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跨性别骄傲旗帜作为模板设计而成的。
这个旗帜的诞生并不久远,距今也不过几年时间。设计旗帜的莫妮卡·何姆斯这样描述她的设计理念:“轻快的蓝色是男孩的传统颜色,粉红则属于女孩,中间的白色则代表那些跨越了两个性别的人:双性人,无性人,跨性别(性别意识与肉身不统一者),或者其它一类,对自己的性别不明确或者认为自己处于第三性的人士。旗帜的设计使它在无论如何的展示方向下都会是正确的,这代表我们应该找到自己人生的正确性。”
费奕真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时,觉得自己的过去几十年都白活了。
他觉得这也许就是普通人和成就者不同的地方——虽然这件事和他上次有同样感触的时候感叹的对象完全不同。
面对像是王天楠,赵靖希这样的,能够勇敢面对自我,并且明确自我价值和未来方向的人,费奕真才发觉自己的浅薄,懦弱和狭隘。
莫妮卡认为,即使跨性别者也应该寻找到自身存在的正确性,认可自己。
但是费奕真回顾自己的人生,细数他上辈子都在干什么呢?
十二岁之前,他乖巧,聪明,活泼,是妈妈的乖宝宝,和其他的乖小孩没有任何区别。而十二岁那年,第一次成长发育时青春期荷尔蒙的觉醒,直接把费奕真打成了一个如同惊弓之鸟的独行者,一半是因为没有受到恰当的引导,使他的性格产生偏差,另一半则是他本性里的不善斗争,悲观主义,联合在一起使他变成了一个懦弱的逃避者,畏惧着被人所疏远,于是抢先一步自己先疏远了所有人,包括初恋的对象和曾经的同学朋友。
而其实直到他重新开始这段人生旅程时,二十五岁的他也没有过任何长进。
以为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不用在兜兜转转寻找一个体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就是成长,就是成熟?费奕真终于发现了他的观念有着多么大的误差。
相对于彩虹社的这些成员,他明显只是个懦弱的逃兵,偏安一隅,以为那就是他所追求的所谓幸福。而这种幸福,其实就像小孩子手里的涂鸦,带着天真无辜,也带着点幼稚愚蠢,一撕就碎。
这天,费奕真和叶名河跟着社团队伍跑了多个地方,上午是两个福利机构,下午则是在中央广场进行宣传演讲,表演和分发传单,晚上据说还要去酒吧。
演讲或者个人化的知识普及和宣传都没费奕真和叶名河什么事情,社团里的人员在这趟出来之前都是经过基本知识培训的,费奕真和叶名河因为是临时跟过来的,还没有这种基本技能,最多只能给王天楠赵靖希等一行人打打下手,跑跑腿发发传单什么的。
因为是周末的关系,这边的人流量其实很不少。除了费奕真所在社团的同学们,还有很多其他卖艺者或者街头表演,都能吸引到大量人群。
社团这边一群青年,穿着统一的制服,其实还是比较引人瞩目的。
不过哪怕是有人被演讲的声响给吸引过来,但是一旦听清正在演讲的内容,多数就会感到无趣地离开。即使如此,负责发传单的学生还是会十分热情地把彩页分发到围观者的手上。虽然大多数人往往走出几步就把传单扔掉了,而剩下的一部分,虽然带走了宣传单,也可能到最后都不会看。倒是带走的保险套鲜有人扔掉的。
费奕真看得有点焦心,忍不住跑去把那些还崭新完好的宣传单捡回来。赵靖希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反而开解他道:“大部分时候这种事就是这么一回事。艾滋病防治在国内外都一直被当做宣传重点,但是大部分的人还是对此毫不关心,除非亲身经历或者近在身边。人就是这样,只关心和他们利益息息相关的事情,比如你写作唱歌就会关心销量和盗版,读书就会关心成绩和考试,我是拉拉就会在乎同性恋权益......而很多时候,会关注艾滋病防治的人,也是被艾滋影响了人生或者夺走了亲朋好友的人。虽然有时到那个时候才重视起来已经太迟,不过,每一种观念的改变,总归是免不了经过这样一个伤筋动骨的过程。而现在我们做出的这些努力,却注定是一个艰难,缓慢,潜移默化却事倍功半的进程。”
她说完这些话,就突然走向了演讲的学生,拍了两下手,说道:“演讲到这里吧。我们换个内容。”
费奕真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是其他学生似乎却很清楚,演讲的学生把话筒放了下来,然后另外一个女生走了上去,拿起话筒站好。
然后有人在手提电脑上点击了几下,又调整了音响,放起了音乐。
伴奏放了一会儿,拿着话筒的女生就开口唱起了歌,声音柔婉,唱得竟然相当不错。
“什么时候/心情不再苍白/什么时候/叹息从这里走开/什么时候/生命停泊在爱的港湾/让生活充满/充满各种的色彩......”(世界艾滋病日主题曲《飘动的红丝带》)
费奕真没有听过这首歌,却觉得歌曲相当好听。女孩子的声音柔亮温婉,也确实十分适合歌曲的调子。
歌声很快就引起了行人的注意,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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