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聂维扬咳了两声,沉沉地说:“佑宝,我是聂维扬。”
“嗯,我知道。”程佑宝没想到这么精明的人也会说废话。
他又问:“你放假了吧?”
程佑宝几乎是抢着回答,又答非所问:“我现在可不在北京。”
聂维扬轻笑了一声:“不在北京啊……莫非是在躲我?”
“才不是呢!聂先生,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不用面对面,程佑宝的胆子会变大,直接叫板了。
聂维扬还是笑:“佑宝,你知道躲代表什么吗?”
程佑宝拧着眉问:“你想说什么?”
他说:“但凡你心里有过躲的念头,就代表你对我不是没感觉的,你承不承认?”
“歪理!”程佑宝气极反驳,却忘了这么说就是变相地承认她在躲他了,她冲动地接着说,“难道那天我说得不够清楚吗?我和你的年龄阅历距离太远,你对我而言,太老了。”
一阵沉默,他那边很安静,而她这边,摊贩此起彼落的叫卖声又过于热闹。
这样的反差,像极了这样看起来不合时宜的两个人。
冲动是魔鬼,语言的伤害有时候比刀子更厉害,程佑宝悔得肠子都青了,哪怕说他太成熟不适合自己,都比“老”这个字眼要好上百倍。
她硬着头皮诚心诚意道歉:“对、对不起。”
聂维扬说了一句什么,刚好有人拉了一板车的活鱼经过,程佑宝听不清,便问:“你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其实我打来就是问问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阮澄或者和她通过电话?”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她有联系你的话,给我个电话。”聂维扬又咳了几下,“麻烦你了。”
这样疏离的语气,仿佛回应了她刚才的刺言。
程佑宝莫名地觉得心里难受,可又觉得这样最好不过,闹翻了,横竖以后也不再有焦急,不是如愿以偿?
也许聂维扬是神算,隔天阮澄真的打来找程佑宝。
“我放假了!之前咱们不是说好暑假一起出来玩么,怎么都不见你打给我?朋友都当假的啊?”阮澄开玩笑似的抱怨。
程佑宝觉得冤枉:“我有啊,可是我打你的电话,每次都是正在通话中……我还想问你的手机是不是坏了。”
“不可能吧,它几乎就没响过!如果坏了,我怎么打给你啊?”
“那我试试发条短信给你。”
程佑宝挂了电话,随意打了猪小妹几个字发过去,下一秒这条短信就发到自己手机上,她傻了眼,再仔细看,顿时庐山瀑布汗。
阮澄又打来:“没见到你的短信啊……”
程佑宝默默地泪:“之前手机死了,后来刷机时我把自己的号码存成了你的名字,所以,呃……”她自己都没脸说下去。
阮澄笑得前俯后仰:“你也太迷糊了吧!哈哈哈哈!”她接着又问,“那你现在在哪里?家里么?”
“我在我大姑家。”程佑宝老实报了地方。
阮澄可怜兮兮地问:“我可不可以也去玩一玩?我很久没出过远门了。”
程佑宝豪迈地说:“当然欢迎啊,我带你吃海鲜,还可以自己去抓,很过瘾的!”
“那你等着我啊!对了,别告诉聂叔叔我要来找你哦!”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程佑宝才想起这茬,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啦?”
“你放心,我很好啦,就是闷了想出来走走,不耐烦他们也跟着来,就我和你不好么?”
阮澄or聂维扬?
最终程佑宝还是很讲义气地把天平倒向了阮澄这一边,奠定了她俩友谊的基础。
阮澄第二天中午就到了,程佑宝去车站接的人。
阮澄除了一个小小的手提包,什么行李都没有,好像是私奔出来一样,而且一见了佑宝就立马把手机关机了,美其名曰出来玩就该玩个痛快,不想为琐事心烦。
程佑宝隐隐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务之急是先带她去买几身衣服。
小县城没什么大牌子,程佑宝本来还担心阮澄这样娇滴滴的小姐会介意,没想到几十块的t恤她就挑了好几件,对砍价还轻车熟路,成功交易后开心得不得了。
那样明艳的笑容,如果她是男的,指不定她要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
程佑宝越来越迷糊了,再次觉得,高干们的世界,太复杂难明。
她不是没想过告诉聂维扬的,可他们昨天电话闹得那样僵,阮澄又叮嘱她保密,她就给了自己借口缓一缓。
殊不知,她们在海边逍遥的同时,京城却几乎要被人掀了个底朝天。
、16寻踪
正是年中又接近月末,各种会议和接访排满了聂维扬的日程表,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才刚走出会场,赵宏就快步走过来小声在他身边说:“聂先生,有阮小姐的消息了。”
聂维扬疲惫地揉了下太阳穴,勉强提起精神接了话问:“哦?那盛先生知道了么?人跑去哪里了?”语气里好像并不意外听到这个消息,明里暗里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去找人,再找不到才真的叫人意外。
况且阮澄已经失踪了一星期,把一向沉着冷静的盛时乾逼到了发疯的边缘,她晚一天露面就多了分危险,到时候真不晓得这事如何收场。
赵宏点点头说:“是阮家报来的消息,阮小姐人在辽西,盛先生这会儿应该也听到消息,指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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