着来的。”
“难道你真让他娶个二十岁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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