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事业有成,佳人在侧,圆满了。
而姑妈程海清知道佑宝和聂维扬要订婚以后,高兴得不得了,本来聂维扬还说要让人去接她,她推说不用,自己一个人坐车来北京了。
程海清虽然和弟弟经常通电话,可是也有两三年没见,这一碰面姐弟俩就聊了大半天。
不是她说起来,程海铭还不知道她已经见过聂维扬了。程海清就把聂维扬当初和她说的话还有保证都说给了弟弟听。
“维扬这孩子好,够稳重,佑宝被我们保护得太爱,换做别人恐怕还护不住她,你和小静就放宽心吧。”程海清笑着说。
程海铭点头,苦笑着:“不放宽心也不行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宝宝喜欢,我们也只能随她了。”又问起几个外甥的近况,两人聊得没个时候,还是王静来催他们吃饭才打住。
虽然订的日子有些赶,不过全部都是男家一手包办,女方基本不用操心什么。
程佑宝放了暑假,时间很宽裕,可是聂维扬为了腾出几天假期,忙得没日没夜的,正好姑妈也来了,程佑宝就一直陪在姑妈身边,到几个景点走走。
订婚又叫文定,纳吉,不过在现在更多的只是形式,双方亲戚坐下来见个面吃顿饭,彼此认识一下,再商定结婚事宜。况且聂维扬又是二婚。
可聂家还是很慎重讲究,还请了媒人来提亲送礼,沈英特意给聂维扬和程佑宝准备了一对金戒指。
程家也十分郑重地回了礼。
订婚宴当天是在酒店摆了十桌,程家这边的亲戚不多,基本都是老师教授,聂家的亲戚就十分庞大。
程佑宝认人认得头昏,收改口礼也收得手软,一直拉着聂维扬的手不放。
她穿的香槟色礼服简洁大方,头发挽起来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庄重,样子甜嘴巴也甜,长辈们看了个个都满意。
沈明作为聂维扬的舅舅,自然也出席了订婚宴。虽说今天的焦点是两位准新人,可是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往程佑安的方向看去,刚巧他们视线交汇,沈明笑了笑,可程佑安却淡漠了别开了眼。
一时苦涩的滋味在心里萦绕。
沈明也在今天看到了程家的父母,书香世家,礼貌和气,连程佑安在内有三个孩子,都教得十分的好,他该知足的,找到了儿子,知道他过得很好,还想怎么样?
就算他有心相认,孩子也不愿意,哎,所有的苦只能是自己咽了。
其实程佑安的心情不比沈明好多少,长兄如父,看着妹妹订婚,竟然是甜和苦交叠着,再加上沈英和沈明对自己过分关注,怕爸妈看出端倪,他的神经一直绷得紧紧的,自始至终没有和沈明说半句话。
订婚宴下午结束,程佑安把父母和姑妈送回家就回公司了。
程海清放心不下她的幼儿园,早就订了第二天的车票回辽西,一到家就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程海清和王静好歹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机关正科,见的人也不少,可是今天这阵仗还是把他们折腾得可以,虽然以后都是亲戚,可是那些人的来头都不小,随便说出一个就能震人。
王静还忍了半天,回来了才敢说:“老程,你今天见了维扬的舅舅,有什么想法没有?”
程海铭才松了领带,听见她这么问,先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变才说:“能有什么想法,不就是当官的吗?看着挺好说话的。”
“不是说这个,你难道不觉得……不觉得我们佑安和他长得很像?”王静担忧地皱着眉,“你说会不会是佑安的……”亲生父亲?
程海铭斩钉截铁地打断她的猜疑:“不可能,你想太多了!”
他们房门没关,程海清刚好想来问他们有没有多余的旅行袋,她买了很多北京的特产要带走的,正好听见了这番对话,忍不住就推门进去,也跟着说:“海铭说得对,不可能,就是有可能,也得是不可能!你们也不注意点儿,要是被孩子听到了怎么办?”
王静煞白了脸,跟着点头喃喃道:“对,对,不可能。”
“这天底下相像的人多的是,你看电视那些模仿秀,像得都能以假乱真。再说了,长得像就是亲的,那我和海铭长得不像,那就不是亲的了么?”程海清很久没说过重话,可是这陈年旧事突然提起来,她就不得不摆起长姐的身份说,“当初我就跟你们说了,如果不把佑安当亲生的养,就说什么也不能摊这个事儿,那会害了孩子。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得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了,佑安就是我们程家的孩子,没有第二个可能,明白了吗?”
当年的事程海清是知道的。
弟弟和弟媳结婚了几年,一直怀不上孩子,看了很多医生,偏方也用了不少,还是不管用。
后来突然有天接到他们打来的电报,说在医院捡了个孩子,孩子的妈妈已经去了,又没有爸爸,他们就想收养他。
当时她和婆家正闹不愉快,索性就来了北京看个究竟,问清了缘由,看着孩子才两三个月大实在可怜,也同意了他们小夫妻的想法,只是叮嘱他们一旦决定了养孩子,就得是亲生那般对待。
小夫妻俩自然明白,对小佑安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一直到佑安七八岁,王静突然就怀上了,那时她已经三十出头了,怀相并不好,吃什么都吐,肚子又特别地大,谁见了都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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